第21章 陳文軍的愛情(第2/4頁)

侯滄海道:“你去約陳華,還是我去約?”

陳文軍道:“我去約。”

在辦公室等了幾分鐘,陳文軍的電話回了過來,道:“陳華能參加,那就定在鐵梅山莊,山莊頂上搞了個唱歌的地方,音響效果很不錯,吃完飯我們唱歌。”

畢業前,侯滄海、陳文軍和陳華三人不算是最要好的朋友,畢業後三人因為各種原因留在了江州,在交往過程中漸漸成為兩男一女關系頗佳的小團體。

接近下班時,侯滄海坐車前往鐵梅山莊。每次到鐵梅山莊,侯滄海都會想起前任區委書記張強。這位看起來根深樹茂的區委書記在一紙調令之後便前往市政協擔任副主席,從那一天起,江陽區報紙電視在一夜之間就失去了張強的身影,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李永強的身影瞬間覆蓋了張強的身影。

誰都能理解這個變化,侯滄海漫步在鐵梅山莊的花花草草之中,思考起生活中的偶然性和必然性。

陳華走進院子就看見在樹下徘徊的侯滄海,道:“喂,你莫非是林黛玉,看落葉傷懷?”

“沒有,在想以前的區委書記張強,他以前經常到這裏。”侯滄海的思緒從前區委書記身上回到了現實之中。他瞧了瞧陳華的臉,臉上沒有厚粉,白白凈凈,手指印消失不見。

陳華走了過來,道:“不要細看了,臉上傷大體上好了,否則我也不會出來。”

侯滄海原本想勸陳華與冷小兵趕緊分手,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陳華又道:“以前聽熊小梅說,你大學畢業時,最初想要下海。現在還有這個心思嗎?”

侯滄海很認真地想了想,道:“通過畢業後的工作證明,官場這條路,我也能做得不錯。但是,我總覺得和整個黑河鎮甚至江陽區有一種疏離感,和他們有些格格不入。到底應該怎麽辦,我也沒有想得太清楚,迷茫啊。我們不談這個沉重話題,走,到包間,聊點輕松的。”

兩人在小包間聊了一會發生在大學寢室的趣事。

陳華聽了男生寢室講的黃色笑話,捂嘴笑道:“其實我們女生寢室也要講色的,只是不告訴你們,先講一個帶色的,讓她了解小梅的另一面。”

侯滄海道:“我先講一個秘密,其實你們寢室發生的大部分事情,小熊都給我講過。”

陳華擺出苦苦思索狀,道:“那我就找一個你應該沒有聽過的。有一天,我們宿舍四個人同一時間做面膜,一個海澡的,黑色,一個綠茶去痘的,綠色,一個冰晶的,透明,一個藥物的,紅色。另一個同學推開宿舍門,看到我們四張臉,笑慘了。”

侯滄海微笑道:“這個我聽說過,當天就知道。”

“戀愛的女人真的不能守住秘密,那我再想另一件。有一次,我們寢室幾個女生突發奇想,到海產品批發市場買了些毛蚶子回寢室自己偷偷煮。我們都是第一次買蚶子,完全沒有經驗,大部分蚶子都是死的,煮了很久,只有十幾個張開口,其余的都很堅強,打死不張口。後來我們決定把蚶子摔破了再吃裏邊的肉,李沫就往地上一把一把摔蚶子,一邊摔一邊罵,叫你跟別的女人,叫你跟別的女人。我們最初沒有聽明白是什麽意思,想清楚以後笑翻了。”

侯滄海呵呵笑了幾聲,道:“我還是聽過,李沫是你們寢室最幽默的,很有經濟頭腦。”

陳華道:“嗯,她出去就進了家裏的企業,比我們思想要前衛。我們寢室在你眼裏沒有秘密,以後我要聯合寢室女生批鬥小梅。算了,應該輪到你講了。”

侯滄海講了幾個發生在寢室的糗事,惹得陳華咯咯直笑。

“你們聊什麽,這麽熱鬧?”穿著白襯衣的陳文軍推門而入。

侯滄海和陳文軍在大學時代都是穿著近似的低档“學生裝”,工作以後,侯滄海穿衣打扮朝著楊定和靠攏,夏天體恤,秋春茄克衫,幾乎沒有穿過西服。陳文軍分到了市委機關,依著同事的穿著打扮對自己進行改裝,在短時間內,他習慣了白襯衣、西服和皮鞋,習慣了把頭發打理得整整齊齊。

陳華望了望衣冠楚楚的陳文軍,道:“在聊大學的事情,等會你也要講兩個你們寢室裏的笑話。”

“我們寢室都老實,還是滄海寢室奇人異事最多。”陳文軍落座之時,將椅子朝陳華身旁挪了挪。

人聚齊,服務員開始上菜,開了一瓶酒。

陳文軍平時不怎麽喝酒,每次喝了兩三杯後就要用手捂住酒杯,不肯爽爽快快地倒酒。今天他放開了量,接連喝了十個小杯,臉紅紅的,說話也大聲起來。

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山水之間,陳文軍喝酒不是為了酒,而在於陳華。侯滄海作為一個談戀愛多年的男子,將陳文軍喝酒意圖看得很清楚。雖然陳華有男朋友,侯滄海還是沒有勸說陳文軍甚至用行動在鼓勵,原因很簡單,冷小兵太不是東西,完全配不上漂亮、聰明又嫵媚的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