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她做嫁衣,並非第一次了。
只是此嫁衣非彼嫁衣。
“謝某只信見愁師姐會赴湯蹈火、不辭萬死來殺我,至於下一次……何必下一次?”
眼前不正好是個絕佳的機會嗎?
於她是。
於他是。
這一瞬間,見愁忽然沒有說話。
她望著謝不臣,也望著這熟悉的眉眼,若非他手中持的不是筆而是劍,只怕她要以為用這番近乎溫柔的言語對她說話的,乃是昔日那謝無名了。
“看來我得為謝師弟備上一口好棺材,免得死了還要漫山遍野去找合適的樹,現剖一口,想必不會是很愉快的經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