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劫力煉體,各有心思

玉獨秀落入軍陣,開始調動八門鎖金,只是可惜的是,玉獨秀貌似回來晚了,此時八門鎖金不足兩千人馬。

看著玉獨秀落入軍陣之中,一個老者欲要追擊,另外一個老者道:“算了,竇鷹師兄的傷勢要緊,那小子落入軍伍之中,有軍伍煞氣護持,咱們不可力敵。”

說完之後,化為一道紅光,落入了南元皇朝的大本營。

八門鎖金中,玉獨秀看著外界殺紅了眼,毫不畏死的南元士兵,有些頭疼。

本來八門鎖金就已經出現破綻,現在又死了不少人,破綻更大了。

玉獨秀動了動手指,努力維持著八門鎖金的運轉,只是此時更多的是一種無力感,若無援軍,或者說不能擊破對面的大軍,度過寒水河,只怕是無力回天了,今日必然要敗於此地。

天地間劫力滾滾,無數的劫之力量向著玉獨秀湧來,被那二品黑蓮吸收,還有一絲絲被精粹過的劫之力量被玉獨秀抽調而出,湧來融入肉身。

劫力煉體,乃是玉獨秀感悟大劫本源之力,重回上古,演化災厄神拳之時,推演而出的一門強大神通。

不斷揮舞著旗子,轉動著八門鎖金,一邊煉化這災劫之力。

“殺。”

軍伍煞氣沖天而起,此時乃是兩軍煞氣最濃郁之時,就算是玉獨秀又劫力護體,此時也感覺法力運轉艱難。

劫力煉體,只要有足夠的劫之力量,玉獨秀的修為就會到達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萬劫不侵。

“殺”此時寒水河上血流成河,大勝士兵不知道死去多少,大燕士兵也是先後倒下無數。

人命在此時賤如豬狗,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黃普奇站在寒水河畔,俯視著戰場,雙目中閃過血管:“哼,沒有那詭異的陣法,沒有修士的幹擾,只是硬碰硬,我大燕士兵並不弱於大勝,我大燕士兵乃是大勝的一倍還要多,拼消耗看誰能拼的起。”

梁遠此時也紅了眼,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已經成人間煉獄的寒水河上的堤壩,雙目猩紅,此時以梁遠的心智,如何看不出大勝士兵已經處於了敗局,若是能使用陰謀詭計勝了對方,那自然是好的,誰不希望自家的兵馬少一些消耗,但是這寒水河畔沒有布置埋伏的陣型,梁遠又能奈何?

此時此刻,梁遠思慮萬千,若是此時撤退,還能有一絲絲翻盤的機會,若是在拖延下去,就怕是攻過寒水河,也無力入侵大燕腹地,反而會被隨之而來的援軍給剿滅。

“何不用術法強行將對面的士卒轟殺”這個念頭猛地在梁遠心頭升起,但瞬間卻又被其強行按捺住。

梁遠又不是傻子,豈敢做如此殺戮之事,若是施展術法,攻擊凡人,不說是皇朝氣運反噬,就是這般大的因果業力,也令人望而生畏。

“妙秀師兄,此時大大不妙,還請妙秀師兄拿個主意”梁遠飛速後退,來到了八門鎖金的後面。

“有選擇嗎?”玉獨秀不斷指揮著劫之力融入體內,聲音輕飄飄的傳入外界。

“有選擇嗎?”僅僅是一句話,卻令梁遠猛地身子一僵。

是啊,有選擇嗎?

此次若是兵敗,那意味著入侵大燕國失敗,即將面臨著大燕與南元的反噬,到時候大勝免不了再次兵敗,到那時太平道的大計就危險了。

“為何沒有援兵?為何沒有援兵?”梁遠一雙眼睛呆愣愣的看著虛空。

自己已經傳信於宗門,為何掌教沒有派來援兵?

此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宗門居然不見絲毫援兵到來,這讓梁遠想不清楚。

大散關內,薛舉拿著酒杯,站在大散關的城墻,看著散關外大燕的領地,雙目閃過迷離之光。

“薛舉師兄,此時南元援兵已經到了寒水河,若是再不發兵,就晚了”一個太平弟子小心翼翼的站在梁遠身後道。

梁遠皺了皺眉,手中酒杯內的酒水微微動蕩,面色不虞:“這次掌教將權利交給我,這戰場中的一切本座自然了然於胸,何須你多嘴,不過是區區大燕與南元罷了,即便是寒水河兵敗又能如何?以本座的實力,輕易就可以橫掃南元與大燕二國。”

薛舉猛地仰頭,將酒杯中的酒水喝得一幹二凈。

那弟子諾諾不敢反駁,心中卻是嗤鼻:“你就在這裏吹吧,掌教派你來援助妙秀與梁遠師兄,看你到時候辦砸了,如何和掌教交代。”

說完之後,卻是立於一旁,不再言語,他之所以去提醒薛舉,不過是本職罷了,只要提醒過,進到了職責,日後就算是掌教追究起來,也不是他的責任,要知道薛舉才是主將,自己已經提醒過,薛舉不聽,他又能有什麽辦法。

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散關,薛舉捏著酒杯,不斷旋轉,心中思慮萬千:“這次倒是希望那妙秀小兒死在寒水河,那梁遠也一並死在哪裏最好,太元道五位老怪親臨戰場,就算是掌教降臨,若不動用法寶也是無可奈何,我又不傻,幹嘛要趕著去送死,這次可是坑死妙秀小兒的最好機會,只是就怕那小兒不戰而逃,不過太易道精通易算之道,必然不會讓那妙秀小兒逃了,那小兒手中有法寶,就算是逃離也是慘敗,傷勢慘重,到時候必然會逃回大散關,我若是趁機動手奪了法寶與丹經,日後教中誰還是我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