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6章 辣手(第2/2頁)

梁靚一聽就去了,於是田主播得以掌握最新情況,又打個電話給老爹,也是問候的意思,順便提一提今天素波發生的事情。

田立平不讓小廖摻乎,主要是要撇清自己的同時,保護自己的人別傷著,倒不是連聽這個膽子都沒有,聽完女兒的陳述之後,他冷哼一聲,“起火的就一間民房?”

“嗯,是三間,一個院子裏連著三間,聽說是租給同一個人的,”田甜這麽回答,“其他房間離著有點距離,素波又才剛下過雪。”

“哼,還是死了一個啊,”田立平哼一聲,就掛斷了電話,站起身走到窗口,望著窗外靜靜地思索:看小陳這肆無忌憚的架勢,他手上應該遠不止一條人命了……

陳太忠才不會考慮田市長的感受呢,至於說行事講究不講究——這些混蛋都騎到我脖子上,我還給他們什麽考慮的機會?讓鳳凰自行車廠的工人再下一次崗嗎?

掛了給田立平的電話之後,他等了一等,就驅車直奔省政府,打開天眼看看陳潔的辦公室,發現沒人,於是就走進樓去,說是找陳省長匯報工作。

陳潔出去了,衛生廳有個會,關於今冬流感盛行的預防性措施的會議,前一陣素波一直幹旱,流感疫情有加重的趨勢,現在好不容易下了場雪,疫情有所緩和——不過這種東西應該常抓不懈的,陳省長對這個會議高度重視。

沒人,那我就等嘛,陳太忠的態度肯定是一等一的端正,就在接待室拿了張《人民日報》細細地看,其間也有找陳潔來辦事的主兒,見到他在這裏坐著,本琢磨著打個招呼套個話什麽的,卻發現這廝半眯著眼睛,看報紙看得聚精會神,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若不是胸口有點起伏,沒準別人都會認為他是死人。

黨報有什麽可看的?而且看半天了,報紙你都沒翻一下,這是用顯微鏡看吧,想跟其打招呼的那位心裏很是不恥:拜托了兄弟,想在陳省長面前表現不是你的錯,但是你多少靠譜一點行不行?中央的精神,不是你能拿著放大鏡摳出來的,省一省吧,啊?

其實他也明白,在陳潔辦公室外這麽做的主兒,其實潛在的意思,就是拒人千裏之外,不想跟其他來的人溝通——省長辦公室隔壁,誰敢放肆?

殊不知,陳太忠也正是抓住大家這個想法了,才施施然地在這裏金蟬脫殼,能有資格來看陳潔的主兒,有幾個含糊的?又有幾個敢跳脫的?

於是他就分身去那庫房走了一遭,好死不死地,發現裏面有倆人,其中一人便是昨天賣車的白臉鷹鉤鼻雞雞,另一個眉清目秀的家夥在跟他聊天,陳太忠想湊近聽一聽兩人在聊什麽,卻猛地發現眉清目秀者身上傳來一陣騷臭,熏得他差一點法訣走形,導致隱身術失效。

又聽了一陣,他才知道這狐臭患者就是昨天狼皮嘴裏說的“老道”,既然這二位是一家,他放一把火也沒什麽歉疚了。

放火之後,他感應一下,發現陳潔那裏沒什麽新情況,就坐在那兒看火苗子騰騰地燒,不過下一刻,他覺得該跟素波市提個醒,說不得找個公話,變著臉捏著嗓門報個110,說是有個地方失火了,那裏面有很多雷管和TNT炸藥。

等他一個電話打完,再回去的時候,發現那喚作雞雞的年輕人已經沖出庫房來了,不過,此人是經過火海熏陶的,全身上下燒了一個稀爛,白皙的臉上到處都是燎泡。

後來他才知道,那庫房的卷閘門是劣質的,由於火頭燃起得過快,等發現時兩人想把門打開的時候,門框已經變形拉不動了,到最後雞雞僥幸沖出,那老道卻是活活地被熏死在門口。

不過,那就是後來的事兒了,三間房子是相通的,至於其他的房子,別說田立平想到了殃及無辜,陳太忠也想到了,少不得在相鄰的兩邊使個“咫尺天涯”的術法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