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五章 神獄

開戰?官盈吟聽的心驚肉跳,沒想到大伯居然說出了這麽嚴重的字眼,“他們還敢和天武大帝對抗不成?”

官藏春反問:“你知道龍師是什麽樣的人嗎?”

官盈吟遲疑道:“難道不是德高望重嗎?”

官藏春:“是德高望重沒錯。諸老院裏都是些什麽人,你應該略知一二,這些人不從前朝,也不願聽命於當朝,陛下招攬,這些人皆回避不從,以逍遙慣了當借口,是龍師出面將這些人拘束在了靈山。一個橫跨兩朝的人,憑龍師的能力,若真在暗中經營有勢力的話,你想過後果嗎?

靈山這麽多年來,往仙庭各地輸送了多少人員,不少人已是位高權重,龍師若有經營,仙庭如何分辨敵友?若分辨的清也不會等到今天,若要分辨,但凡出自靈山的人皆有可疑,還剔除的幹凈嗎?

陛下當年也是看中了龍師的超然物外和影響力,也覺得龍師逍遙自在沒理由爭權奪利,這才會把靈山交給他,憑龍師一貫的為人,居然會在暗中經營自己的勢力,簡直無法想象,這恐怕是陛下做夢也想不到的,如今悔之晚矣。

這些滲透到了仙庭各個角落的人員,讓仙庭怎麽辦?難道要把所有出自靈山的人都給殺了不成?做不到的。也不可能無緣無故清洗,弄得人心惶惶的話,出自靈山的人為了自保,仙庭立馬就得大亂,是會血流成河諸界大亂的!

真要是龍師的勢力要為龍師復仇的話,你當他們不敢和天武大帝對著幹?當年陛下應該是不想動龍師的,但天武勢大,怕諸界出亂子。本以為處置了龍師就能沒事,誰想龍師暗底下竟然經營有自己的勢力,若早知如此的話,陛下斷不可能那般輕易下決定,只怕會放任龍師和天武去鬥。”

官盈吟心驚肉跳之余,也有不解,“羅康安是龍師的親傳弟子,便有可能是領頭的,仙庭為何不將他給控制住?”

官藏春:“你以為龍師只有羅康安一個親傳弟子?背後還隱藏了什麽人誰也不清楚。真要處置的話,仙宮真要幹預的話,你以為林淵殺了洛淼還能輕易回來?擺在明面上的人不可怕,怕的是深藏在後的人。

處置羅康安和林淵容易,斷了線索才是麻煩,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要擺在明處的人還在,背後的勢力就免不了有聯系。你爺爺傳話了,仙宮留著林淵,就是想讓洛家和林淵鬥下去,想讓林淵背後的勢力浮出水面。

修行歲月漫長,有些事情不會急於一時解決,現在大家都在冷眼旁觀,都想看清林淵背後到底有多大的勢力,想看看到底能牽扯出多大的勢力來,才能做最後的決斷。只不過洛家也不是吃素的,看這樣子,似乎不想被當那棋子,也在按兵不動。

我們也不清楚林淵的背後到底是怎麽回事,就算大家都是龍師的勢力,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只想維護龍師在靈山的秩序,不想跳出來首當其沖被兩邊當棋子使喚,這只怕是大多人的想法,若真是兩邊龐大的勢力互相碰撞的話,我官家是吃不消的,會被碾的粉身碎骨的。這也是洛家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也是讓你回避的原因。”

官盈吟銀牙咬了咬唇,“大伯的意思我明白了,盈吟聽進去了,今後我會躲林淵遠一點。”

腦海中卻莫名閃過一個念頭,林淵當時調侃她和夏凝禪的情形,林淵說能找人化解她和夏凝禪之間的背景隔閡,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很清楚,夏凝禪的身份背景和許多人都有隔閡,夏凝禪的身份背景注定了是仙後娘娘那邊的人,從出生就打下了烙印,是無法改變的,改變則意味著背叛,將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而仙後娘娘的權力範圍也是被局限了的,陛下不可能讓其勢力和其他勢力合縱連橫超越陛下,聯姻的狀況不管哪邊都不會答應。

官藏春搖頭苦笑,“你呀,還是太年輕了。不管我們家做什麽,都會被視作龍師那邊的勢力,你不貼上去還好,一旦沾染上了,現在又劃清界限,我們反倒是裏外不是人。”

有些話他不好對這家族的年輕人講的太透,講透了不好聽,官家又何嘗不想利用龍師在朝堂上的影響力,說是為己用也好,說是自保也罷,就那麽回事。

“盈吟,你聽好了,今天叫你來,就是要向你交代清楚,既然已經接觸了,該怎樣就怎樣,謀些丹方方面的東西也沒什麽,但是要警惕,萬不可被利用了。從現在開始,不管林淵讓你做什麽,你都不要擅做決定輕易答應,凡事都要先和我或和家裏商議過後再說。好在離考核的時期不遠了,熬到考核過後,你便能順理成章的不再和那邊接觸了,沒了關系也就過去了。這也是你爺爺的意思,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