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百密一疏有破綻

才士論政的最後一天,邯鄲城裏有名堂的人幾乎都來了。今天,鄒衍先生要講陰陽五行的學問,他們都想要來聽一聽。

戰國時代,別說是普通百姓,就算是王公貴族,其實獲得知識信息的渠道都非常有限。鄒衍這樣名動天下的學者來講學,人們都是非常歡迎。

秦至庸坐在末座,哪怕他已經對陰陽五行理論有很深刻的了解,可是他還是聽得很認真。

溫故而知新嘛。

鄒衍先生這次講的學問,更加有層次感,更加深入。可謂是直指本質。

鄒衍講完,就是秦至庸開講。

許多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怎麽是他?”

“據說秦至庸的武藝超凡,可是沒有聽說他的學問如何啊?”

“嘿嘿,你們可別忘了。秦至庸是荀子的學生。想來他的學問還是不錯的。”

秦至庸面帶微笑地看了在場的人一眼,有很多都是熟悉的面孔。

項少龍、連晉、趙平,曹秋道也都在其中。

秦至庸說道:“鄒師讓秦某來講點什麽。我今天就不講儒家的學問。我要講的是心法。”

“何為心法?”

“心法就是保證心靈和諧的一種辦法。清靜無為,中正安舒,都是對某種心靈狀態的描述。人活著,就要做事情。如何才能把事情做好?做到極致?辦法有。首先要從心法上來找。”

秦至庸講的東西,每個人都聽得懂。沒有玄之又玄的東西。他從心態的角度開始闡述心靈的修行,如何有效地提升心理素質。

如何專注,做到真正的過目不忘的能力?

如何駕馭情緒,讓心靈清凈,做到明心見性?

心靈修行,各家各派都有,可是從來沒有像秦至庸總結得如此透徹。修為越高的人,越能體會到秦至庸講的這些學問是何等的博大精深。

特別曹秋道、趙平、連晉、琴清,身上的氣息在逐漸開始轉變。

這說明他們的心態在變。

秦至庸心中驚訝,他們竟然這麽快就進入了狀態。

了不起。

項少龍來自二十一世紀,見識多一些,可是心思就雜一些。他反倒不容易進入狀態。

秦至庸講完心法,說道:“我說的這些,都是我自己的領悟的‘真理’,不帶任何偏見,更不是宣傳哪一家的學術思想。希望大家都能有所得。”

才士論政是鄒衍先生的主場,是陰陽五行理論的主場。

秦至庸在這裏宣揚儒家的學問,有些不合適。因為那樣會反客為主。

鄒衍說道:“秦小友講得好啊。不再局限於某一家某一派的學說。你算是創出了自己的道。”

秦至庸一愣,自己的“道”嗎?

並沒有。

秦至庸依然嚴格是按照儒家的修心標準,一直找不到突破點。

荀子和鄒衍的心靈境界都達到了“安”之境界,秦至庸哪怕再淡然,心中依然有些羨慕。

可是這種事情,是真的羨慕不來。

荀子和鄒衍的學問之中,有屬於自己的主張和“道”。秦至庸想要有所突破,必須要創新,走出自己的道路。

秦至庸的底蘊有了,是該到了創新的時候。

否則,儒家學派的學問,會一直約束著秦至庸的思想,限制他的格局。

相通了這一點,秦至庸心靈上的“枷鎖”好像一下子消失了。

克己修身是自律。

可是光有自律不行,還要有自由。特別是思想上的自由。

自律和自由,一定要達成平衡。

“要走出自己的道路。”

秦至庸說道:“我明白了。多謝鄒師提點。”

頓時,秦至庸的氣血更加具有活力,氣息好像變得更加年輕態。

相由心生。

秦至庸所求的就是生命的真諦,是長生不老。

以前,秦至庸的相貌年輕,可是氣質太過於穩重。不是說穩重不好,而是不和諧。

可是現在他的相貌和氣質和諧了,他真的成了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郎。

就算以鄒衍的心靈境界,都看不出秦至庸的真實年紀來。

鄒衍撫摸著呼吸,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

……

太亮之前,是最黑暗的時刻,是人最困乏的時候。秦至庸就是在此時帶著朱姬和趙盤出了邯鄲城。

秦至庸想要出城,別說一個小小的邯鄲城,就算是再高大雄偉的城墻都擋不住他。

秦至庸一手提著朱姬,一手提著趙盤,施展身法越過城墻,緩緩降落到城外。

趙盤震驚道:“老師,您真的會飛啊。太神奇了。”

秦至庸說道:“是身法,不算是真正的飛行。你好好修學,將來也可以做得到。咱們到前方十裏處,等待鄒衍先生。”

秦至庸沒有施展禦空飛行,只是用輕功。可是這足以讓顛覆趙盤和朱姬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