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沒爹疼,娘做娼(第3/4頁)

夢二叔不舍得看看那邊的靈水,還是快步跟著夢大順到了一處無魔角落。本來正想讓夢大順動作快些它好去搶些靈水受惠,卻見夢大順忽然從自己口中吐出一顆靈藥。

夢大順把靈藥扔過結界,見著夢二叔接住才說:“二叔,這是我悄悄私藏沒舍得吃的,你拿回去同我爹娘弟妹分一分,讓弟弟妹妹也得一些長進。”

這一整顆靈藥到手,夢二叔才信了夢大順在人界的確是有了大造化,想到百年來家族的憋屈,再看手上靈藥,雙眼一熱就要垂淚,卻忽然感覺周遭風雲變幻,小魔怪們四散奔逃,夢二叔本能也跟著往後跑了幾步,藏在一棵樹下往夢大順這邊看。

夢大順也感覺到一股威壓襲來,卻是來不及躲藏,一把劍就架到了它的脖子上。

“你這小賊,哪裏來的靈藥?”

夢大順僵硬回頭,只見幾個修士模樣的人已經將它圍住,目光不善地看著自己。

時間回到當下。

懷訊與幾個師弟一道差距邊界魔氣微微波動,一路探查過來,搜尋間發現原來是一只夢魘搞的鬼。只是這夢魘身上明顯得過洗煉,像是已經被收服的魔物,同門之間有相互默認的規矩,他們不好直接動手殺了。

只不過一個魔怪在邊界傾灑靈水,方才甚至還直接拿出一顆靈藥給另一魔怪,讓這些平常自己都不太舍得用靈藥的修士們頗為不忿,以此為借口對夢大順一陣刁難。

夢大順顫聲仔細解釋過一次,還搬出了江熠的名字,懷訊他們卻並沒改色,反而表情都更惡劣了著。

懷訊用劍抵住夢大順的脖頸,再次問他,“你說是誰收服你的,你又認誰做主人了?”

夢大順腿都快軟了,它能感覺到這些人毫不掩飾的惡意,唯恐自己今天得死在這裏,“是,是雲頂峰的江熠收服我,我的主人是他的未婚夫婿,季禎。”

它本來說出江熠的名字是指望這些修士能看江熠的面子上放自己一馬。放在普通修士那邊,聽見江熠的名字真會有些忌憚與尊重,可夢大順哪裏想得到面前的懷訊本來就和江熠不對付,南華峰的其他人對雲頂峰也很是反感,它偏偏倒黴碰上了。

兩個門派都是仙門大家,南華峰偏被雲頂峰壓了一頭,哪裏會服氣。懷訊自認不差江熠什麽,出身更好過他,偏眾人只說江熠那不知生母身份的雜種好。

聽見江熠的名字後,南華峰的幾個修士反而有了些惡劣的心思。

“你這魔怪,說不是偷的藥誰信?”一矮個修士說,“把那靈藥拿回來給我看看,我幫你品鑒品鑒。”

他說著往裏看,說給夢大順的二叔聽,“不把那偷來的藥拿來,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夢二叔聞言怕侄子送命,再害怕也連忙軟著腿走到邊界旁,“我,我交出來,別殺我侄子。”

那顆靈藥一下落到了矮個修士的手上,他放在掌心掂了掂,眼睛亮了:“果然是好東西。”他看向夢大順,“這種好東西你說你不是偷來的誰信?不若今天我替你主人清理門戶,你主人說不定還要用靈藥來感謝我。”

他們擺明不聽自己解釋,又顛倒黑白欺負人,夢大順哇一聲哭出來,連同夢二叔也悲戚極了,又不敢反抗。

“我主人今天會來接我,你們,你們莫要再欺負我,不然我主人饒不了你們,”夢大順鼓起勇氣說,“靈藥你們都拿去了,為何不能放過我。”

懷訊本來只是在旁邊看著,聽見饒不了自己這樣的話,站起來道:“不過是個江熠,還真能奈我何?”

他提劍走向夢大順,想到自己從小到大被江熠的名聲壓著,修為壓著的憋屈時刻,到了邊城以後,血妖是江熠的功勞,望舒是江熠的功勞,他們倒是在邊緣全撲了空,新仇舊恨心裏越發要宣泄,“今日我便將你活剮了,斬妖除魔本是正經,我殺了你還是除了害。”

矮個修士拿著靈藥,見夢大順哭還惡劣道:“哭,哭大聲些!”

正此時,旁邊一道不高不低的聲音響起:“道友這是在做什麽?”

懷訊回頭,見著一個白凈的稚氣小道士,看著面生,瞧衣服並不是什麽大派,也就回道:“除魔。”

西陸本來也是跟著自己師父在結界排查,聽見這邊有哭聲才跑過來,就見一群人圍著一只明顯已經被煉化過的夢魘,似乎還要動殺手。

他又聽見季禎和江熠的名字,這才連忙上前想要阻攔。

“這魔物已經得到煉化,有了正道修為,如何能隨便屠戮?還請道友三思。”西陸說著又看向矮個修士手上的靈藥,想了想又說,“這藥也還給它吧。”

南華峰的人好似聽見了什麽笑話,懷訊罵道:“你是什麽東西,少來多管閑事。”

西陸那點修為放在懷訊面前,不夠他一個手指頭,他卻也不怯,坦坦蕩蕩給懷訊說了幾句勸誡的經文,年紀雖小卻古板做派,看著反帶著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