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借馭蓮花護世身(第2/2頁)

所以他唯有想辦法快些入到三重境中,那自是不用再懼怕當下任何人了。

在替代了原縻之後,他就已是將其人力量化為己有,功行也恢復到了原來二重境中。可他畢竟是倉促歸來,自身偉力支離破碎,缺失甚多,所以現在他一直在彌合自身,而等到功行一固,便可借那寶蓮為寄托,試著攀升三重境了。

只是如此做,一旦他當真功成,似乎也會引得那一位存在傾滅諸有。但這卻與他無有關系了,到時他亦有不亞於對方的能為,就算諸有俱滅,又能把他如何?

他雖是答應了季莊不再提升功行,還任由其施以寶蓮之力制壓自身,可對於同樣擁有寶蓮的他來說,那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從來沒有當真執行這份約定的想法。

煉神之間可從無什麽法契約束,縱然違諾,季莊又能耐他何?

其實哪怕如曜漢、季莊這等人,就算真的準備違諾,也還是要一些臉的,不會把這等事看得理所當然,只要有的選擇,都是盡量會維持信諾,可他身為寶靈,卻是根本不在乎這些表面上的東西。

現在他有所顧慮的是,只要自己試圖攀升功行,曜漢、季莊二人在察覺到後,一定會出手阻止,故是現在最好找一個盟友,與自己共同進退。

他想了一想,變化出一具分身出了造化之地,並由意念指引,來至布須天前,在外笑嘻嘻一拱手,道:“道友可在?”

張衍在布須天中早已感得他到來,意念一起,化得一具分身出來,還得一禮,道:“尊駕何事尋來?”

原縻面上帶笑道:“不為他事,只為你我之利。”

張衍看他一眼,笑了一笑,道:“尊駕與我,又有何利可言?”

原縻把手張開,形容略顯誇張道:“怎會無利?我與道友皆是在追逐大道,奈何現在有兩位擋在前面,卻是讓我等難以逾越,既有共敵在前,那便有共利可尋。”

張衍道:“尊駕說錯了,你我並不相同,你與季莊早有定約,不得妄自攀升功行,而我與那一位存在早是斷開因果,我自修持我的功法,與你與那兩位自不相幹。”

原縻無聲一笑,道:“可是這兩位當真會看著道友成就麽?”他悠悠言道:“道友修行到這一步,想必與我一般,也能有所感應,你若去到上境,怕是不見得會容許那兩位從容復得本來偉力,哪怕道友從未作此想,可只要當真有此能耐,那兩位就不會那麽輕易容許道友過關。”

張衍淡笑一下,道:“那麽尊駕看來也是抱有此等念頭了。”

原縻哈哈一聲大笑,用力一揮袖,道:“確有此念!我若成就,對手自然少一個是一個,道友也自不例外,可那是往後考慮之事,在未曾成就之前,我與道友不是敵人。”

張衍對此不置可否。

季莊、曜漢難道不想來阻止他麽?自然是想的,只不過是做不到而已。

就算兩人放下成見,聯手來攻,也一樣打不破布須天,更何況現在這兩人彼此牽制,要能聯手早便這麽做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反而原縻來歷不明,更易受得兩人威脅,不然其也不用這般急著上門來找盟友了。

他此刻只想著自家修行,沒有心思去理會其人,於是淡聲言道:“尊駕盡可放心,我不會與曜漢、季莊二人來圍攻於你。”

這句話顯然就是變相拒絕了,原縻目光一厲,可只一瞬間,卻又恢復了原來笑嘻嘻的模樣,他道:“看來道友不願與我聯手,罷了,強求無益,強求無益,那這便告辭了。”他沖張衍拱了拱手,身影一虛,便就離去了。

張衍則是意識一轉,回得正身之上。

他眸光幽深,原縻來歷果然不簡單,其口中隱隱透露出來的東西,並不是一個方至二重境的煉神所能知曉的,背後肯定有更為上層的力量在推動。

通過此人言語,他倒是更加確認了一點,煉神修士進入三重境後,同輩俱對手,這與原來法力交融,彼此皆得大道感悟的情形恐怕是截然不同的。

不過這裏應該還有共存余地,可能是誰都無法真正奈何對手,所以互相妥協,不然的話,那些大德早就應該相互攻殺,直至諸有不存了。

現在他功行還沒到這一步,倒也無需多想,於是把心神一收,又是入至定中,繼續一點點撬動布須天偉力,使之盡快能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