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0章 壓力大了(第2/2頁)

結果是他去了,齊玉瑩和宋姍娣也離開了,但是就在晚上七點左右,猛地又有警察找到了醫院,要石亮和袁玨仔細想一想,你們認識的人裏,還有誰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

袁玨當場就要暴走了,下午五點你們不是來問過了嗎?我說了,那個斷了四肢的家夥,可能就是捅傷我的兇手,但是事發當時我太緊張,記不得那麽多了,你也表示肯定了,怎麽才過了兩個小時,你又來了?合著你們不會找劫匪的麻煩,只會找我們受害者的麻煩?

是的,這個事情按程序來說不該是這樣,警察面無表情地解釋,但是你們只是受傷,而奧維塔已經死了,好吧,就算他原本就該死,也不該死得那麽慘,不是嗎?

事實上,是奧維塔的家人得知這一消息之後,不幹了——嚴格地來說,奧維塔的父母親並不稱職,他們對兒子的前途也並不看好,否則不會任其自生自滅的,但是好死不死的是,他家是居住在一個黑人聚居區內,其中有百分之三十的住戶,是來自幾內亞。

於是,這一大幫人就找上了警察局,他們不關心奧維塔到底搶了誰,也不關心那家夥帶給了旁人多大的傷害,他們關心的是,可憐的小奧維塔是被人虐殺的,他們要警察局第一時間揪出兇手。

在法國的若幹前殖民地中,幾內亞人跟法國人的民間矛盾,絕對排得上前幾名,甚至,在法國人將幾內亞偷渡者遣返回國時,幾內亞的警察居然會一擁而上,暴打負責遣返的法國警察,並且告訴他們,“(殖民)時代一去不復返了。”

好吧,外國人之間的齷齪,跟中國人沒什麽關系,而在巴黎的幾內亞人,大部分也不敢公然挑釁警方,然而,既然人死得這麽慘,要個說法還總是可以理直氣壯的吧?

這下,警方就覺得壓力大了,說句良心話,在巴黎的移民中,非洲人雖然相對而言小偷小摸的行為多一些,但是正經有影響力的黑社會多還是來自意大利或者波蘭之類的移民——比如說安東尼之流。

但是非洲人或者土耳其人之類的,會帶給警方另一個麻煩,那就是政治影響,是的,他們可以舉起“種族歧視”或者“宗教壓迫”的大旗。

於是,警方只能好言安慰,答應盡快破案,而蘭薩納和奧維塔的死看似毫無關聯,然而,他們在前一天的搶劫,成功地引起了華人圈子的激憤,而參與搶劫的其他人也同時失蹤——那些人更可能是被毀屍滅跡了,要說這兩者沒有任何關系,誰信呢?

那麽他們想要盡快破案,必然要將重點放在這些華人身上,醫院這一攤還是動靜小的呢,昨天參加酒宴的人,挨個被警察騷擾了——沒辦法,壓力太大啊。

袁玨這一生氣,就牽扯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的,劉園林一聽就不幹了,指著警察就罵了起來,你們還有沒有點人性?連傷者都不放過嗎?

其實袁主任這兒的待遇還算是好的了,石亮那邊更慘,不知道怎的,警察了解到這華人老板最近店鋪開得很安生,跟附近的混混處得也不錯,就覺得這家夥身上更有文章可做。

不過,石老板獨自在國外打拼這麽多年了,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尤其是他現在背後不但靠著陳主任,還靠著華人圈子,而他又是受了槍傷,就是躺在床上哼哼呀呀地不做回答。

就在折騰到一地雞毛的時候,谷參贊又趕到了——旁人能施加政治壓力,咱也能啊,雖說這次事件裏涉及的都是在法華人,但是袁玨那國家幹部的身份不是白給的,也就是說,大使館可以冠冕堂皇地出面溝通。

而與此同時,陳太忠在駐歐辦又擺開了宴席,這次是宴請省科協的人,這幫人你別看他們不管啥事,級別可是不低,天南省科協隨便拉出一個副主席來都是正廳,最差最差都是享受正廳待遇,至於他們老大,那是省政協副主席兼著的,級別自然就不用說了。

這種考察團,陳主任若是有空的話,那是必須招待的,雖然來的僅僅是一個副主席以及下面一些專家和小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