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5章 澳門之行(第2/2頁)

“猜一猜下面三輛車吧?”邵國立有點不甘心,順手掏出一支煙來點上,斜眼瞟他一眼,“你要是再贏了,我把臨河的人介紹給發改委張主任。”

張主任就是他姨夫了,也就是說邵總終是有點小小的不服氣,意思是說,你來不就是為了這事兒嗎?我不跟你賭錢,可是你真有那麽好運,我就幫你把事情辦了。

猜三輛車的車型,就涉及一個近百億的項目的立項,這事兒怎麽聽怎麽有點邪行,不過,率性而為就是這樣了,反正人家邵國立說的也只是引見——雖然這已經是範如霜的最終目的了。

“我感覺現在運氣不太好,”陳太忠笑著搖頭拒絕了,他本就是我行我素的性子,你讓我猜,我還偏就不猜了,反正就算贏了你,我還是一樣得幫你去賭,那我吃撐著了,讓你覺得我很古怪?

邵國立看著他,愣了半天之後,才笑著搖搖頭,“呵呵,你這人,相處得越久,越覺得有意思。”

話是這麽說的,但是陳太忠已經感覺到了,這廝覺得面子被掃,心裏已經是相當地不滿了,不過眼下丫不摸哥們兒的底,或者說有求於哥們兒,不便發作就是了。

你難過就對了,你不難過我就不舒服了!他側頭看看邵國立,大有深意地笑一笑,卻是沒有說話。

這家夥還真是鳥得很啊,邵國立越發地不高興了,人一說世家子弟的城府,有多麽多麽地深,其實只要是人就逃不脫那若幹種性格,有那自我感覺好的,無非是將潛藏在心底的優越感隱藏了,彬彬有禮又何嘗不是一種由優越感引發的疏離?

總之,邵總對陳太忠是極度地不爽了,強勢的人總是見不得別人也強勢——你說你又不是什麽人家的子弟,怎麽就敢這麽跟我說話?

當然,不爽是不爽,但是陳某人對他來說有用,也遠未觸碰到他的容忍底線,那麽,就暫時不予計較好了。

既然陳太忠沒興趣去賭場玩兒,邵總也就懶得直飛澳門了,正好他在廣東還有點事情要辦,索性就一起去深圳了。

怎奈,一到深圳,陳太忠就撕下了那副誰也不鳥的偽裝,邵國立所交非富即貴,陳主任就跟著大發名片,遇到政府官員還好說,尤其是那些有點身家的主兒,他笑意盈盈客氣得很。

雖然人家見他只是一個地級市的小小的招商辦的主任——還是副的這種,可好歹是邵國立的同伴,這個面子總得給不是?

邵總心裏頗有幾分不恥,放著真佛你丫不知道求,反倒是找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麽眼光,這些人,我幾個電話分分鐘就搞定的。

其實這也是他將事情想得左了,他幾個電話想將投資拉到鳳凰,還真不一定就那麽好用,人家看重的是他在京城的能量,大家通過交換,從中各自獲得自己需要的東西。

至於說邵國立真要想將人家拉過去,先別說別人會怎麽反應,等到他真想打電話的時候,就會發現他自己也張不開那嘴——面子也是個問題呢。

我被姓陳的利用了!在深圳了兩天之後,邵總才猛地反應過來這個事實,怎奈這個時候,陳太忠已經搞定了三撥人答應去鳳凰實地考察。

憑良心說,邵國立不是一個很小氣的人,但是他還是有點無法忍受陳太忠利用自己的人脈大肆招攬投資,說穿了:姓陳的攬到多少錢,也不會把這份人情記到他頭上——沒準人家以為是該得的呢。

所以,在次日他就熱情地邀請陳太忠去澳門玩兒去了,不過真是像陳某人說的那樣,兩人呆了三個小時,賭場就有人出面了。

其實,陳太忠在這三個小時裏,只出手了兩次,每次就是十萬的籌碼而已,大多數時間,他還是袖著手看著別人玩。

倒是邵國立,第二把就被陳太忠的手氣眩暈了,纏著陳太忠一定指點,然後他也壓了兩次十萬,跟著斬獲了一點。

但是沒辦法,賭場扛不住了,誰見過玩輪盤賭,連著壓四把孤丁全中的?一次十萬賭場就賠三百五十萬,四把就是一千四百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