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界碑

界碑，像是由金色的石頭鑄造而成，通體光滑成金黃色，數百丈之高，相比浩瀚的星空，界碑真的顯得很渺小，但是立在那裏，卻給寧采臣一種亙古巍峨的感覺，散發出一種洪荒亙古和歲月的厚重氣息，就像是一道界門，永鎮此界。

兩個金色的“界碑”二字橫刻在界碑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像是無形中有一種大勢，給人一種渾厚和大道無形之感。

就像是漆黑的夜幕中一縷明亮的燈盞，在無垠的星空中，界碑百丈之軀真的顯得很渺小，渺小的就像星空中的一粒沙塵，但是卻又是如此耀眼，像是有一種吸引人的魔力，哪怕相隔無盡距離，但是寧采臣就已經遠遠的注意到了。

“我不止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我感覺這塊界碑，更像是一個人，永久的鎮守在這裏！”

姜明開口，神色珍重的看著視線中的金色界碑，說出這樣一句話，眼中露出一抹難言的哀傷之色，姜明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麽，但是每次看到這塊界碑，他都有一種感覺，眼前的界碑，並不僅僅是一塊沒有生命的東西，他感覺，這就是一個生靈，永無止盡的矗立在這裏，永鎮此界，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到這塊界碑的時候，他心裏會沒有來的感到一股巨大的悲傷，就像是胸口裏面的心臟被狠狠的觸動了一下，更有一股止不住的悲傷，這股悲傷像是來自血液深處，更像是一種血脈的共鳴。

“我感覺，這不是一塊界碑，而是我們的先祖，永鎮此處，世世代代守護著我們的這片世界。”

寧采臣沒有說話啊，但是這一刻，他也感覺到了，看到眼前的界碑，心裏卻沒由來的生出一種悲傷的情緒，而且隨著越靠近界碑，這股悲傷的情緒越強烈，心裏就像是被什麽狠狠撥動了一下，有一種想哭的沖動，這是一種發自血液和靈魂深處的悲傷。

寧采臣緩緩走過去，靠近界碑，若是以往，遭遇這種情況，他早就警覺，因為這太不正常了，他現在什麽境界，登臨半帝，是真正的證道之下的最強者，早已心如明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是現在，卻被引動情緒，這明顯不正常，他知道，這是因為眼前的界碑的緣故，但是他卻沒有緊張，因為他感覺不到半點危險，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界碑對他不會有絲毫危險，而且姜明先前就來過，也是最好的證明。

姜明已經走到界碑前，右手的掌心貼在了界碑上，但是這一刻，可以清晰的看見，姜明的雙眼中，兩行清淚已經從臉頰上。

兩行晶瑩的淚水，已經掛在姜明的臉上，但是寧采臣卻沒有說什麽，因為這一刻，他也感到了那股來自血液和靈魂深處的悸動，心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大悲，一股悲傷的情緒充斥胸腔，真的讓人想哭，這一刻，寧采臣突然感到鼻子發酸。

“這是，血液的共鳴嗎？”

寧采臣自語，悲傷填滿胸腔，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觸摸在界碑上，掌心貼在界碑上。

“是你的悲傷嗎？”

觸手冰涼，掌心貼在界碑上，觸感光滑，還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冰涼，以及，一股若有若無的情緒從界碑中發出來，這一刻，寧采臣感覺，界碑是活的，有生命的，而那股悲傷的情緒，正是從界碑中散發出來，但卻不知為何，卻引起他體內血液的共鳴，跟著產生一股悲傷的情緒。

在旁邊，姜明的手已經離開界碑，身體退開三四米，但是卻並沒有離開，而是恭恭敬敬的向界碑躬身行禮。

“我一直感覺，這是我神州的一位先賢。”

姜明開口，向界碑行禮，很虔誠，寧采臣看著姜明的動作，卻沒有說什麽，因為他也有這種感覺，這塊界碑真的很奇妙，他感覺，這塊界碑就是一個生命，是他們的先祖，有著和他們一樣的血脈，這一刻引起體內血脈的共鳴。

“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麽？”

寧采臣深吸一口氣，他感覺這塊界碑不凡，可能蘊含大隱秘，要一窺究竟，寧采臣的手心依舊貼在界碑上，冰涼光滑的觸感傳來，他能清晰的感覺到界碑中蘊含的悲傷，眼中的視線在這一刻凝結成實質，下一刻，寧采臣的一雙眼睛的瞳孔消失，一雙眼睛都變成了純凈的銀色，平靜、冷漠、不帶絲毫感情。

旁邊的姜明看到寧采臣的動作，臉色微變，尤其是看到寧采臣那雙銀色的眸子時，突然有一種汗毛倒立的感覺。

“這是，血，帝血！”

寧采臣動用大法力，凝聚在一雙眼中，此刻他的一雙眼睛都變成了銀色，這一刻，他的眼睛已經不能算是凡眼，而是進入了一個玄之又玄層次，看破虛妄，追本溯源，得見事物的一切本質，這是他突破半帝後的一種能力，像是生命層次突破後自然而然的衍生出來的能力，傳言中，到了大帝那個層次，甚至能扭轉時空，看到一件事情過去發生的經過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