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做只會拎包的市委書記秘書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第2/5頁)

嗅著郭蘭頭發上淡淡的香味,侯衛東暗道:“聞香識女人,這話當真不錯。郭蘭的發香就如沙州湖邊的翠竹,李晶的發香如濃郁的玫瑰,段英的發香如白色的茉莉。”

舞曲結束,侯衛東很紳士地道:“合作愉快。”這時,恰好一束旋轉燈光射到了郭蘭的臉上,他頓時產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轉瞬即逝,他沒有想出來源,疑惑地道:“郭蘭,以前我們跳過舞嗎?我怎麽覺得這個場景特別熟悉。”

郭蘭下意識地道:“沒有跳過,恐怕你將其他人的印象加在了我身上。”侯衛東自語道:“我總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這時,公安局老粟走了過來,打趣道:“侯科長,你一首歌都沒有唱,下一曲,你去唱歌,我請郭蘭跳舞。”

侯衛東走到點歌台,翻了翻目錄,對服務員道:“童安格,《明天你是否依然愛我》。”

“午夜的收音機,輕輕傳來一首歌,那是你我都已熟悉的旋律。在你遺忘的時候,我依然還記得,明天你是否依然愛我……又何必真正擁有你,即使離別,也不會有太多難過,午夜裏的旋律……”侯衛東唱歌水平一般,工作以後基本沒有學會新歌,能唱的都是當年校園裏的流行歌曲,這首歌算是他拿手的歌曲之一。

此歌與郭蘭心境很是相符,當侯衛東歌聲響起時,她一時之間有些心亂。公安局老粟喝了些酒,不停地與她說話,她勉強應付著,舞曲結束,禮貌地對粟局長說了聲“謝謝”,提起小坤包到洗手間去了。

玩了一天,晚上大家睡得極香。早上,粟明俊8點不到就起了床,刷牙歸來,推開侯衛東房間的門,道:“衛東,起床。”

侯衛東在床上擺了一個“太”字造型,道:“粟部,我今天要睡懶覺,平時起得早,今天難得輕閑。”

粟明俊拿著相機,道:“青島海岸很美,今天陽光明媚,是難得的冬日暖陽,睡懶覺真是浪費了大好光陰。”

侯衛東睡眼蒙眬,道:“粟部,你和粟局長先去,我繼續睡覺,等會兒我來找你們。”

粟明俊走了以後,侯衛東繼續蒙頭大睡。他給周昌全當秘書以來,基本沒有睡懶覺的機會,今天特別想放縱自己一下。可是粟明俊和同屋的老粟走了以後,他再也睡不踏實,平躺在床上,雙眼瞪得圓圓的,看著房頂,房頂粗看是雪白一片,細看卻有著胡亂的花紋。

想了一會兒機關裏的人和事,睡意慢慢地被驅趕到大海裏去了。起了床,賓館裏除了打掃房間的服務員,已經沒有考察團隊員的人影。

北方的天空看上去比南方更加遼闊,天空蔚藍一片,蔚藍之中飄浮著朵朵白雲。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在陰涼處卻感到了陣陣寒意。

侯衛東在賓館門口吃著面條,給粟明俊打了電話:“粟部,你在哪裏?我過來找你們。”

粟明俊正和公安局老粟在海邊看風景,接到電話,道:“我在海灘邊上,說不清楚是哪一個海灘,站在這裏可以看到那個圓頂房子,出租車司機應該知道。”

侯衛東坐了出租車直奔海邊的圓頂房子。出租車停下來時,司機道:“那個就是紅色的圓頂房子,你的朋友應該就在那邊。”出租車司機手指的方向有三三兩兩的行人,侯衛東下了車,他掉轉車頭就走。

侯衛東出生於內陸城市,對大海感到很是新鮮,踩在沙灘上,看著無邊無際的大海,聽著連綿不斷的海濤聲,心胸為之一闊,積郁了多日的悶氣似乎也少了許多。

“粟部,我看到圓頂房子了,怎麽沒有見到你們?”

“衛東,我剛才沒有說清楚,我們是在棧橋,我和老粟都在。”

侯衛東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問:“從賓館過來要多少錢?”

“很近,只要十來塊錢。”

“我的出租車費是二十七塊錢,走了老半天,現在正在一個海灘上,很漂亮的海灘,金色的沙灘,還有新人在拍婚紗照。我暫時不到棧橋了,反正是出來玩,就在這個海灘上轉一會兒。”

漫步在海灘上,將紛亂的思緒丟給海風,侯衛東心情平靜了下來,單純地享受著美景美色。走了一會兒,他突然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郭蘭孤零零地坐在海灘上,雙手抱膝,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

見到侯衛東,郭蘭先是有些驚奇,得知被出租車司機帶到了此處,道:“司機故意在繞圈子。這片海灘是近幾年才開發的,雖然名氣比不上棧橋,個人感覺比棧橋那邊更有味道,我以前來過好多次。”

郭蘭原本想獨自一人待在這海灘上,誰知與侯衛東不期而遇,道:“看海嗎?坐下來,慢慢看潮漲潮落,挺有意思。”

從郭師母口裏,侯衛東略略知道郭蘭的事情,只是郭師母所知有限,他更是只知道事情的皮毛。此時見郭蘭獨坐海灘,猜到肯定是那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情,他接過話題,道:“大海潮漲潮落,人生起起伏伏,都是平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