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京城六扇門(第2/3頁)

慈娘道:“我賺取銀子也不是落入自己的口袋,而且京城的教坊,青樓,畫船,這些煙花巷柳之地又有哪家是幹凈的?李公子為何就要盯著我這家不放?”

“萬事總得有個頭,我只是碰巧遇到了昨日的那件事情而已,若是在別處地方遇到的那倒黴的就是別的青樓,只此而已,只是不管哪個地方有妖精作祟,其結果都是一樣的。”李修遠道。

也不和這個掌櫃的多言,他拱手向著眾人施了一禮便起身離去。

待李修遠離開之後,還逗留在醉風樓裏的張邦昌卻是好奇道:“朱兄,你這好友李修遠到底是哪裏人士,來京城做什麽的?怎麽以前不曾聽你提起過?如此有本事和才情,有氣質不凡之人應當不是等閑之輩才對。”

對於李修遠的好奇讓他忍不住打探起來此人的來歷。

朱昱說道;“李兄是我在郭北城考秀才的時候結識的,他是郭北縣人士,聽說十歲出頭就是童生了,因為拜了一位道長為師,學習武藝耽擱了好幾年才來考秀才,其文采和武藝都非常人,雖平日裏文采不顯但卻偶爾有驚世詩文冒出,在下是既仰慕又欽佩啊,此番李兄來京城是來述職的。”

“聽李兄說他已經平了南方九山王之亂,被朝廷封為揚州刺史了。”

“什麽?南方九山王造反是他平的?”

張邦昌大吃一驚;“聽聞九山王造反的時候聲勢浩大有足足十幾萬人呢,還有白蓮教,彌勒教等邪教加入,就在前幾個月京城還有很多從南方逃難來的人,聽說那個時候九山王已經打下了十幾座大城,占下了快半個揚州地界,當日我還斷言,若是被九山王打下了揚州,有了立足之地這九山王李梁金可就真要成氣候了。”

京城的書生有些不關心國事,有些卻是非常關心國事,時常議論朝政,點評天下。

張邦昌就是後者。

他非常清楚大宋國現在的國情險峻,如烈火烹油,看是盛世繁華,實際上卻已處處都有衰敗之相,一旦九山王李梁金奪了揚州,再守上個一年半載,大宋國的半壁江山都要搖搖欲墜了。

因為大宋國兵疲,若不能一鼓作氣的剿滅九山王,到時候必定各地紛紛相仿揭竿而起,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去年在下入京就是為李兄操辦此事,以李兄的文采不說奪得狀元頭銜,但中個進士卻是不成問題的,可是為了剿匪李兄卻是棄筆從戎,只謀了一個遊擊將軍的職位便散盡家財,招募鄉勇,領兵平亂了,此事我是尤為佩服的。”朱昱感慨道。

他覺得做人能如李修遠這般算是不枉此生了。

“真沒想到這位李兄竟如此的不凡,真是欽佩,欽佩。”錢鈞聽的亦是肅然起敬。

旁邊一位士子道;“我曾聽說這位李修遠曾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奪了幾位前去揚州支援的總兵手中的兵權,扣押了幾萬兵卒,那幾位總兵的狀紙都送到中書省去了,說是李修遠目無法紀,以下犯上,有擁兵自重的嫌疑。”

張邦昌啞然失笑:“哪有能人不被妒忌的,只有庸人才不會被人中傷,自古以來名臣賢士又有幾個沒有被小人詆毀?我不相信什麽奏章,流言,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此番醉風樓抓鬼除妖李兄他恩怨分明,有理有據,既有強硬的手段,也不乏網開一面的良善,更加沒有因為自己是揚州刺史的身份就以勢欺人,反而自己被那掌櫃的訛詐了一千兩銀子。”

“若是李兄是擁兵自重,以下犯上之人,那你我在朝廷遇上的那些官僚又算是什麽?君子寬與待人,嚴於律己,就憑李兄短短一月之內平了九山王之亂,這功績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依我看,日後國之危矣,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必是此人。”

“誒,張兄文采斐然,有大志,何必妄自菲薄。”錢鈞說道。

張邦昌搖了搖手笑道;“我的文采只是在詩詞歌賦上,可沒有能力去領兵平亂,便是胸懷大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便算是我兩榜進士,入通天閣做學士,可熬了幾年資歷也不過是外放做個小官罷了,充其量也就算是造福一方,但要力挽狂瀾,那是萬萬不可能,我自己的本事還是知道的。”

“要知道天底下有種人天生就是要青史留名,世人矚目的,李修遠就是這種人。”

錢鈞聞言不由沉思起來。

回想一番,這個李修遠的確是有一種特殊的魅力,是自信?不是,是秉性如一?也不是?

但給人的感覺就是此人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堅定不移,一定能夠成功,讓人忍不住期待他接下來的所作所為,甚至是十分甘願的讓人給他做陪襯。

因為他做行事必能成功,十分值得信賴。

這種魅力說不出來,但卻很吸引人,讓志同道合之輩有一種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