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分飾兩角

看著沉默無聲的司徒慧雲，封林晩坐起身來，拉上衣服蓋住她雪白曼妙的身體。

現在是賢者時間，雜念全空，用來思考問題再好不過。

封林晩此時，有兩大問題需要解決。

首先，就眼前來說，楊嘯雲死了。

如果這個消息踢爆，整個陽城原本的結構體系都會崩壞。

不要看楊嘯雲在封林晩手下就像個鶸，但那只是因為封林晩太特殊。

作為武林盟主和宣武大將軍，他統禦著陽城所有的守軍和大批量的江湖中人。

沒有楊嘯雲執掌軍伍，若是軍隊嘩變，或是軍隊被大慶朝收回，落入庸人之手，則大抵無法守住陽城，城破之日，便是江山徹底傾覆之時。沒有楊嘯雲作為武林盟主的威望，便沒辦法驅使那些江湖中人，派遣各方高手，看守四通八達的密道，同時從城外運送大量的生活物資入城。

一明一暗兩條線，全都斷了。

而就長遠來看，封林晩顯然沒有他自以為的那麽了解他的金手指。

一些普通的知識儲備，又或者只涉及內力、真氣的低階武者力量，他以捏臉的方式，構造人物，然後融合。可以很完美、迅速、無障礙的適應。

但是當升級到修真，又或者同級別的超凡力量後，他一旦融合了虛構的人物技能，就會被強行往腦子裏塞進一大堆零碎的記憶。

不錯，接連兩撥，他都抗住了。

但是要警醒，無論是飛瀑禦劍術，還是只涉及最高築基（以及同階超凡）程度的逆天改命，都只能算是入門級別的水準，且並非修煉手法，而是外功、外法。

從兩次記憶灌輸的強弱區別來看，這很有可能，是根據力量本質程度的不同來決定的。

飛瀑禦劍術的上限更高，可能性更多，所以也就導致了第一撥記憶灌輸來的更加強烈和紛雜。

“難道是因為，這兩種力量都涉及靈魂？”封林晩皺眉細想。

他不是無知小白。

雖然在現實中，他還只能算是一個勉強掌握了禦劍術的武者。但是星河時代的訊息發達與開放，以及在一些修仙類虛擬世界網遊中的提前體驗，都讓封林晩明白，觸及到延續生命，升華生命本質的超凡道路，往往都與靈魂直接掛鉤。

肉身只是一個載體，靈魂才是本質。

不能打破靈魂的禁錮，突破上限，那麽再強大的肉身，也只是一時虛妄。

就像曾經的基因時代，人族將宇宙中各種強大生靈的基因融入到人族的基因鏈條中。通過駕馭基因，掌握各自匪夷所思的強大個人力量。

除了一些拋棄了純種人族身份，選擇開始融合異族的傳承，而走向歧路的存在。

幾乎絕大多數堅持“人”這個概念的基因強者，都無法打破天命，即使再強大，也會三百年壽盡，那是他們靈魂的盡頭，與肉身無關。

不過，也確實必須承認，基因時代的強者，為新時代的快速形成與進步，拉開了序幕。

如果不是他們的存在，早在打開異世界門戶的同時，星河人族也會被異世界的強者強勢吞沒。

更別提如何掠奪文明，增強底蘊，將人族變得更勝所謂神族了。

“記憶混雜的問題，暫時還想不到辦法解決。不過必須放在心上，這種融合技能的後遺症很麻煩。這一次是我運氣好，在一個我已經無敵了的低武世界，即使是突發狀況也能應對。但如果進入了我無法完全掌控的世界，再在危機關頭，出現這種問題，那可樂子大了。”

“而且，我原本也想過，同時經營好幾個人物模板，在一個世界，以不同的身份分別出現，這樣將世間立體的利用起來，更大效率的發展。但是現在看來……似乎還是必須一步來，不可操之過急。否則運氣不好，好幾個人物同時解鎖技能，混亂的記憶同時爆發，會將我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想到這裏，封林晩就忍不住起了一層冷汗。

說起來，他還要感謝司徒慧雲。

如果不是司徒慧雲用她的身體，不斷的以最原始的欲望，喚醒封林晩身體的本能。封林晩即便不會迷失在紛亂的雜念中，也會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陷入一種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瘋魔狀態中。

無法掌控自己的意識……那是一件十分恐怖和危險的事情。

關於金手指引發的一系列問題，封林晩暫時梳理清楚了大概秩序。

接下來便是如何解決楊嘯雲“消失”的問題。

“楊嘯雲死了，也不一定城破勢毀。我擁有某種意義上，千變萬化的能力。如果我假扮成楊嘯雲，那麽許多問題都迎刃而解，至少在我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內，亂象還不會爆發。而且……我可以在離開前，先做一些布置，不至於因為楊嘯雲倡促消失，而導致各方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