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敕印鎮定運機數

鄧章一下未曾得手,知道自己錯估了這枚道寶之中所蘊藏的法力,自己無法一下將之抹除,不過沒了禦主支應,這終究有限,要是再給他一二息功夫,其實也是可以得手。

可鬥戰之時,又哪裏可能有這等好事,只瞬息之間,就可以決定許多事了。

張衍感得與此劍印的聯系瞬息間又連了上來,立刻意念一轉,再度馭動此寶,這一次卻是沖著殷平而去。

祭煉不純的道寶的確有可能被人奪去,就像當初與先天妖魔鬥戰時,亦曾借此方法截其手中寶物。

但他敢放了出來,自是有所準備了,時刻提防對面來這麽一手,故是大半法力都是在設法維系此寶感應。

不過就算此寶被奪走,也算不得什麽,倉促之間,並無法掌握其中威能,何況隔著兩界大陣,再有什麽厲害法寶也打不進來。

殷平見見未能奪過,知道這次機會失去,隨後見白光一閃,竟是沖著自己而來,心頭大凜,知是自己二人先出頭,算是被第一個盯上了,好在此寶攻殺之能算得上是厲害,可躲避起來倒也不難,連忙借得遁法避開。

鄧章看有一眼,冷靜道:“此寶只能盯上一人,若諸位道友被其威脅,如無收取之法,設法避開就是。”他說話之時,還有暇往陣中打出一道法力,這個舉動不能阻止陣法修復,可好歹能稍稍延緩進展。

殷平此時將此這道寶吸引了過去,其余人見此,頓感壓力大減,都是如鄧章一般,繼續以法力轟擊大陣。

只是其等方才如此做,那劍虹卻是一折,居然舍棄了殷平,反而對著他們殺來,無奈之下,只得閃身退避,下來誰有攻擊大陣的動作,此寶立刻便過來斬殺,眾人見得如此,索性放棄了這等舉動。

遲堯心道:“只是兩件法寶就弄得我輩亂了陣腳,要是再多得一件,豈不是更難對付?”

再是一轉念,他卻是想明白了。在場之人,都是修持長遠,哪個沒有一個護身法門?只是現在是盟友,未來卻是對手,人道通過陣法試探手段,他們同樣也可借此機會窺看他人的底細,或者等著旁人先行出手,所以一個個都是隱忍不發。

當然,這也是因為現在局面沒有把所有人逼到極限,自認為可以應付,要是真正到了危急時刻,那自不會有人再留手。

他有了這想法後,決定不去冒這個頭。

本來他就不怎麽贊同今次威壓人道之舉,只是因為這股大勢人道無法反抗,己方若不加入不但分不到好處,反還可能被緊跟著針對,所以才不得不妥協,現在連一力主攻之人也是這般消極,那他又何必去多事?

不僅如此,他還將此意告知了嫮素與恒景二人,讓其等盡量自保,不要逞強。

眾人之中,以白微對這陰陽純印最為熟悉,所以幾番閃躲,都是輕松。

這時他一轉目,見到太一道人冷嘲之色,倒也不難猜出其心中所想。

他稍作一沉吟,認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起得神意言道:“鄧道友,方才尊駕手段確然有幾分門道,只是那陰陽純印為那張道人所操持,此人極是不易對付,而既然此寶難以下手,為何不先拿下那呂元金鐘呢?”

鄧章也是果斷,立刻回應道:“也好。”

他抽隙拿了一個法訣,悄無聲息將一枚法符送去白微這處,道:“我二人已被此寶盯上,怕是稍有異動就會被察覺到,暫時抽不出手來,只能依靠道友了。”

白微也不推辭,接了過來,意識稍稍一辨,已知如何運使。同時此物對他也再無秘密可言,若是有意,也可祭煉出來,只可惜,其中卻是以無情道法為根基,他人要想造了出來,非得重作推演不可,那樣所花費功夫也不會比單獨祭煉此物來得少了。

或許也因為此,對方才放心交給他。

雖得了此物,只靠他一個還不能做到這事,尚需有一個人配合,當即傳聲道:“至觀天尊。稍候我會作法隔絕呂元金鐘與禦主之間的感應,就由你來作法攝奪此物。”

陸離應下道:“廣勝天尊放心就是。”

白微並沒有立刻付諸實施,他此次所要做得並非是什麽嘗試,而最好是能一次建成,所以盡量要將所有幹擾都排除在外。

法符力量有限,至多只能影響一件法寶,而場面之上雖還有陰陽純印,萬一轉來斬殺,不利於收攝,所以祭出之時,需得有人牽制住此寶。

於是他又傳聲殷平,說了自己打算,後者還算顧全大局,立刻應下。

下來他又遲堯等人同樣說了一遍謀劃,並道:“稍候若是再有法寶出來阻撓,希望三位能加以抵擋。”

遲堯一聽,認為這成功可能不小,而且也不用暴露什麽神通秘法,故也沒法反對。

殷平聽得商量穩妥,先是稍作推算,過得片刻,就等到了一個合適機會,故意露出了一個破綻,此寶一見良機,幾乎瞬息間便斬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