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真相（下）

當蚩炎告訴原辰飛，全知族是繼洪荒三界之後成為諸神仆族的事後，原辰飛就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而在進入蠻荒界，確認了洪荒三界沒有職業者，卻也依然屬於仆族之後，這個答案就基本得到了確定。

全知族，就是諸神遊戲系統的編織者，創造者。

全知族先天擁有強大的知識掌控能力，這個種族曾經是宇宙中最強大的種族，擁有預言，吸收知識，修改現實等一連串強大能力。

然而他們終究無法抗衡諸神。

因為他們沒有思觸。

知識是對宇宙真理的描述，而諸神的思觸則超越真理，甚至可以修改真理，這比修改現實更強。

在這種情況下，全知族也只能俯首稱臣。

但他們並不甘心。

即便是成為仆族，全知族也依然渴望宇宙的真理，達成真正意義的全知——他們認為這是讓他們成神的道路。

他們摒棄了思觸之路，試圖走出自己的種族之路。

這原本不能說錯誤。

但是要走出真正的全知之路，就必須統合星羅萬界所有的知識。

所以他們為諸神建立了遊戲體系，一個類似魔網的存在。

在這個體系下，所有職業者都會受其影響——他們向全知族貢獻自己的知識，同時接受全知族的潛移默化，受其影響，並最終失去自己的發展潛力。

千萬年來，無數異族成為全知族知識營養的供奉，仿如泥土滋養花朵，使全知族成為萬千異族中最為超然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他們有太多手法可以掌控，影響，甚至封印對手。

原辰飛的決鬥空間，就是這麽被他們封印的，直到現在仍未開啟。

聽到原辰飛說的話，十二位大流士依然淡定。

一名流士道：“原辰飛，既然你知道了諸神系統是吾等編織，那就應該知道，你沒有挑戰吾等的資格。只要我們願意，我們可以繼續封印你的力量。”

“得了吧。”原辰飛不屑：“你們不過是為諸神服務的仆族，雖然是系統的創造者，卻不是系統的擁有者。你們那可憐的權限，能封我一個能力，就是極限。不過更重要的是，消滅你們，也是諸神的期待。”

這話一出，所有流士終於色變。

“原辰飛！”一名大流士喝道：“吾族是奉諸神意志編織系統！”

“的確，但你們盜獵各族知識，充實自身，扼殺潛力，卻不是諸神所想看到的。”原辰飛回答：“宇宙的終極真理？那是你們的追求，不是諸神的。如果你們真的能夠通過真理成神，諸神也許就接受了。可你們做不到。你們只是在不斷的貪婪攫取，為了自己的欲望而充實自己，讓所有種族都失去成神的潛力。諸神正在對你們失望……所以他們才會給出這樣的任務。消滅你們，才能打破這知識的枷鎖！”

諸神的終極目的是什麽，原辰飛不清楚，但至少原辰飛知道，對於各族成神，諸神是樂意的，否則他們不會提供晉升之門，給出學習思觸的機會。

然而全知族的做法，卻限制了這點。

“夠了！”飛流士一下站了起來：“原辰飛，我們承認你厲害。但不要以為你就贏定了，就此止步，我們可以讓你和你的種族超脫系統的限制！”

“真遺憾。”原辰飛搖搖頭：“如果是在之前，我或許會同意。不過我見過了光輝聯邦的下場。超脫系統……那是你們當初給他的承諾，是嗎？結果是什麽？夜魔侵襲，星球滅亡！”

飛流士滯住。

原辰飛已向前走了幾步。

他站在十二名大流士的中間。

環顧十二名大流士，他說：“我能走到這裏，同時面對十二位大流士，不是因為我足夠聰明，而是因為我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我看到了他們沒有看到的東西，看到了與你們妥協後的下場。更何況，你們還殺死了我的朋友！從你們殺死他們開始，這場戰爭，就注定沒有妥協，唯有……你死我活！”

隨著原辰飛的說話，嗡的一聲，十二本全知之書同時亮起。

光柱再現，一個人影現於空中。

“大名士！”十二流士同時躬聲。

“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大名士嘆了口氣。

看到這第十三個全知族，原辰飛卻不意外。

他微笑：“大名士？知識之神的典藏管理者？”

“是我。”大名士回答：“自諸神遊戲開始以來，只有三個異族，能站在我的面前。你是第四個。”

“也是最後一個。”原辰飛回答。

“你做不到的。”大名士搖頭：“沒有誰能夠打破這知識的枷鎖，所有的破識者，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原辰飛沒有說話。

大名士已道：“因為……我就是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