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五章 ‘元始’之爭,天命削減(第2/3頁)

這樣的修為自然不足以煉化泰皇印,根本發揮不出混元級的力量,縱然身為泰皇至尊,卻也不足以進入上天界,真正從高層上影響大局。

泰皇印作為六神印之首,要想駕馭它全部的力量至少也得大羅金仙境才能做到,故而每次皇位更替時都是聖庭最為虛弱之時,一旦等聖皇修成大羅金仙,則地位頓時穩固,在位期間無人能夠撼動其統治。

大漢聖庭立太子時,修為高低向來放在首選,當年惠帝劉盈被高祖嫌棄,最主要原因便是在孕育期間受到損傷,導致資質不足,性情暗弱,修為和天賦上被別的皇子比下去了。

而賢明如景帝,在最初時也不是漢文帝最中意的繼承人。錯非才情蓋世的梁懷王劉揖死於妖族陰謀,梁王太傅賈誼負疚隱世不出,這皇位或許還傳不到他頭上來。

至於名垂青史,建立千秋功業,成為人族史上的千古一帝的孝武皇帝,其最大的依仗便是超卓的天賦和高絕的武力。

他初繼位時尚受制於太皇太後竇氏,帝位極端不穩,叔叔梁王劉武虎視眈眈,時刻想著取他而代之。建元新政之時,太皇太後幾度欲廢孫立子,但武皇帝一朝證道大羅金仙,頓時風平浪靜,梁王俯首,太後還政,帝位穩如泰山。

平帝此時才繼位幾年時間,想修成大羅不是短時間能夠成功的,此時正是大漢最虛弱的時刻,王蟒自然要抓住機會將其打壓下去。

當日朝會不歡而散,鴻儒揚雄建言改元‘元始’,平帝雖多有忌諱,但架不住王蟒勢大,不但在朝中翻雲覆雨,更在儒門中經營起龐大勢力,各地儒生紛紛上書,支持揚雄的提議。

話說三教雖然號稱並立,但道門勢力龐大,億萬年來一直雄踞三教之首,壓制著佛門和儒門,自然被一幫腹黑的儒生們嫉恨,時時刻刻想著取而代之,可惜實力不允許。

此時新舊儒學中的共同標杆人物揚雄突然發聲支持泰皇取年號‘元始’,公然挑釁道門魁首,頓時讓引起共鳴,讓天地隔絕後,許多未曾見識過聖人氣象,不知天高地厚的儒家士子們如打了雞血一般,急不可耐的挺身支持。

太皇太後王政君是漢元帝的皇後,元帝雖資質平庸,開啟大漢由盛轉衰的序曲,不過終究是一世天子,證道大羅金仙是必然之事,退位後飛升上天界,留下王政君扶持太子劉驁。

王政君不具備天家血脈,雖是皇後之尊,資質也是不俗,但短短幾十萬年卻也不足以沖擊大羅之境,暫時無法飛升上天界。

漢成帝劉驁寵幸妖族轉世的趙飛燕、趙合德姐妹,以致荒廢朝政,朝中妖孽橫行,王氏外戚開始專權,先後使種種手段,使得成帝最終無有子嗣,才有了哀帝、平帝以藩王身份登基執掌江山神器。

作為太皇太後最寵幸的侄子,王蟒自然能夠極大的影響王政君,在一番進言之後,王政君亦頒下懿旨讓平帝順應大勢民心,改元‘元始’,開啟新政以重振火德之朝。

平帝雖百般不願,但一人之力阻擋不住浩浩蕩蕩的大勢,只得聽從諫言,改元‘元始’。

一因起自有一果成,‘元始’二字,最初可追溯到開天辟地的元始天王盤古,後來盤古道化於天地,由三清之首元始天尊繼承了‘元始’二字,象征著洪荒道之始,萬事萬物的源頭,一切諸有的原點。

這兩個字代表著盤古正宗的身份,是元始天王在天地之間最直觀的體現,是盤古遺留氣運的具象化,幾乎承載了一切眾生的因果,除了三清之外,洪荒宇宙中能承載其重量的不超過五指之數。

漢平帝即便證道大羅,成功煉化泰皇印,取得整個人族乃至人道的意志匯聚之力,都未必能擔得起這兩個字,更何況他此時還不能駕馭泰皇之力。

冥冥中因果早定,虛空中元始天尊空寂的法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隨即又閉目領悟大道,對於凡間這小小的插曲並沒太放在心上,皆因一旦因果生成,無需他親自出手,代表著他的無窮天地大勢便會自動運化,衍生種種局勢變化,消磨掉九成九和他產生惡因惡果關系的生靈。

聖心既天心,冥冥中的因果糾纏,影響了平帝的命數,即使貴為人道至尊,在天地之間也總有不可碰觸的禁忌,在未成長到巔峰之時,尤其不能犯下一些不可挽回的錯誤。

紫微星太虛宮中,紫薇大帝玄微寂靜端坐在禦榻之上,面前懸浮著一個紫色輪盤,輪盤上一面顯化星星點點的亮光,構成無邊無際的星辰大海,每一顆星星便對應人間一個生靈,在輪盤上演化著自己的命運軌跡。

輪盤的另一面,則變化不定,盡顯天地運數的無常,時而是河洛奇數,時而是太乙神數,時而又是易經妙理,種種直指天地運化之道的玄奧法理交織成一道道命運絲線,在匯聚成一根白色指針,沿著輪盤緩緩轉動之間,獨屬於命運的至高力量無聲律動,牽動著億萬生靈的生老病死及其禍福吉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