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3頁)

宋藍冷眼看著他們‘互相甩鍋’的把戲,暗自盤算——

林橋是塞了大價錢進來的,按照孟總的意思,再怎麽差勁也得‘保送’給出道。至於出道後的成績,全看對方自己的造化。

趙勁風是該被炒魷魚了,至於這林橋的去留,恐怕還得上報給孟總做決定。

“趙勁風,你立馬收拾東西走人。”宋藍壓下心底的厭惡,對林橋警告,“不許在公司拉幫結派那一套,再有一次,你也可以直接離開了!”

林橋低哼一聲,全然沒把宋藍的勸告放在心上。他挑釁般地睨了趙勁風一眼,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訓練室。

趙勁風眼睜睜地看著‘始作俑者’離開,頓時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他當初就不該相信這人的鬼話,更不該財迷心竅去為難紀厘。

現在倒好,別的好處沒撈著,反倒硬生生把自己的工作給折騰沒了!

……

林橋一離開訓練室,就接到了林母打來的電話。

“媽,誰能比你兒子更優秀?”

“就我這身份,沒人敢為難我,連他們公司的藝人總監都得讓我三分。”林橋晃蕩在走廊裏,神色得意都快飄上天。

——唰啦。

忽然間,樓道的拐角處潑出大量臟水,猝不及防的林橋被淋了個徹底,從頭到腳都濕透了。

藏在拐角陰影處的紀厘繞到後方,將清潔桶暴扣在了林橋的頭上,緊接著擡腳一踹。

“啊!”林橋應聲倒地,腦袋還蓋著水桶,渾渾沉沉地半天爬不起來,“誰!是……是誰幹的?”

紀厘將對方的狼狽樣子看進眼底,唇側才有了點上揚的弧度。

他早就料到以林橋的少爺身份,宋藍一時半會兒動不了他,充其量是辭退了趙勁風這個‘從犯’。

可一想起原主前先所遭受過的欺淩,紀厘就咽不下這口氣,於是他等在這監控死角,抓準時機動手。

好歹,要給林橋一些苦頭嘗嘗。

回憶間,又一道腳步聲響了起來。

紀厘聽見動靜,迅速躲在了樓梯間內。

趙勁風一臉喪氣地走了過來,他看見地上的動靜後,步伐明顯一頓。

好巧不巧的,林橋拿掉水桶後的第一眼就望見了他。

聚在胸腔裏的怒意爆發,林橋想也不想就認定是對方幹的好事,“媽的!姓趙的你敢和我玩陰的。”

他爬起來,狠狠朝趙勁風揮去了一拳。

趙勁風因為對方的甩鍋而丟掉了工作,同樣憋著一肚子火氣,這會兒又平白無故地被打,頓時不樂意了。

趙勁風反身就和林橋扭打起來,拳擊的重悶聲、口吐的謾罵聲交織在走廊裏,要多激烈有多激烈。

紀厘透過門縫看見了互毆到鼻青臉腫的兩人,眉梢微挑。

俗話說得好,惡人自有惡人磨。

只不過,紀厘對這‘狗咬狗’的把戲沒興趣,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轉身下了樓梯。

夜幕漸漸籠罩了整個橫城。

裝修豪華的房車裏,一名男子從淋浴間走了出來,浴袍將他的身材遮得嚴嚴實實,可即便如此,還是能從中窺出點成熟撩人的優越感。

趴在地毯上的德牧瞬間晃起尾巴,眼巴巴地望著男人。

男人走近坐在沙發上,順勢摸了摸它的腦袋。

輕微的電子聲傳來,德牧從沙發邊飛速竄離,一臉警惕蹲在門前。

齊岸上車的步伐一頓,彎腰拍了拍‘門衛’的腦袋,笑道,“少將,在外面等著,遲點我帶你溜圈。”

“嗷嗚。”少將的耳朵一聳,顯然聽懂了這話,鉆下車子。

“秦櫟。”齊岸喊了一聲,快步走到好友的身側,“剛剛才下戲?”

“嗯,白天拍攝順利,所以我讓鄭導提了提後面同場景的戲份。”秦櫟揉了揉眉骨,語氣裏是難以掩飾的疲憊。

齊岸見他這樣,不由嘆了口氣,“幹嘛這麽拼命?”

對方在二十二歲那年出道,十年的時間,他拿滿了四座影帝獎杯、一座視帝獎杯。放眼望去整個華國娛樂圈,秦櫟可稱為是傳奇性的第一人。

齊岸是他的同窗兼經紀人,兩人相輔相成走到現在,還共同創立了一家影視公司,是圈內人一致認定的金牌搭档。

在齊岸的眼中,對方就沒有不拼的時候。

“早晚都要拍的。”秦櫟笑笑,轉而問道,“國際雜志的拍攝時間安排好了?”

“明後兩天,老鄭批假倒是爽快。”齊岸頷首。

秦櫟在拍戲時向來敬業,很少有過請假外出的情況。這回難得‘請假’,導演見拍攝進度順利,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齊岸喝了口桌上威士忌,突然想起一事,“對了,趁空給你看個視頻,王嶂給我發過來的。”

“他的新戲預告?”

“不是。”齊岸將平板遞了過去,說道,“是一個新人的考核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