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京都之事

得到了陰陽幻神鯉,楚弦自然是心情大好,這時候突然想到,若是祿光和尚逃出去,地牢當中的銀王等人如何應對?

不過旋即,楚弦就知道,按照祿光和尚的性格,此人多疑,行事縝密,他必然怕自己追擊他,所以肯定不會浪費時間去對付銀王。

畢竟,銀王是妖王一級,當真要拼命,祿光和尚就算能勝,也得被剮下一層皮來。

多半祿光和尚出去之後,會直接離開。

況且剛才鬼臉婆婆匆匆離去,也必然是為了提防那祿光和尚,若再加上鬼臉婆婆,祿光和尚單槍匹馬,也翻不出什麽浪花來。

楚弦下山,想找白猿道謝,只是找來找去,都找不到那白猿蹤跡。

沒法子,楚弦只能是在他和白猿相遇之地,又烤了些野味,留下書信,這才運用術法,離開這石中神山。

這一次楚弦用去三個多時辰,地牢之內,淩香兒已經是等的心急,見到楚弦現身,這才松了口氣。

旁邊鬼臉婆婆陰陽怪氣道:“我便說他修為高深,不會有事,你這癡徒還不信,現在沒事了,就跟為師走吧。”

淩香兒明顯有些不願,但師命不敢違,更何況,經過三個時辰修養恢復,銀王和呼延鬃的情況都好了很多。

尤其是呼延鬃,吃了楚弦的三爐黑王丹,體內的毒素已經解了八成,早已經不礙事了。

所以淩香兒想要借故留下都不行。

鬼臉婆婆帶著淩香兒和小環走了,那邊呼延鬃此刻上前,沖著楚弦便是躬身一禮,看不出,大老粗一般的野豬妖,也學人族那樣行禮,只是怎麽看,怎麽別扭。

也因為楚弦是他救命恩人,換做旁人,打死呼延鬃,他都不會這麽做。

楚弦四下一看,沒有看到周放。

銀王感覺敏銳,此刻起身道:“之前那人,被祿光和尚帶走了。”

楚弦一怔,便猜到那祿光和尚的想法,不過帶走就帶走吧,若楚弦沒有算錯,那周放是肯定回不來了。

因為周放對於祿光和尚已經沒有利用價值,要麽帶在身邊為奴為仆,要麽探知到想知道的事情之後,殺了一了百了。

祿光和尚那種人,手黑的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楚弦知道,自己和祿光和尚實際上是一類人。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小心謹慎,該下狠手的時候,絕對不墨跡,最喜歡掌控大局,而且,多疑。

但又有很大不同,楚弦更有底線,而且要比那祿光和尚更強。

祿光和尚帶走周放,不外乎就是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底細,周放是巡查司小吏,在祿光和尚看來,肯定知道不少內情。

只可惜,周放什麽都不知道。

所以按照祿光和尚的性格,最後周放的下場估摸會很慘,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能拿來做什麽,猜都能猜得到。

楚弦想事情的時候,銀王和呼延鬃也要走。

經過這一次事情,楚弦和這位妖王也算是有了交情,呼延鬃更是將楚弦當成救命恩人,估摸楚弦一句話,這野豬妖就會上刀山下火海。

一些地方的人官富豪雖有圈養妖奴的習慣,但楚弦還沒這嗜好,所以是正常道別,同樣,無論是銀王還是呼延鬃,都沒有詢問石中神山的事情,更沒有詢問自己是怎麽進入其中,又獲取了什麽好處。

就沖著這一點,銀王和呼延鬃便值得結交。

於是互相道別,各自離去。

楚弦出去一看,天色已經放亮,這一夜經歷的事情可是太多了,有人獲益良多,有人命喪於此。

……

天唐聖朝,京州之地。

這裏道仙如雲,強者似海,更是天唐聖朝權力的中心,在京都,五品六品的人官都不算什麽,三品四品都有不少,便是一二品大仙官,那也是有的。

自然,作為巡查禦史的崔煥之,正六品,在這京州就實在算不上什麽了。

但是這一次,他和刑部提刑司的老推官孔謙,卻是將京州這一潭水給攪動了一下。

隋州長史趙仁澤的案子,雖說已經震動隋州,但這種級別的案子要說震動京州卻不可能,但這一次,因為趙仁澤雇兇謀殺駐地監察禦史一案,便真的將京州給震動了。

原因很簡單,這一次案子,原本應該由吏部、察院以及大理寺三司會審,半路卻被一位高官過問,這位高官來頭極大,從一品官位,太子太師,首輔閣成員,道仙之體。這位太子太師置疑是有人栽贓趙仁澤,又說趙仁澤乃是一州長史,又怎能聽一個散修之言,就加以定罪?

總之,就是覺得當前證據不足,至少不能如此輕易的定一位聖朝五品大員之罪。

說起來趙仁澤也是城府極深,自從鳳城堂審之後,便不發一言,直到太子太師為他說話,趙仁澤才表示,自己並不認識童自在,對方所指征之事更是子虛烏有,至於那被當做鐵證的書信,最要的官符印記,趙仁澤也是說他毫不知情,總之是百般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