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1)(第4/4頁)

龍曉鵬暗想,這是什麽世道?怎麽什麽人都在自己面前硬起來了?想當初,為了一個案子,舒彥求自己的時候,那是多麽謙恭多麽溫順,自己半真半假地和她開玩笑,是要握手,她,你當真?他,你的手溫軟如玉,天下哪個男人不想握?她大笑,,我怎麽就沒發現這個世界有一個男人是不好色的?他,自然沒有,你知道中國詞將生命成什麽?性命。性命性命,沒有性哪有命?舒彥於是笑得花枝亂顫。她知道,這個詞的發明權屬於黎兆平,他常掛在嘴邊,因此,整個雍州男人囤,開始流行這個詞。

那時的舒彥和現在的舒彥,完全是兩個人。他痛恨這種感覺,這種別人高高在,自己不得不壓抑情感的感覺。他很清楚自己意識深處的卑微,那是一種長期弓著身子,對人點頭腰的感覺。在家裏如此,在單位如此,在社會同樣如此。他喜歡去歌廳等娛樂場所,當一群姐站在他的面前,他燕瘦環肥地挑剔的時候,也是他整個生命中,為數不多直起脊梁的時候。接下來,只要有可能,他就會帶姐出台,一絲不掛的姐被他壓在身下的時候,是他的腰挺得最直的時候。

你千萬別有什麽誤會。他,我和你的關系。不必多了。兆平和我是什麽關系,你也是知道的。如果能幫他,我肯定幫。我下的力氣,一定不比你少。可你也知道,我幹的是這個工作,我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至於你·懷疑他會受到刑訊逼供,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這樣對待朋友。同時,我向你表個態,你肯出面幫他,我非常高興,兆平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我替他欣慰。不過,具體到這件事,這畢竟是雙規案,律師是否能夠介入,沒有先例,我把握不準。

舒彥口氣嚴厲地,這是省檢的文件,有了這個文件,一切都不需要你承擔責任。

龍曉鵬,理論是這樣,但這畢竟只是理論。你也知道,現在當官,如履薄冰,理論的事,在實踐中根本行不通。何況,你拿的是省檢的文件,而我們是紀委。省檢好像對我們沒有管轄權吧。這些官場的話。我都不了,我只我的一個基本想法。我在這一行幹了二多年,再有幾年就可以退休了,我可不想丟了工作。

舒彥,這件事很讓你為難嗎?你辦你的案,我只不過在省撿允許的範圍內見他一面,甚至可以不和他正面接觸,只需要遠遠地一他,證明他確實沒有遭遇刑訊逼供。為了給你機會,我特意復印了文件,你可以留在這裏。

龍曉鵬,我要怎麽你才能明白?文件是不錯。可有了文件,並不一定就能真的去做,這個難道你不知道?

舒彥站了起來,語氣更加嚴厲了,她,我當然知道,同時我還知道,人在官場混,要懂得分寸,懂得適可而止。凡事要留有余地。

龍曉鵬有些發抖,憋了半天,才道,你在威脅我?

舒彥換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我威脅你?我威脅過你嗎?還是你自己心懷鬼胎.疑心生暗鬼?

過之後,她並不理他,直接向外走去,到了門口,拉開門後停下來,偏過頭,對他,佛,回頭是岸。不過,對於你,若想回頭,應該好好地找一找,你的岸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