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沖玄借寶,真光鎮水(第2/2頁)

面對這位名聲在外的師叔,她也不敢有絲毫失禮,上前萬福道:“師侄梅婉兮見過張師叔,此次奉寧師之命,特來此向張師叔這裏借那‘五靈白鯉梭’一用。”

張衍點頭笑道:“寧師兄昔日曾多次相助於我,便是不提此事,看在同門情誼之上,我也自當借寶於他一用。”

他伸手一點,便有一枚形如魚梭,周身銀鱗閃爍的法寶飛入梅婉兮之手。

梅婉兮不由欣喜,將此寶小心放入香囊之中,便道:“多謝張師叔,寧師尚在等著師侄復命,師侄便不在此不久留了。”

張衍頷首道:“既是寧師兄在等候,你便速回吧,雁依她遁光迅快,我著她送你一程。”

梅婉兮忙不叠地謝過,辭別了張衍之後,就由劉雁依領著,出了陣門,便攜起她手,化一道清光飛去不見。

此女走了之後,張衍自榻上長身而起,就往小壺鏡中跨去。須臾便入了禁陣之中。

早在第十五個月頭之上,他便已成功將那土行真光法門倒推出來。

或許是期間未有中斷的緣故,此番推演順利無比,這一月以來他則是在反復習練這門法訣,如今他卻是要找一人試試這兩門道術究竟威力幾何了。

這一年多來,蕭翮都在禁陣中渡過,除了吐納調息,便再無他事可做,忽然聞得有人前來,立刻收了功法,自地面之上一躍而起,瞪目望去,卻見是張衍足踏瑞雲而來,便喝了一聲,道:“張衍,怎麽是你?我還以為又是你那徒兒!”

張衍微微一笑,稽首道:“近日來我修行了一門道術,是以來此向蕭道兄請教。”

蕭翮撇撇嘴,狀若不屑道:“你少吹大氣,不過兩年未見,你還能練出什麽門道來?”

他雖是嘴上說得不當作一回事,可是他心中卻是萬分警惕,不敢有絲毫大意。

張衍也不欲與蕭翮在嘴皮子做多糾纏,便將肩膀輕輕一晃,忽然一聲大響,就有一道清澈寒冽的水光從他背後升騰而起,並隨之發出湧潮瀑流之聲,蕭翮目光一凝,面上起了幾分戒備之色,他也看不出這究竟是何道術,但卻能感覺到那綿綿不絕的水氣撲面而來,他自持修行玄水之法日久,總不見在此道之上落在下風,是以也不甘示弱,將丹煞催動。

只片刻間,他身上便起了無邊大浪,攪起數丈高的洶湧波濤,在其禦使之下,轟然向前卷壓過去,張衍雙袖背在身後,站立虛空不動,身後那水行真光連連閃動,任憑這怒濤奔湧而來,卻似是落入了無邊深壑之中,來多少便收去多少,始終不能撼動他分毫。

蕭翮見張衍既不發出丹煞阻擋,更不見其退後躲避,他先是大驚,隨後像是醒悟過來了一般,面皮突的漲紅,暴跳如雷,指著他罵道:“張衍,你竟是依仗禁陣之利與我相鬥,你徒兒用這法子倒也罷了,你好歹也是化丹境界的修士,卻也用這般法子來戲耍小爺,你可要臉?小爺我不服!”

張衍大笑道:“我與道兄相鬥,何須引動陣法,只是你不識我玄功妙法罷了。”

蕭翮哪裏肯信,不過既然發動攻勢無果,他便不再主動出手,將法訣一掐,身前憑空掀起一道道水墻來,將自身護在其中。

原本他就是靠這一手,方才阻住張衍以飛劍攻入自己內圈之中,如今也是故技重施。

張衍一哂,卻是把身軀輕輕一搖,仿佛什麽崩裂了一般,就有一聲響如擂鼓的雄渾之音發出,自他身後飛出一片杏黃色的光幕來,這黃光到了半空之中,忽而向中間一聚,匯成一股,往那水墻之上落去。

只聞一聲震響,那護在蕭翮面前的數面水墻轟然破碎,他根本來不及躲閃,便被那黃光掃中,不由大叫一聲,霎時水浪破散,整個人如破布袋一般掃出了百丈之遠,已是昏死過去。

張衍見這土行真光威力奇大,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玄水破了,心中也是吃驚,於心中思索了一下,發覺很可能是那五行生克的緣故。

沉思良久之後,他便將真光撤了,吩咐那鏡靈道:“且將蕭翮鎖拿起來捆縛住,再有一月時日,便是門中大比,若是那蕭翊上得門來,就將此人予他,他欲如何,無需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