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規模沖突

楚風樓的一樓大廳裏,幾個人吵吵嚷嚷非要見經理不可,領班賠著笑臉解釋半天,對方一概不理,只是重復一句話:“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快叫你們經理下來,否則後果自負。”

夏想和曹殊黧一前一後進門,一眼就看見三個人站在大廳的正中,趾高氣揚正對周圍的幾個服務員說話,個個都是一臉的不耐煩,一副天老大他們老二的模樣。

三個人,一個瘦得很麻杆似的,一個長得五大三粗,黑得可以,一個長得白白胖胖,還戴著眼鏡,三個人當中,就麻杆最鬧騰,說話也最沖:“怎麽回事?都多長時間了,你們經理死哪裏去了?快讓他下來給我們賠禮道歉,然後擺上一桌酒席壓驚,否則的話,你們這楚風樓就等著停業整頓吧!”

口氣這麽大,估計是什麽頭頭的後代?夏想認出了他就是在路口出言不遜調戲曹殊黧的麻杆,看他樣子不過十八九歲,也不知道是正在上大學還是沒考上大學到處放蕩。

大廳裏吃飯的人雖然不多,不過也有十幾桌,客人們都面面相覷,露出驚恐的神色,沒有人出面相勸,甚至還有幾人悄悄地從旁邊溜走。

這幾個人是什麽來路,是故意搗亂還是和楚子高有過節?夏想轉身問身旁的一名服務員,才知道原來這三個人前來吃飯,拿著一張過期的金卡非要上最好的雅間,酒樓的規定是金卡過期就不是貴賓待遇了,這也是正常的淘汰一些一次性關系的商業手段,否則辦一件事情就送幾張金卡,久而久之再大的酒店也承受不起。這幾人卻不依不饒,非要還按照貴賓待遇給他們最好的雅間和最優惠的折扣,服務員自然做不了主,就僵持不下。早有人暗中打了電話給楚子高,誰知過了半天也不見楚子高現身。

夏想知道楚子高也沒有辦法,就想拖延時間,等他們鬧夠了覺得沒意思了,自然就會離開。楚子高在燕市也認識一些方方面面的人物,但總不能大事小事都開口求人,人情欠得越多就越難還,所以他寧願當縮頭烏龜。

夏想一拉曹殊黧,意思是讓她和他一起悄悄上樓,曹殊黧不知是會錯了意還是故意為之,竟然分開眾人,一下子站在三個人面前,雙手叉腰說道:“三個大男人和幾個服務員吵什麽吵,真沒出息。”

麻杆正要破口大罵,一扭頭發現是曹殊黧,一雙眼睛頓時眯了起來,賊兮兮地笑道:“妹妹,怎麽是你?想哥哥了不是,一路上哥哥可沒少念叨你,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你竟然主動送上門了,我說黑子、徐鏡,今天可不能再放走了她。”

夏想搖搖頭,心想曹殊黧是不是人傻膽大,怎麽敢主動去招惹這些東西?他越眾而出,挺身站在曹殊黧身前,說道:“誰敢動她一根毫毛?”

曹殊黧沖夏想做了個鬼臉,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縮著身子躲到夏想身後,還將小手放到他的手中,悄悄在他耳邊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又上當了,夏想苦笑,不過明知道是當也得上,他要是不挺身而出保護曹殊黧,還算什麽男人?

一見夏想,麻杆大怒:“黑子、徐鏡,給我打,往死裏打,出了事算我的。”

本來夏想很看不起麻杆仗勢欺人的德性,認為他不過是一個喜歡拈花惹草、無所事事的二世祖,不想一開口就敢說出往死裏打的狠話,不由心頭火起。本來只本想震懾他們三人一下,讓他們知難而退就行了,誰知道竟然猖狂成這個樣子,再想到他兩次對曹殊黧出言調戲,心中就火冒三丈。

他輕輕一推曹殊黧,回頭瞪了她一眼:“離遠點,別傷著你。”

夏想語氣很嚴厲,帶有不滿和責備的意思,但關切之意卻溢於言表,曹殊黧聽了卻非常受用,低著頭,一雙大大的眼睛無辜地望向夏想,使勁點了一下頭:“嗯!”

真要在大廳裏打起來,打壞了東西是小事,誤傷了客人影響太壞,夏想一伸手說道:“走,到外面動手,裏面太狹窄了,我怕打你們打得不過癮。”

幾個小子果然一激就火,叫嚷說道:“靠,牛呀你,一個打三個,還敢吹牛。”

“到外面最好不過,看哥們怎麽收拾你,狗日的,今天我要打得你跪地求饒,再泡你的妞。媽的,今天賺到了。”

曹殊黧唯恐天下不亂,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櫃台上拿出一杯白酒,遞向上前:“要不要喝一口酒再動手,借酒壯膽。”

麻杆一把從曹殊黧手中搶過酒瓶,打開瓶蓋,一仰脖喝了一大口,哈哈大笑:“這妞不錯,上道,哥哥我越看越喜歡你,等著啊,等我收拾了你的小白臉,再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