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瘋狂談判（下）

這第一條條款根本就沒有什麽商量的；只是當著所有國家的代表、正式承認戰敗，還是讓司馬軒有些難堪。承認戰敗，讓晉國的談判氣氛壓抑不少。交鋒，已經開始。

但只是稍微猶豫少許，司馬軒還是在投降書上簽字了。與會代表全都依次簽字；安陽五十多人、晉國三十多人也依次簽字。

而後，許仁宣布第二個條件：“第二，安陽本次各種支出共計3870萬兩黃金；安陽因為戰爭影響，社會流失超過1500萬兩黃金。共計5370萬兩黃金。安陽只要黃金和白銀；按照一兩黃金兌換十兩白銀計算。黃金白銀純度必須要在99.95%以上。限期365日內支付，逾期未繳納的，以年利率20%計算；利滾利。”

這條件一出，晉國宰相司馬軒竟然大膽的一拍桌子，破口大罵：“這是敲詐，你們一個小小的安陽，一場戰爭投入五千多萬兩黃金？把你們整個安陽打包買了，也賣不出五百萬兩黃金！”

安陽方面，方世靖很粗魯的擼起衣袖，“璀璨星辰集團、下屬的紡織分廠，一個月出售的布匹就高達兩百萬兩黃金。冶煉分廠一個月銷售高達一百八十萬兩黃金的鐵錠。工業導線上月銷售額高達379萬兩黃金。水泥上月銷售額高達283萬兩黃金！僅不銹鋼一項，出售給龍宮就高達420萬兩黃金。出售給海族鐵甲艦一艘，售價1250萬兩黃金。還有更多更多，安陽比你們那個窮鄉僻壤強的太多！用黃金砸人，我安陽不是做不到！”

四周安陽的商人立即點頭，非常贊同方世靖的談話。因為有了液態靈氣，安陽和海族的交易，已經開始用黃金結算；黃金，是氣運最好的載體，對現在的安陽來說，比靈石更合算。

周圍人卻倒吸一口冷氣，第一次明確的知道安陽的富裕程度。一艘鐵甲艦售價1250萬兩黃金，幾乎是一般帝國一年的財政收入！

雖然說財政收入不是帝國的全部收入，作為帝國還會有一些法器、靈藥等的銷售、有皇家商行等，收入更高。但安陽終究僅僅只是發展不到四年時間，僅僅只有一郡之地而已。當然，吞下呂梁郡之後，安陽已經擁有兩郡的面積，和南陽郡相當了。

卻說這司馬軒，一時間被方世靖的數字給壓得說不出話來。正所謂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司馬軒諾諾一會，終於退而求其次，“安陽和晉國作戰的損失，只占總損失的一半。另外一半需要是南陽郡和東原郡負責。”

許仁接過話來：“現在是我們兩方談判，和南陽郡、東原郡無關。我們會單獨和他們談判的。”

“那我們最多只能交一半的錢！”

“不對不對，”許仁自信、又優雅的擺擺手，“你沒聽說過安陽現在的口頭禪嗎，就是‘在商言商’。這戰爭呢，也是一種激烈的商業活動，而且帶有強制性質、具有‘勝利者主導全部’的片面性。我們投入了，就必須要有產出。所以，5370萬兩黃金，一分都不能少！”

這就是不講道理了。

“我晉國拿不出這麽多黃金！如果要有這些黃金，我們何苦投降！”司馬軒也急了——你再這樣逼下去，我們可要再戰一場了。我晉國可不是沒有再戰的能力！

許仁不為所動，“可以分期支付，允許你們5年內還清。未償還的部分，按照20%年利計算就好。”

“這是吸血，我晉國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沒關系，我們可以清蒸全雞。”

……

所謂的談判，就是吵架，只不過這吵架是有核心目的滴，每一句話都不是無的放矢，每一句話背後都有一層以上的隱含意思，如果不能將這些話背後的意思理解了，就無法做出反擊。一旦無法做出反擊，就會落入下風，最終就是退步、讓出利益。

這一次的談判，竟然進行了整整一天時間，還是安陽方面依靠對商業財富更高一籌的理解，才算是占據了上風。

最終雙方簽訂協議：晉國賠償4200萬兩黃金，分6年還清；年利率17%。

坐了一天的李賢終於說話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明天開始第三條。”

李賢說話了，加上天色已暗，今天的談判終於結束。宣布談判結束時，元嬰期的司馬軒竟然身體一陣搖晃，面色瞬間蒼白許多。這一天的談判下來，確實是耗盡了心神。

周圍的觀觀眾們終於能說話了，大家開始交談起來；有的是自己人交談、有的是不同人交談；甚至還有人想要和晉國的談判代表、安陽的談判代表談話，卻被拒絕。

無論是安陽還是晉國的代表，都筋疲力盡。

一夜寧靜，卻暗潮洶湧；當第二天開始談判的時候，安陽大街小巷已經在出售報紙，內容就是昨天的。甚至這一次報紙，還刊登了照片。雖然最開始的照片是黑白色的，但卻比較清晰，配合文字，足以讓人感受到現場談判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