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8章 設計聖人道場

“快，快走！”

“快點離開啊！”

“咳咳……我不行了，你們走吧。”

端靖天這裏，無數妖族瘋狂了，他們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病毒肆虐，戰火不休，環境遭受嚴重破壞，食物鏈中斷，哪怕是妖族也疲憊了。

天空中，有妖族的大羅金仙、準聖等飛過，他們正在傳達鯤鵬的指令。

至於說之前玄龜的一些手下等，也大都投靠到了鯤鵬手下。當然也有一些會另尋出路。比如，有的投靠魔界聖人，有的被佛界的花言巧語拐走了。還有相當一部分，悄然隱藏起來。

不同的大妖有不同的考慮，但對於廣大修為在金仙之下的妖族來說，卻沒有多少選擇。他們只能隨波逐流，盡快向端靖天北方、鯤鵬的領地匯聚。

但在這時候，商國又出來鬧事了……商國，也在招收妖族，而且商國還讓自家的妖族軍團出面。

別說，還真有不少妖族被商國給招攬了。

商國有完整的招攬措施，有前所未有的、卻聽上去很是光明的國家制度。而且，商國從不強招，願來就來、不願意就算。甚至在同一個地區的宣傳，不會超過兩次。

商國的態度，無疑是高傲的，但必須要說，就是這樣的態度，反而更加可信！

商國的宣傳官員，都是經過專業的，他們很清楚智慧生命的劣根性。你如果反復勸說，他們還不信呢；反而是這種漫不經心的宣傳，擺出這種高傲的、恩賜的態度，才更能讓對方信服。

看看那些發展壯大的宗教，他們在宣傳過程中，都利用了這種手段。

而燧人氏地盤這裏，則完全交給了商國來打理。有了燧人氏和碧霞天尊的支持，加上碧霞天尊的幾個弟子支持，李賢和商國無人敢惹。就算燧人氏和碧霞天尊勢力範圍內的國家啊、門派啊等等，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一時間，端靖天出現了一個奇詭的場面：

當別的聖人範圍裏，妖族大量遷徙的時候，燧人氏這邊竟然極少有妖族離開；甚至附近還有妖族流入其中。

“這樣包容妖族，真的好嗎？”李賢旁邊，瓊華夫人湘靈，有些疑問。

李賢笑了：“師姐，消滅妖族最好的方法是什麽？”

“當然是全都滅絕！”瓊華夫人臉上有殺機流露。當年妖族屠戮人族的慘狀，瓊花夫人……還沒出生；但後來妖族又有數次小規模的屠殺，瓊華夫人卻親眼目睹。

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剛剛懂事的小姑娘；那印象，永生難忘。

李賢卻笑著搖搖頭：“師姐，殺戮，從來都是最下乘的手段。這個世界妖族這麽多，而且不斷有妖族誕生。殺，是殺不盡的。過分的殺戮，也只會將妖族推向我們的對立面。比如，投靠魔道、或者是佛道。那時候，只怕會給我們帶來更大的麻煩，進而給我們帶來更大的死傷。”

瓊華夫人臉上的殺機隱藏下來，終究是準聖，理智還是有的。但想了一會，卻微微搖頭：“我想不出，除了殺戮還有什麽更好的方法。你呢？”

瓊華夫人問自己的丈夫、玄清真君、青竹。

青竹搖搖頭：“不知道。”

李賢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青竹師兄，這師兄是一個大大的滑頭，他顯然有些想法，但卻不說，和瓊華夫人一起做一對傻夫妻。

那麽，李賢就只能自己說了。“有這樣一個故事。橘生於南則為橘，橘生於北則為枳。大意是說，一種叫做橘子的甘美果實，如果把它移植到不適合的環境，它只能長出一種叫做‘枳實’的果實，枳實酸苦難吃。”

“我明白了。”青竹笑了，“給妖族換一個環境？”

“對，換一個環境，讓他們……忘記自己是妖族！商國曾經做過這樣的試驗，將一小群鴨子，養在大群的雞群中。三代以後，個別鴨子就會學雞叫了，雖然叫的很難聽。那麽，世兄認為這樣的鴨子，還是鴨子嗎？”

“身體還是，但靈魂已經不是了。從修行角度看，它們已經不是鴨子了。”

李賢點點頭：“這就是商國的一個想法。我們要將妖族招過來，成為我們的朋友，學習我們的語言、我們的習俗，穿我們的衣服。然後，送他們上戰場。”

稍微一頓，李賢繼續說道：“其實，過去這麽多年來，妖族固然殺戮無數人族，但人族殺戮妖族的數量也不少。如此殺戮，極大地消耗了天界內部的力量。如果可以，我希望人族和妖族能夠和平共處。但是，人族必須占據主導地位。而另一方面，妖族想要融入人族的環境，想要獲得人族的認可，就必須有所犧牲。所以，他們只能去戰場上爭取。”

“原來如此！”青竹恍然，“但我還有一點疑問。之前商國在端靖天這裏傳播那麽多病毒，就不怕投靠我們的妖族，做出些什麽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