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回 烏鴉鳴喪詛咒只是兒戲,天庭獨立周天自成鐵桶

至人與聖人的差別:法力相差無幾,唯一的差距是對道的觸摸程度。聖人在戰鬥中不懼靈氣消耗,即便受傷也隨時可以痊愈,因此號稱不死不滅(但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便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比如說冥河的誅仙劍陣及不滅靈光中一些針對聖人的法寶。)

至人自己聚集靈氣的速度不及聖人,因為他們對道的感觸沒有聖人深刻。至人與聖人間的戰鬥往往是開始平分秋色,但後來便有所不及,甚至隕落。至人分為功德至人、三屍至人(斬三屍但沒有證道,缺乏最根本的感悟)、寂滅至人、夢境至人、無極至人等等,每一種至人如果條件達到,都可以證道。

陸壓道君尋聲看去,只見那巨人腦後一道功德金輪,五彩生光,顯得神聖無比。不過顯然朱某人也不是純粹的至人,道君還是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陣陣威壓。道君看了看朱罡烈,又看了看雲中子,面露恨意:雲中子聖人的修為,肯定知道死亡的那個太昊大帝不是朱罡烈,偏偏不說,安的是什麽心思!

道君化作三足金烏,轉身飛出,一道離火長虹向遠處遁走,他可不認為自己可以與朱罡烈硬拼,——七十年前已經拼了一次了,顯然陸壓還銘記在心。

離火長虹的速度極快,起步比鯤鵬之類的巨鳥迅捷。只見道君一道光往前沖,眨眼間不知跑了多遠。道君飛著飛著,只見下方一片沼澤,沼澤中數不清地彩鳳翩翩起舞,又往前飛了不知多遠,但見面前一片汪洋,無數金龍遊弋。道君呆了一呆:“這是何處?元元大陸可沒有這風景!”

陸壓道君繼續向前飛行,遠遠便見五十道巨大柱子撐著蒼天之上的一股清氣。不由打個冷戰:“天魔琴!”

嘈嘈切切琴音響起,道君連忙化作人身,祭起東皇鐘,頂在頭上,鐘聲當當響個不絕,一路向柱外闖去。陡然間清天之上十七弦一發震動起來,道君頭頂東皇鐘不再是被自己震動鳴響。竟然是被那天魔琴的琴音帶動,整個人如同醉酒,東倒西歪。

道君大駭,身邊紫氣一閃,帝俊化身遁出,抱著東皇鐘向天柱撞去。一鐘一人還未撞在那柱子上,無窮琴音壓下來,將帝俊壓得七竅噴血。帝俊大叫一聲。陡然身體一鼓一漲,轟然炸開。這自殺性一擊,將東皇鐘威能開到最大,一路鳴響不絕,沖到天柱之上,當的一聲巨響。將那琴音震得稍有淩亂。

陸壓道君連忙沖出天魔琴,還沒來得及遁走,胸口一痛,低頭看去,但見胸口穿出一段箭頭,還帶著一串血珠。這時耳邊傳來朱罡烈的聲音,不溫不火道:“朕等得就是東皇鐘從你頭頂飛出的那一刻,如果不除掉東皇鐘和你善惡屍神,想要一擊致命,真的難為朕了。朕掌管天下、天地人三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射日弓,朕想造多少就有多少。僅這弓身,便是用枯木道人本體新枝所造,你和朕比,遜色遠矣。”

陸壓道君口中血流不斷,枯木道人地本體乃是混沌神樹,枝葉之中蘊含神雷,在箭枝射穿他的身軀那一刻,便將道君元神震得七零八落。道君雙目赤紅,手一翻,又拿出一面昊天鏡,鮮血噴在鏡面之上,紅光大放,向朱罡烈照去。

朱罡烈嘆息一聲,閃身來到他身邊,劈手將鏡子奪下,低聲在道君耳邊說了幾句話,道:“朕原想將這件事告訴你,讓你也有證道希望,你若不與朕作對,全心輔佐朕,也可以做個快樂地東王公。你是昭明太子的舅舅,朕豈能不助你證道?好生去吧,你輪回之後,朕來度你。”

陸壓道君七竅鮮血不斷流下,怨毒的看著他,獰笑道:“你現在告訴我是什麽意思?想要嘲諷我麽?我就是受不過這口氣,偏要與你作對!”猛然發出烏鴉鳴喪般的聲音,詛咒道:“以我之名,咒怨太昊皇室……”

還未說完,朱罡烈的手已經蓋在道君的頂門,黯然道:“道兄還是去吧,朕就是這天、這地、這眾生萬物之父,詛咒只是小孩家玩得把戲。”道君全身血肉炸開,朱罡烈揮一揮衣袖,一片大火燃起,盡數化作灰燼。

朱罡烈收了東皇鐘和昊天鏡,頓足來到雲中子身邊,呵呵笑道:“雲中聖人有禮了。”雲中子早在朱罡烈出現的那一刻,便對鎮元大仙痛下殺手,見到朱罡烈解決了陸壓道君,反倒住手,稽手笑道:“至人功德太昊大帝,貧道還禮了。”

鎮元大仙松了口氣,急忙遁入功德靈雲之中,將剩下地靈雲吸收,雲中子看了,笑道:“赤帝道兄勿急,有的是時間。”把那老好人氣得恨不得再尋他廝殺。

正說著,只見西方突然有佛前來,周身大放光明,腳踩十二品蓮台,大笑道:“大覺金仙沒垢姿,西方妙相無量壽;不生不滅三三行,全氣全神萬萬慈。雲中聖人,貧僧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