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血脈呼應開遺宮

雲絳在把樓旦學府來人擒下後,就把人扔在了後院。

這等習練秘武之人,便是不吃不喝幾日也是無事,至多只是虛弱一些,無法發揮出來原來的本事罷了,不過若是樓旦學府之人來得太晚,那就只能令其自生自滅了。

這日,他正在指點寒武演練秘武,忽然心下生出一絲感應,便吩咐寒武回去屋舍,隨手布下幾面陣旗,而後自屋舍之中出來。

目光看去,就見天空之中有一道燦燦星光朝著這裏過來,並可望見那光芒之中裹著一個人影。

他心下尋思道:“接應星光,駕力飛渡,那應該就是此界之人口中的天脈武士了。”

山海界大妖雖也有接應星光之能,可那是修行到了一定境地,而秘武士卻能在這等層次做到,雖是威能差得太多,可不能否認這其中頗有一些獨到之處。

那星光很快接近,但見其向下一墜,重重砸落在地,頓時將屋舍之前砸開一個大坑。

崢山長收去身上湧動星芒,身軀自裏懸浮而出。

弄出這麽大動靜,倒非他有意示威,而是借星力飛騰起來容易,降下卻難,那股力量可不太容易收斂,好在身軀堅韌,足夠抵擋這等沖撞。

他看著雲絳,眼底微現驚意,自己居然無法看出對面這人的實力,心下更是肯定之前那判斷,也只有那裏會出得這般人物。上前一拱手,道:“可是雲先生?”

雲絳同樣回得一禮,並道:“正是雲某。”

崢山長臉上露出歉意,道:“我學府中之人不知好歹,得罪了先生,老朽特來給先生賠罪,先生若有什麽要求,盡可提出,老朽只要能辦到得,都是可以做主依從。”

雲絳沒有多言,想了一想,道:“三個條件。”

崢山長正容道:“請說。”

雲絳道:“其一,雲某不管你們推何人出來,為難我弟子之事必要有個妥善結果。”

他是知道的,這件事背後牽扯不小,他若是不想把樓旦學府推平,或者幹脆和安國開戰,便不可能把幕後之人都找了出來,最終能處罰得,定然也只是幾個替死鬼而已。

既然如此,他也無需窮追不放,待得寒武日後成長起來,若是還耿耿於懷,大可親手去算這筆賬。

崢山長微微松一口氣,他就怕提出無法答應的條件,那樣鬧到最後便只能選擇一戰,這條件他還可接受,道:“老朽應下了。”

雲絳又道:“第二,第一件事若是辦妥,寒武重回你們學府,至於如何安排,你等自己商定。”

崢山長道:“尊駕放心,寒武此回得了試比第一,我當收他為學生,只要我這張老臉還在,今後必不會再發生這等事,卻不知那第三個條件又是什麽?”

雲絳擡眼看來,道:“雲某要一觀學府經閣。”

崢山長一怔,不過天脈武士幾乎站在了此界頂點,樓旦學府之中藏書雖多,縱是看了去也至多只是借鑒,沒有什麽大用,至於流傳散播出去,一個天脈武士若要這麽做,完全沒必要去看他人的典藏,他心下反而琢磨,學府藏書之中可能有什麽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對方特意過來尋找,於是心下決定多多留意一下。

而表面之上,他爽快道:“這條件,老朽也可答應。不過去經書觀冊,這需得有一個說得過去的名分,可否請雲先生為我府中學師,雲先生放心,這只是給學府上下一個交代,不會有任何拘束。”

雲絳考慮了一下,他本來就是要設法從背後走到人前來,有這麽一個身份倒是便於自己行事,便道:“你們自行安排便可。”

事情談到這裏已是差不多了,然而崢山長卻是未走,他試探著問了一句,“敢問雲先生,尊駕可是從那處來得?”

雲絳心下一動,隱約覺的自己似乎觸摸到了什麽,不過他並沒有故作神秘去答應,若真是此界背後有什麽隱藏,他自能尋了出來,不必去扮作他人,搖頭道:“我不知你所言之地為何,我非是自那處而來。”

崢山長卻仿佛認定了一般,十分理解言道:“我知道尊駕的難處。”

實則不管雲絳到底是不是那裏來的,他都必須要把其當成那處之人來對待,如此在武烈帝面前就有話可說,樓旦學府也能從此事之中摘了出去。

雲絳也不去強辯,他人怎麽看與自己無關,只道:“我擒下貴府之人就在柴房之中,你可帶了回去。”

半月之後,樓旦學府之中下了詔告,十余名學子因殘害同窗之罪,被開革學籍,趕了出去,其中英叔玉身為執教,居然帶頭欺淩學子,更是罪加一等,被化去一身血脈,從此再也不得修煉。再有十來天,崢山長收試比第一的寒門弟子寒武為門下學生,一時傳為美談。

而此時雲絳,卻是出現在了經閣之內,前方有一名台長引路,“雲學師,請這邊走,下面那些藏書只是學子所觀,頂閣之上那些,方才是秘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