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乘光動氣擊星流

兩日之後,眾真於殿上議事。

再是一日,除了必需的留守之人外,兩界修士分作一虛一實兩路,往萬闕星流深處殺去。

其中一路,由敖勺和成笠衣率領,全數是渡覺修士,甚至其中有兩名渡覺四劫,這等陣勢,差不多已是能與整個萬闕星流的神怪正面對拼一次了。

此回算得上是異常重視羅燭天了,因為在渡覺修士面前,只要你境界不到,那麽人數再多都是沒用,而常天宗固然為大宗,可上層大能,對比修道人這邊,顯然是有所不足的。

而若是此界勢力被盡數覆滅,那麽萬闕星流就等於折去一臂,剩下之人哪怕全數聯合起來,也無法在整體實力上也休想再壓過他們了。

至於另一路,便是由通廣道人與郭舉贏帶領,除了與之同行的曲滂之外,他們麾下近乎全是凡蛻修士。

不過他們的目的雖然是為了吸引虛空之母的注意,但也不是完全不作遮掩了,否則立刻會被看穿真實用意。所以同樣用了氣機遮蔽之法。

魏子宏心知這般也隱瞞不了多久,好在在他計劃之中,只要能遮掩一時就可以了,稍早一些暴露出來反而是好事。

他此前經過諸多探查,發現了一個可以利用的漏洞。

萬闕星流背後那位大能從來不主動傳言,更無出現在虛空生靈面前的舉動,往往是通過某種預兆來傳遞自身用意。

這或許是因為其並不把下面之人看得太過重要,甚至到了現在還延續這一做法。

這也並不奇怪,這位大能看待界中生靈,恐怕正如修士看待凡人,都覺得是無需在意之物。

此也是事實,對真陽層次的大能來說,萬事萬物皆是利於自身,底下之人的確是可有可無。

可現在卻是不同了,因張衍與之氣機對撼,導致其無法另外抽手出來,自是也無法幹涉這些後輩弟子了,這些人雖無法左右勝負天平,但無疑可以加劇戰局演變,譬如此回攻伐萬闕星流,也無需侵占全界,只要占據七成以上,而等因果大勢一成,靈機滿布諸天,那麽就從根本上動搖此界氣數。

玄淵天中,張衍也是察覺到自己弟子開始動作了,微微一笑,當即把法力一鼓,朝著背後那人盤踞所在壓了過去。

原本兩方面就是一直在不斷對抗,因為彼此法力都是無窮無盡,所以無論哪邊漲一分上去,另一邊便可以立刻跟了上來,所以在比鬥一段時間後,就是你不動我亦不動,彼此只維持一個均勢。

而現在他這邊陡然一發力,那背後之人不難猜測有了他這邊當又有了什麽舉動,可此刻也無暇去查看,只能被逼著把法力提升上去。

張衍待見對面接招,就以神意傳言旦易等人道:“若是那幾名外道出手,就要勞煩幾位接下了。”

旦易立刻回應道:“道友放心,若其出手,此便交給我等。”

遁去萬闕星流真陽大能雖然有五位,但是其等無了太一金珠,鬥戰只能依靠自身法力了,而他們手持道寶,已是立於不敗之地,哪怕對面原先被張衍斬殺大能都是復生,也一樣無法敵過他們。

不過也不知遲堯、鄧章、白微等人知道出面也是沒用,還是在等待在什麽機會,卻是並不見其等冒頭出來,他們也並未因此放松警惕,仍是緊緊盯著。

虛空之中,敖勺這行一人出得九台宮城,就將事先準備好一道法符展開。

雖然他們這些渡覺修士在一起氣機滔天,但所有人綁在一起,也達不到一具真陽分身的程度,所以只要稍作遮掩,就不虞被那位大能察覺,事實其人就算發現,現在被張衍牽制住,暫也不可能來幹擾他們了。

似乎只是短短片刻過去,眾人便就到了羅燭天之外。

到了這裏,神怪也是越來越多,除了本來就是棲居在此間的,還有被這塊地陸吸引過來的。但在他們出現之後,卻沒有一個頭神怪敢於靠近,距離他們尚遠的還好說,驚慌失措的避開的,稍弱一些被那氣機一激,不是立刻癱死當場,就是化作塵埃而去。

敖勺言看著下方,感應了片刻,沉聲道:“成天主,常天宗最為厲害的便是那位宗主了,根據先前探聽得來的纖細,此人或許與我等修為相當,除了此人,這宗派之中還藏匿有一頭護法神怪,或許神通威能也不在這一位之下,稍候鬥戰,若是那神怪厲害,則由我二人各自應付其一。”說著,他又轉首望去一邊,“若是比我判斷略差,則由葉天主和觀寂道友設法接下。”

旁邊鑒治天天主葉宏圖和積嬴天天主觀寂上人俱是打個稽首,應了下來。

敖勺下來又一一囑咐了許多事,雖此前都有安排,但在真正到得這裏後,必然又需有許多調整,不過他皆以神意傳言,故也不耽擱多少時候,待交代完後,他向下一揮袖,仿佛要抹去什麽物事,“諸位道友,且隨我一同夷平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