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8章 齊省事未了

是夜,晚11點左右,蕭伍一行回到了魯市。

其實按照正常速度,蕭伍應該早就回來了,但楊威走到半路突然提議繞道而行,蕭伍認真一想,覺得楊威的建議可行,就同意了。

畢竟安全第一,萬一在魯市又有人設局,稍有不慎將辛苦得來的證據毀於一旦,就追悔莫及了。蕭伍剛剛吃過一次虧,現在謹慎多了。

下了高速,繞行國道,又特意繞遠了幾十公裏,雖然過於謹小慎微了一些,但聯想到齊省龐大的幾乎無孔不入的本土勢力,再因為在品都的意外失利,蕭伍完全贊同楊威的多此一舉。

在夜色的掩護之下,悄然返回魯市,回到據點之後,蕭伍將證據全部藏好,然後才和楊威舒服地睡了一覺。因為天色已晚,也就沒有再通知夏想,相信在魯市的地面上,夜再長,也不會多夢了。

蕭伍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秦侃卻怎麽也睡不安穩,何止睡不安穩,而是根本就睡不著!

在和程在順見過一面之後,深入交談了足足兩個小時,最後得出結論,冬天來了,該暫時消停一段時間了,等春天的希望。

對於秦侃在品都插手疫情的證據被蕭伍得手的問題,程在順表現得還很樂觀,他還勸導秦侃:“老秦,不用太放在心上了,一點小事兒,扳不倒你,頂多就是上面公事公辦地批評兩句,要是有一位中央領導發話的話,連批評都沒有,就直接壓下來了。不就是一場疫情,死了幾個百姓,用得著大驚小怪?現在,誰也別說誰黑。”

秦侃勉強一笑:“我才和葉天南通過電話,葉天南說,事情恐怕會比較棘手。”

“葉天南沒有真話,遇事藏三分,過於精明了。人過於精明,往往自誤,所以他才會被夏想拉下馬。我建議你,直接和總理通話。”程在順比秦侃直接多了,“別不好意思,要學會提條件。我們沖鋒在前,也是為了領導分憂。既然為了領導而出事,領導就得替我們伸手擺平。就和我們收下面的錢一樣,接了錢就得辦事。辦不成事,得退錢。這是規矩!”

見秦侃還在猶豫為難,程在順脾氣上來,一拍桌子:“你別管了,老秦,我明天親自打電話去問問,看看有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

“不太好吧?”秦侃依然一臉為難,擺了擺手,“向領導提條件,總是不太妥當。”

“行了,就這麽說定了。”程在順拍了拍秦侃的肩膀,“現在只剩最後一件事情了,你的事情過關之後,我們就低調一段時間,準備下一次的一舉成功。”

“你不怕夏想再拿一陽的生意當籌碼?”秦侃見火候成熟了,就及時跳轉了話題,“老程,要不,你退出算了,畢竟一陽的生意更重要。”

“退出?開什麽玩笑,我被夏想耍了兩把,然後連個屁都不敢放就歇菜了?真當我老程是老蔫?在齊省的地界上,還沒有敢欺負我老程!”程在順喝多了,氣又上來了。

和程在順分手之後,秦侃回到家中——他不是裸官勝似裸官,愛人和孩子都不在身邊,也是一個人住——休息了片刻之後,又接到了楊銀花的電話。

“你什麽時候來看我?我一個人在五嶽特別無聊。”楊銀花的聲音在寂寞如水的夜裏,也確實有一股慵懶並且誘人的味道,就讓秦侃的心思不免又癢了。

別說,楊銀花雖然不很漂亮,身材也不是特別好,但女人的妙處也不是全在臉蛋和身材上,就象一盤菜一樣,要色香味俱佳才好,但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有人只好其中之一,也是可以理解的嗜好。

今天秦侃卻沒有心思胡鬧,說道:“等過了風頭再說,最近有點不太平,主要是夏想太鬧騰了。”

“你擺平了孫習民、搞臭了周鴻基,怎麽連一個夏想都搞不定?不能也把他弄得臭大街,讓他顧頭不顧腚,哪裏還敢找你的麻煩?”

秦侃就喜歡楊銀花的麻辣味道,可能是從小吃蔥蒜太多了,她的性格之中的耿直和倔強,有時讓他覺得真夠味。但今天,卻意外有點厭煩。

好在楊銀花也很識趣,知道秦侃最近煩心事多,也就是打個電話讓他舒坦一下,才不會過多糾纏,又說了一句:“對了,好象溫子璣在背後查我,我都感覺他快摸到我們的事情了。”

秦侃大吃一驚:“怎麽可能?千萬要小心,現在是關鍵時期,可不能再出事了。”

楊銀花不以為然呵呵一笑:“行了,別一驚一乍了,我就是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對,好象總懷疑我什麽,也許是我多心,也許是他看上我了……”

看上你個屁!秦侃暗罵一句,又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心裏對楊銀花的自戀很是鄙夷。在他看來,只有他才能看上楊銀花的大大咧咧,換了別人,誰會喜歡她滿嘴大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