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路不平、眾人踩

“大鵬，大鵬？你想什麽呢？這麽入神。”夥計抱出一大一小兩壇子酒，見肖鵬在發呆，連喊了幾聲肖鵬才回過神來。

“啊？哦，酒拿來啦！呵呵，想到一些事情，走神了。”肖鵬付了錢，抱上酒壇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一陣異響吸引了注意力，停住腳步，暗運內力，頓時聽力大增，隱隱約約聽到，樓上傳來一陣男人的喝罵聲與女人的哭喊聲。

“夥計，我怎麽聽見樓上有女人在哭，怎麽回事？”肖鵬皺著眉頭看向夥計，問道。

夥計一愣，跑到樓梯口側耳傾聽，過了一會兒，嘆著氣搖著頭走了回來，“老板又在虐待小紅了，小紅這麽好的姑娘，老板怎麽就下的去手哦！真是……”

肖鵬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又？他經常虐待小紅？你們就這麽看著？”

夥計苦笑一聲，道：“可不是經常虐待嗎？稍有不順心就是拳腳相加，常常把小紅打得遍體鱗傷。我們不看著又能怎麽辦？人家的家務事，外人也不好管呐，更何況我們在人家手底下打工的，還得賺錢養家呢！前個月有個夥計就開口勸了老板幾句，就被老板解雇，丟了飯碗，唉……”

肖鵬聞言心底不由感到一陣悲哀，別說是在那個年代了，就算是現代，對於家暴也沒有什麽完善的法規來約束，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對這種事，在任何時代都只能采取民不告官不究的政策了，更何況那時候的女人地位本來就低下，更是沒人會把家暴當回事，這是時代的悲哀，肖鵬也沒辦法。

但是，大環境肖鵬管不了，眼前遇到的事還是可以管一管的，肖鵬把酒壇重新放下，陰沉著臉往樓梯口大步走去。

“誒，大鵬兄弟，你這是……”

“哼，你們不敢管，不好管，我大鵬可沒那麽多顧慮，女人也是人，也是爹生娘養的，憑什麽就合該讓人虐待？我還就不信，這世道沒王法了還能沒有天理？”肖鵬對夥計說了兩句，直接運起輕功幾步跨了上去。

夥計愣愣的看著肖鵬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喃喃道：“好人呐！”

肖鵬上得二樓時，正好見小紅從臥房中跌出，倒在地上用腳蹬地向後退縮，此時小紅頭發散亂，露出來的一截手臂盡是一片烏青，只是不停哭泣，卻也不求饒，趙老板手上拿著木棍，面容扭曲，喝罵著追出客廳。

“你這小賤人，還敢哭？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說著舉起手中木棍就向小紅身上砸下，動作沒有絲毫遲疑。

“住手。”肖鵬怒喝一聲，猛一蹬地，瞬間越過客廳中的桌椅板凳，站在了小紅面前，單臂一舉，內力微吐。

“哢嚓！”

木棍落在肖鵬手臂上，立刻被肖鵬的內力震斷，趙老板感覺手中傳來一股震蕩的巨力，幾乎將他的虎口都震裂，連退幾步，差點沒跌倒在地。

“畜生，你想打死她嗎？”肖鵬怒不可遏，伸手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一拍，“嘩啦”一聲，實木四方桌立刻四分五裂，碎成一堆爛木塊。

肖鵬身後的小紅瞬間止住了哭聲，愣愣的看著眼前那個高大的背影。

“啊……你想幹什麽？你不要亂來。”趙老板這次是真的跌倒在地上了，他被這一幕嚇得不輕，前兩天他就聽人說過，九叔的徒弟肖鵬在拜師前本身就是個武林高手，此時見肖鵬怒氣沖天，連實木桌都一巴掌拍成碎片，他是真怕肖鵬給自己也來上那麽一巴掌。

“我想幹什麽？”肖鵬怒喝道：“我還想問問你想幹什麽？你把小紅當成什麽了？啊？怎麽說她也是你媳婦，不是你家養的牲口，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若是你也有一個女兒，被人家這樣虐待，你是什麽感想？”

趙老板見肖鵬沒有動手的意思，心中暗暗松了口氣，聽完肖鵬的話，目光閃爍，不敢看他，弱弱的道：“這是我的家務事，你管的也太寬了。”

“哼哼，家務事？”肖鵬怒極反笑，只是那笑容冷如寒冰：“我告訴你姓趙的，我大鵬在拜師學道之前也是混過江湖的，咱們江湖中有句話叫‘路不平，眾人踩’，在國外，我手上的人命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今天這事我還管定了。”

說到這肖鵬頓了頓，接著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命在我眼中跟螞蟻沒有任何區別，捏死你不比捏死一只螞蟻費勁，別再讓我知道你虐待小紅，否則，我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無法無天，以後我會不時來看她，你敢再打他一次，我就廢你一肢。”

肖鵬說完便不再理會他，轉身蹲到小紅面前，溫聲道：“小紅，你不要怕他，如果他以後再敢打你，你就告訴我，我讓他變成殘廢，以後你沒事就給他兩棍子，讓他也嘗嘗被虐待的滋味。”

小紅的眼神變了，那毫無生氣的目光猶如被注入一股清流，看向肖鵬的眼神如泣如訴，小嘴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可終究還是沒說出話來，只是渾身微微顫抖，她的眼睛被散亂的頭發遮住，肖鵬並沒看到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