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各有後手在暗中

事發突然,全力出手中,娥凰未曾注意到這小小的細微之處,可事過之後,娥凰雖然出身就是大神通者,歷經的磨難較少,但能踏出那至關重要的一步,心性、智慧亦不會遜色阿難、寂滅等一步步突破修行各大難關的道祖多少,很快就發現了這不合情理的地方。

她心思一動,微微皺眉:“大羅他就是想引我出手!否則以他的見識和心性,絕對不會想著藏頭露尾、悄悄出手後,我會發現不了,或者會猶豫不敢動手,既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亮明身份救人。”

“那他圖謀的是什麽?”娥凰一雙美目看著眼前重重虛空,仿佛在自言自語。

不過一道清雅又仿佛充滿力量的聲音,隔著無數時空,降臨在了妖祖殿中:“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他這幾十萬年,專心於推衍殺戮大道的功法,在幾次道祖間暗地裏的爭鬥中,都是作壁上觀,從來不曾插手,就像一直專心於命運大道的河圖,沒有任何跡象能窺出他想合截運。”

“所以我們預料到會有道祖助生死,卻沒算到是大羅這防禦第一的先天靈寶。恩,應該不是他在圖謀什麽,而是老破書在圖謀什麽。”

天地玄黃玲瓏寶塔是目前先天道祖裏面攻擊最弱的,只能靠大道相克,克制阿難如來,但他防禦第一,等閑兩三位道祖聯手,也別想在短短幾個刹那內打破他的防禦,而道祖之間往往都是牽一發動全身,既然他堂堂正正表現出來是去追尋先天殺戮大道,等待玉景道人有朝一日成就永恒離開,那其他道祖自然就不願意去招惹他。

不提阿難如來已經確定要合道德這相反大道,就算當年他確定的是先天功德大道,亦會花費漫長的時光,去遺忘在功德大道上的體悟、積累,轉而追尋道德,畢竟玉景道人成就永恒離開,不知在幾百萬、幾千萬年,甚至幾十億、幾百億年後去了,在此之前,天地玄黃玲瓏寶塔肯定不會冒險轉世。

至於先天靈寶河圖,則是由於她乃道祖裏面推算、遮掩天機的第一,除非造化之主親自遮掩天機,否則哪怕幾位先天道祖聯手,都難以讓她入局,即使他們裏面有阿難如來截取天機,也不過五五之數,是最難被算計的一位,因此確定河圖在專心致志推衍命運大道的功法後,是沒有哪位道祖會浪費心神去對付她。

哪怕是想合先天易之大道的,都會等到她轉世再說,反正她是先天靈寶。

娥凰含著淡淡笑意,搖了搖頭道:“河圖她可不是專心於命運大道,她對一件事情還是頗為在意,所以本來我預料之中,今日她會出手的,但最後來得卻是那到處亂布棋子的老孔雀,還引來了祖龍的插手。”

“想不到娥凰你還留了後手,我還以為若沒有老孔雀,玄牝就注定隕落了。嘿,老孔雀心思不明,這麽幾十萬年裏,不知壞了多少後天金仙、先天金仙的事情,若非他在我們十二位裏面實力最強,又最機警小心,不留任何可以圍攻他的機會,早就被諸位道友聯手鎮壓或徹底擊殺了。”

終結類的先天大道,有殺戮、寂滅、末運三條被合,不過混元金鬥轉世失蹤,末運大道空了出來,而玉景道人又已經另成造化,等閑不會出手,要想殺五行這代表虛空根基的道祖,只有寂滅以及與五行互相克制的太虛能夠辦到。

這清雅而充滿力量的聲音正是先天力之道祖赤松子,他並未問先天靈寶河圖很是在意的事情是什麽,因為娥凰若願意說出來,剛才就直接說了,不過其隱隱有些猜測,事情應該是在娥凰合道之後,自己成道之前,否則自己不至於半點端倪都無法推算出來。

可是這段歲月,虛空宇宙中大事發生了很多,有很多位道祖隕落,有不少半步金仙合道,有人成就造化,有人永恒超脫,赤松子實在很難推測出是哪件事情。

不過赤松子還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或許河圖那件事,牽涉了某位造化之主,所以即使是發生在我成道之後,我也推算不出來。而娥凰、河圖又都算是太素道人的半個弟子,她從其口中聽到一言半語不足為奇。”

娥凰的容顏,在諸天萬界亦是數一數二的,她輕輕一笑,就讓整座大殿有光輝異彩之感:“陰德加身,萬千劫難之中,自有一線生機,想不到玄牝這生機卻應在了老孔雀身上,最初我推衍時,還謹慎地將老孔雀當成了壞事的那一方來預備的。”看起來,其並非是毫無辦法,只是後來變化太快,一些準備用之不上了。

頓了頓,她繼續道:“赤松道友,既然你道是老破書的圖謀,可引動我出手後,他自己為何依舊隱於暗中,不管是想對付我,還是想鎮壓阿難,於他而言,都有很好的機會。”

赤松子還沒回答,一道飄縹緲緲的聲音亦降臨到妖祖殿:“老破書這家夥一貫陰沉,老謀深算,和老孔雀有的一拼,或許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比如趁我們交手的機會,順利轉世並將生死道胎藏好,比如趁亂重新合道,異象在被其壓制的情況下,有我們鬥法的幹擾,那是半點也不會被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