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數來全功唯一域

張衍看向虛寂深處,現在有了三處造化之地在手,他已然擁有了更多底氣。

現在虛寂中那場鬥戰仍在持續之中,可那位存在的氣機波蕩比之前平穩了不少,跡象雖不是十分明顯,可有了此般趨勢出現,說明另一邊已往落敗方向滑去了,要按照先前所考慮的那般上前助戰,那下來就需得盡量加快動作了。

他想了想,要想成功奪回最後一處造化之地,最是穩妥的辦法,就是修持到二重境中,這是以絕對實力降伏對手,可以保證其中不出現任何意外。

但他也知,自己盡管已是悟見關竅,成就此境無疑是比其他同輩來得快上許多,可也無法確定到底要用去多少時候,虛寂之中那場鬥戰則隨時可能結束,要是拖延太久,很可能到時無法趕上。

那位存在取得勝利,消化戰果之後,一定是會過來針對布須天的,畢竟此間早已是暴露出來了,到得那時,他恐怕只能全力應付此人侵襲,根本無暇去收復那處了。

所以在經過反復思量後,他決定不作拖延,盡快去往清沉渾域背後那方造化之地,將此處奪取回來。

從雙方法力和所能調用的偉力來看,他現下無疑是超過對手的,可此去之地終究是參霄道人主場,其將占據極大優勢,所以這一場鬥戰絕對不會輕松。

因為此回需是正身前往與參霄道人交手,縱然不是去往虛寂,可也不知要離開布須天多久,所以在此之前,他仍是要把後方再梳理一遍。

他當即傳意,將簪元與青聖二人請來,在與其等一番詳談之後,就將二人請去了那濟源造化之地駐留。

這般做是為了防備此輩心生異念,萬一有所舉動,也可方便鎮壓。

而簪元、青聖二人本不是一路,倒是可以相互牽制。

這二人也未曾抗拒,顯然他們也知這是必然之理,在與他拜別之後,就分別落去那處所在。

張衍見此,不覺點首。如此一來,所有托庇入界的煉神修士都是被他分開安置,且因為兩界關門之故,不得他這禦主允許,相互之間很是難以串聯,便是生了事端,他一念之間就可調用偉力將之鎮壓下去。

他一擡手,將那枚從參霄化身處得來的玉佩拿了出來,看了一眼後,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此物本來是玄澈道人所有,按理說去到參霄那方造化之地後,就可以憑此調用祖師留存那處的偉力,應該可以更為順利的占據那處。

可他此行並沒有動用的打算,此物雖是在意識化身爭鬥中被他奪取到手的,看起來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可他仍是覺得這裏面有問題。

疑問就是出在玄澈道人身上,若說其當時主動讓出主馭造化之地,可能是情勢所迫,可連祖師所傳信物都是讓了出去,這就很是說不通了。

想到這裏,他抖袖一甩,卻是將之同樣鎮壓入布須天深處。

隨後又是取了兩枚造化殘片出來,順手祭煉了兩件法器,再查看一番,見已無有疏漏,便就擺開法力,自清寰宮行出,往清沉渾域而來。

這一次他並沒有遮掩氣機,法力湧動之下,使得四大渾域都是震蕩不已。

渾域之中三名道尊雖無法望見張衍正身所在,也知必然是太上法駕出行,方才會引動這般動靜。

渺玉道尊神意傳言道:“太上所去之地乃是清沉渾域,兩位師兄,莫非太上這就要去奪取那方造化之地了麽?”

羅湛道尊道:“想是如此了。”

洵嶽道尊言道:“太上不久前來我處借拿濟源掌門之印,說是收納濟源下界之用,昨日印信已然歸來,想來此處已定,那麽諸域之中,也就最後一處還遺落在外了。”

羅湛道尊道:“這本就是祖師容我藏身之所,要能及時收回,那是最好,想來避過離空之劫便就不難了。”

至於太上之間爭端,他們就無從評判了。

羅湛與渺玉二人雖是之前被張衍打壓了一番,可到底知曉,在玄澈道人去後,現在占據清沉造化之地的非是同脈,若是那外人勝出,那麽絕然不會對他們客氣,所以心中只能寄希望張衍此行能夠功成回返。

張衍行至清沉渾域之內,仰首一看,原本造化之地已然遠去,兩界關門早已合閉。

他心意一轉,起得法力一推,面前便就敞開了一重門戶。

這個過程很是順利,參霄身為對面造化之地的禦主,卻並沒有出手阻攔於他。

張衍不由暗暗點頭,如此看來,自己選擇無疑是正確的。

他若等到功行更深之時到此,對上此人無疑占據絕對優勢,可是對方也一定會拼命抗拒他入界,雖然最後必定是可以闖入進去的,可到時不知要在此消磨多少功夫。

而現在,雙方表面看去功行差距並不十分大,他即便能借用三界造化偉力,可在參霄主場之中並無法完全駕馭自如,其人實則也有將他鎮壓的機會,應當也是這個緣故,其人才沒有在此多做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