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3頁)

田曉堂暗想,包雲河早就視李東達為眼中釘了,眼下李東達跳出來跟他大吵大鬧,他豈能善罷甘休!田曉堂覺得,包雲河在這件事上顯然輸了理,而李東達卻儼然成了俠肝義膽的英雄,這事傳出去輿情只會對包雲河不利!田曉堂有些納悶,包雲河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會幹這種蠢事呢!

走不走夫人路線?這是個問題

王賢榮走後,田曉堂見下班時間已到,就給周雨瑩打了一個電話。周雨瑩得知他已回到市裏,顯得十分歡喜,話音裏透著一股興奮勁兒,忙說下班後就去菜場買些他愛吃的菜,晚上好好做一頓飯。田曉堂開玩笑說:“買那麽多好菜幹嗎,打牙祭呀?”

周雨瑩嬌嗔道:“想得倒美!誰跟你打牙祭!你一去半個月不見人影,還沒忘掉家裏有個黃臉婆呀!”

田曉堂說:“好啦好啦。今天就不用老婆大人親自買菜下廚了,我們去外面吃吧。你在單位等著,我過來接你。”

周雨瑩一聽自然高興,連聲說:“好的,好的。”

田曉堂在車上告訴甘來生,包雲河已同意了專職司機的事,甘來生頓時眉開眼笑,對田曉堂直道感謝。到周雨瑩單位接到她後,田曉堂準備再去幼兒園接田童,周雨瑩卻說:“不用了,田童這些天一直放在他外婆家,他外婆會去接他的。”聽說田童放到他外婆家去了,田曉堂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心中暗暗有些不快。

在一家湘菜館吃過晚飯,甘來生把他倆送到住處樓下。兩人下車後正欲往樓洞裏走,甘來生卻叫住他倆,把一個紙袋遞了過來。田曉堂不解地問:“這是什麽呀?”

甘來生說:“兩缽蒸肥腸。剛才小周姐對這道菜贊不絕口,結賬時我就要了兩缽蒸肥腸,給小周姐打包帶回去。”

兩人躬身上樓,周雨瑩忍不住發起了感慨:“真看不出來,這個愣頭愣腦的小甘還挺會來事的。他對你這個做領導的俯首帖耳,對領導的老婆竟也是曲意逢迎。你不說,被人拍著捧著,這份感覺真是好極了!”

田曉堂笑道:“你別小瞧了小甘,他可是跟郝局長做了5年專職司機的,如果沒有一點悟性和靈性,只怕早就被擼掉了。他討好了領導老婆,也等於討好了領導,甚至比討好領導還管用。小甘在領導身邊多年,自然是深諳此道的。”

周雨瑩說:“小甘這回算是白下功夫了,因為他現在跟的這個領導是個例外,根本就不怕老婆。”

田曉堂說:“怎麽不怕?怕得要命呢。你指東,我敢往西嗎!你說一周只打一回牙祭,我敢奢望有第二回嗎!” 打牙祭是他們兩口子的暗語。他倆早就用打牙祭來指代夫妻間那點兒偷偷摸摸的勾當了。大概是在結婚兩年後,他對那事兒還是貪得很,她卻早沒了新鮮勁,感到有些厭倦了。經常他“性”致勃勃,死皮賴臉地求歡,她卻“性”味索然,找種種借口婉拒。眼看著“日報”成了“周二刊”,“周二刊”又演變為“每周一歌”,“每周一歌”最終發展至“半月談”,田曉堂不由怒火中燒,對她大發牢騷,說自己是“吊著肥肉吃寡飯”、“抱著嬌娃做和尚”,又說“做一回愛比三年自然災害時期打個牙祭都難”。周雨瑩便笑岔了氣,也反省自己是做得過分了些,沒有考慮他的需要和感受。後來,不知不覺就把“政策”放寬了,心情好時讓他來個“周二刊”,心情不大好時也允許“每周一歌”,田曉堂雖然還是不夠滿意,但也不至於鬧饑荒了。也就是從那次他發了火後,“打牙祭”這三個字就變得曖昧起來。他想那事了,就涎著臉對她說,今晚打一回牙祭如何?如果鬧別扭了,她就會使出撒手鐧,說你再也休想打牙祭!

周雨瑩伸出右手往田曉堂腰間捅了一把,親昵地罵道:“瞧你這德性,就跟饞貓似的!”

田曉堂嬉皮笑臉地說:“饞貓怎麽了?我再饞也是只聽話的好貓,只吃家食,不打野食!”

周雨瑩做了個手勢,嗔道:“你若敢打野食,小心我把你這貪吃的家夥,哢嚓剪掉!”

兩人一邊打情罵俏,一邊進了屋。田曉堂一眼就看見餐廳裏擺著麻將桌,桌上的麻將橫七豎八地攤著,屋子裏則淩亂不堪,頓時明白周雨瑩為何要把田童放到他外婆家去了。他心裏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忍住了,沒有把情緒流露在臉上。

小別勝新婚。兩人早早地洗了澡,上了床。這天兩人的興致都很高,配合得相當默契,一場恩愛便纏綿而持久。完事後,兩人都累得四肢癱軟,卻格外心滿意足。

田曉堂見時間尚早,就想從床上爬起來,周雨瑩卻嘟著嘴把他摟得緊緊的,不讓他起床。這時,周雨瑩的手機鈴聲響了,她光著身子爬出被窩,伸長手臂去拿梳妝台上的手機。她白花花的屁股就拱在田曉堂眼皮下,田曉堂忍不住伸出手,往那屁股上溫柔地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