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瑣碎

一輪皓月，幾顆燦星，稀稀落落點綴在夜空中，諸葛亮、範增、衛莊、陳宮、紀原等一眾晉國大臣和重要人物從禦書房中走出來，但是氣氛很壓抑，一個個都沒有說話，心裏有些不好受，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而他們這些人，在晉國生死存亡之際，他們這些人卻只能做逃兵，縱然這是寧采臣命令。

“先生，要不您再去勸勸陛下？”

高順轉過頭，看向旁邊的紀原，在他想來，紀原是寧采臣的老師，寧采臣也一直對紀原尊重有加，如果紀原勸說，或許會有一絲轉機。

“沒用的，進之雖然平時好說話，但是你們應該都清楚，他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人可以讓他改變主意，我也不行。”紀原輕輕一嘆，寧采臣是他的弟子，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對寧采臣的性格，他也非常了解，寧采臣只要決定的事情，基本上就是無法更改。

“陛下，是不想我們白白送命。”

旁邊的諸葛亮插口道，說完，旁邊的人都沉默了，諸葛亮說的話何嘗不是事實，如果宗門的人真的大舉進宮晉國，到時候，大戰注定慘烈道難以想象，多半極道神兵都要全面神兵復蘇，那個時候，恐怕乾坤都要傾覆，而決定勝局的也注定是寧采臣和普渡、廣寒宮宮主那個層次的人，他們這些人，哪怕是巨頭，都沒有資格參與，唯一可以插手的，也只有張良。

一行人沉默，半晌沒有說話，但是心裏都有些不好受，高順雙拳緊握，指甲插進血肉中，有殷紅的血液流了出來，猶未自知。

“此次，陛下的安危，就有勞子房先生了。”

最後，紀原等人目光看向張良，說完，齊刷刷的向張良躬身行了個禮。

“諸位客氣了，子房本漢臣，承蒙陛下不棄，救子房於長安危難之中，此次我晉國大劫，子房定當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只要子房還有一口氣在，定當保證陛下無恙。”張良一身青衣，儒雅俊美，他已經一百多歲，但是看起來就像個剛剛二十歲出頭的美少年，言談舉止間都透露著一種優雅：“諸位也不用太過當心，此次或許是我晉國大劫，但也未嘗不是一次機會，度過去，我晉國自此海闊天空，君臨天下。”

“宗門要戰，我晉國又何懼一戰。”

“子房先生所言甚是，陛下文韜武略，冠絕當世，我晉國，又何懼宗門。”

或許是被張良的氣氛感染，其他人紛紛出言符合，壓抑的氣氛也消散了不少，隨後眾人走出王宮，紛紛告辭。

……

“像個跟屁蟲一樣，掉在後面這麽久了，出來吧！”

另一邊，王宮，前往禦花園的小道上，寧采臣忽然停了下來，背對著後面開口說了一句，寧采臣旁邊的小李子則是一愣，有人，腦中這個念頭冒出來，趕忙回頭看了一下，一回頭，就見一個身穿烏黑戰甲的魁梧戰將走了出來。

“啊，寧中令……”

小李子驚了一聲，認出了來人，正是寧山，寧山的官職是郎中令，掌管宮裏禁軍，寧采臣也轉過頭，看著寧山，這貨依舊是以前的樣子，長的五大三粗，人高馬大，不過因為習武，而且也上過戰場，此時給人的感覺倒是威武不凡。

“你跟在我屁股後面做什麽？什麽時候做跟屁蟲了？”寧采臣看著寧山道，故意冷著臉，事實上，從剛走出禦書房沒多久，寧山就跟上來了，寧山的目的，他也猜了出來。

“嘿嘿……那個……公子……那個……”寧山摸了摸後腦勺，一臉憨笑，雖然在別人面前，他是位高權重郎中令，但是在寧采臣面前，他永遠都是以前那個跟在寧采臣身邊隨從。

“怎麽，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不好意思，要不要我幫你，嗯，我看你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找個媳婦了。”

寧采臣故意說了一句，旁邊的小李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跟在寧采臣身邊久了，他特摸清了寧采臣的性格，在外人眼裏，寧采臣或許是不可一世的晉王，鐵血無情，但是他卻明白，在私下裏，寧采臣並沒有什麽架子，很親和。

“不是不是。”寧山連連擺手道，臉都紅了，趕忙開口辯解道：“我來是……是想留在公子身邊，我不去韓郡了，就在公子身邊。”

寧山開口道，似乎怕寧采臣不答應似的，旁邊的小李子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目光看向旁邊的寧采臣，寧采臣的臉色很平靜，目光也顯得古井無波，看著寧山，但就是這平淡的眼神，看的寧山一陣心慌，站在那裏都感覺有些站立不安。

“你想留下來？”沉吟了一會兒，寧采臣開口道？

“是。”寧山道。

“你實力有孔明他們強嗎？”寧采臣問道。

“沒有？”寧山語氣一虛。

“那你打得過奉先嗎？”寧采臣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