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絕境

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變色，不僅僅是因為寧采臣的片刻白頭，更因為這一刻光明族的至尊變化，先前看起來樣子還是個雙十年發的俊美少年，但是這一刻，卻是直接變成三四十歲的中年模樣，像是片刻間蒼老了一大截。

這個變化讓人愕然，更是讓人感到一種驚悚，雖然這一刻光明族的至尊身上沒有絲毫傷痕，但是那片刻間蒼老的樣子卻是更加讓人背後生涼，對於修士而言，事實上，身體上的重傷反而是次要的，哪怕肉體徹底磨滅都能重塑，但是像光明族的至尊那般片刻蒼老，生命流逝，更讓人驚悚。

星空深處，光明族的至尊又驚又怒，甚至還有一種巨大的驚恐和不安，因為這一刻，他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生命力的流逝，這一瞬間，他蒼老了，壽命流失，像是在這片刻之間，他老去了一大截，這種情況說不清楚，但是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壽命流逝了，像是在這片刻之間蒼老。

這是難以想象的事情，如果說自我封印是無限延緩了他們的衰老速度，延緩生命流逝，讓他們活的更久，那麽就是剛剛經歷的片刻間，他感覺自己的衰老速度一瞬間提高了不知多少倍，像是眨眼之間時間就過去了數十年乃至上百年，明明只是過去片刻，自己卻是衰老了一大截，這是真正的衰老，壽命的流逝，不可挽回。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你做了什麽。”光明族的至尊目光死死地盯著寧采臣，驚怒交加，除此之外，還有絲絲驚懼，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怕了，感到一種死亡的威脅，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可能真的要壽命枯竭而死，並非重傷戰死，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老死，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是他可以確定，一切都是寧采臣做的手腳，從寧采臣的滿頭白花可以看出，不僅僅是他蒼老了，寧采臣也是如此，少年白頭。

寧采臣沒有說話，本尊、過去身、現在身分別立身虛空中的各個方向，將光明族的至尊圍在中間，不過這個時候，無論是本尊、過去身還是現在身，原本的一頭黑發都已經變成雪白，黑絲換白發，這就是歲月之劍的代價，歲月之劍，斬去壽命，但是這一劍，斬人也斬己，沒有人可以操縱時光逆亂歲月，都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寧采臣不計代價施展歲月之劍斬去光明族的至尊壽命，讓對方快速衰老，但是同樣的，也是變相的斬去自己的壽命，不過寧采臣絲毫不後悔，因為到現在，他已經無從選擇了。

遠處，所有人都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包括大戰中的妖皇和另外兩個至尊，妖皇臉色沒有多少的變化，但是那尊頭戴皇冠的至尊那那尊龍頭至尊看到光明族至尊的樣子卻是臉色變了，這一刻，他們能清晰的感覺到，光明族的至尊衰老了，壽命流失。

“陛下！”

晉國眾人也看著這一幕，不過關注的卻是寧采臣的那一頭白發，心裏一陣發堵難受，先前的寧采臣英姿勃發，何等風姿，氣吞山河，君臨天下，但是這一刻，黑絲換白發，卻給人一種英雄遲暮的蒼涼孤獨，邀月雙眼發紅，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落。

“我要你死！”

最終，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徹星空，那是光明族的至尊發狂了，原本以為，他們三個至尊出手，解決一個沒有至尊的洪荒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卻沒想到出現這麽多變故，尤其是對他而言，生命流逝，壽命大減，更是難以估計的慘痛的代價，心中對寧采臣升起滔天殺意。

“轟！”虛空破開，光明族的至尊出手，手中的金色神劍揮動，一連斬出三道劍光，分別指向寧采臣的本尊、過去身和未來身，與此同時，斬出三道劍芒之後，光明族的至尊身影在原地直接消失，一步跨出，再次出現已經在寧采臣本尊的頭頂上：“噗嗤……”

銀色的血液濺落，寧采臣的本尊直接崩滅，根本就滅有絲毫反抗的余地，大戰到現在，他早已不復巔峰，雖然說只要本尊、過去身、現在身三者之間只要有一個不死，都能復活過來，但是肉身重組也對本身的消耗不小，一兩次還好，但是多次復活重組，誰都吃不消。

甚至到現在，寧采臣都復活不下十次，繼續這樣下去，等到精力枯竭，隕落也只是遲早的事情，就是實力。

本尊被光明族的至尊一掌拍碎，另一邊的過去身和現在身也被光明族的至尊一劍劈飛不過卻是活了下來，很快，本尊再次復活過來，不過可以看見，這時候的寧采臣臉色蒼白的可怕，而且身上的氣息也極度微弱。

“咚！”不等寧采臣有喘息的機會，光明族的至尊再次落下來。

“殺！”

寧采臣發狠，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不閃不避，直接向著光明族的至尊撲殺過去，與此同時，歲月之劍無聲無息也再次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