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異時空下的演講

“我這一生，思想經歷過三次重大的改變，第一次是三年以前的那段時候，那時候，我還身在郴縣，只是一個窮書生，溫飽都成問題，吃了上頓下頓還沒有著落，甚至那時候，家裏的收入來源還是寧山每天進山砍柴拿到縣裏去買才能有一點微薄的收入。”

高台上，寧采臣開口，聲音平淡，不是很大，但是卻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我時常會想，那時候，如果沒有寧山，我寧采臣恐怕已經餓死了。”寧采臣說道，說到這裏他自己忍不住嘴角一揚，目光看向台下前面一身盔甲的寧山，直接向寧山鞠了一躬：“我要謝謝你，沒有你，我寧進之恐怕早就餓死、凍死了……”

“陛下，不可！”“夫君！”

眾人皆驚，諸葛亮等人變色，寧采臣何等身份，豈能屈躬，永樂等人驚愕，白素素捂住嘴巴，突然感覺鼻子發酸，想到了昔日的種種，她幾乎見證了寧采臣從一個窮書生到崛起，在場的眾多百姓也是愣了，後方的蔡邕、昭君等人看到這一幕有些回不過神，寧采臣是誰，晉國之主，當世絕頂強者，俯瞰神州，但是現在卻對臣子鞠躬。

“俺寧山能跟著公子，是俺一輩子最大的福氣……”寧山憨厚的摸著頭，傻笑道。

寧采臣也笑了，看著寧山，繼續道——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經歷了人生的第一個思想轉變，賺錢，養活自己，讓自己和身邊的人過上好生活，所以，我開始寫對聯，領悟出了文氣，後來又學武，再後來，一切都改變了，我遇到了素素，我寧家也強大起來了，成了郴縣的大族。”

“戰國101年，蜀山峨眉與血靈子的大戰波及到郴縣，無數百姓死於那場災難，蜀山峨眉以燃血咒對付血靈子，以我郴縣數千百姓生命為引，那一次，我出手了，殺了蜀山峨眉，再後來，我參軍了，經歷黃巾之亂，也抵禦漢國入侵，那時候，我的思想發生了第二次變化……”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希望自己能強大起來，讓國家百姓面授戰亂之苦，欺辱之痛，後來，我強大了，但是百姓卻依舊生活在苦難中，平定了黃巾軍，抵禦住了漢軍，但是，國家依舊一片水生火熱，普渡慈航禍亂朝綱，韓氏入侵，楊武將軍喋血龍城……”

“我常思，為何，我強大了，依舊難以改變現狀，直到晉國建立，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寧采臣開口，聲音平淡，但卻在眾人耳中清晰回蕩，場面一片沉默，寧采臣像是在述說自己的人生經歷，但是不知為何，眾人卻感覺心裏像是有什麽東西被觸動了。

“去年，晉國建立了，我晉國也迎來了平穩，或許是礙於我晉國的實力，外敵沒有入侵，國內也大刀闊斧解決了一些刺頭，顯得一片欣欣向榮，但是我常問自己，這樣的局面能長存多久，四季輪回，生死更替，人力有窮盡之時，生命亦有壽終之時，三皇五帝尚且不能亙古長存，這天下間，又有誰能長盛不衰……”

“他日，我寧進之不在了，諸葛丞相不在了、衛莊不在了、呂布、趙雲、燕赤霞、紀原、紀鉉、蕭騰，我們這一輩人都老了，不在了，我晉國誰能挑大梁，有人能站出來最好，但是萬一沒有人能站出來，就像是前朝，太祖朱卿之後，就只剩一個陳彥將軍，萬一到那個時候，沒有人能挑起我晉國的重任，還有誰能保護我晉國子民。”

“外敵時時刻刻潛伏，如同猛獸，就等著我們衰弱了，跑上來吃掉我們，到那時，我們怎麽辦……”

“江山如畫，四季輪轉依舊，但是，又有誰能亙古長存，與日月同輝。”

“我希望我晉國昌盛依舊，永世不衰，永遠幸福安康，不受戰亂欺壓之苦，但是，一些問題卻由不得我們不考慮。”

“我希望，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了，諸葛丞相、衛莊他們都不在了，我晉國，依舊繁榮昌盛，不受欺壓。”

寧采臣開口，語氣已經平靜，但是下方很多人卻是感到心裏的一根鉉被撥動了一下。

“陛下！”諸葛亮、陳宮等人突然在這一刻感覺鼻子發酸，就是衛莊都在這一刻感覺心裏沉甸甸他，他加入晉國，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寧采臣的原因，更多的是一種對寧采臣的感激之心，但是這一刻，卻有一種不同的感覺流淌在心頭，那是一種歸屬感。

“陛下定當萬古不朽，與世同存！”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眼圈紅了。

“小姐，晉王陛下真的如外界傳聞的那樣殺人如麻，冷血無情嗎？”馬車中，綠衣丫鬟問昭姬，在外界，寧采臣的傳言很多，但卻多是兇命，讓人談之變色，甚至很多人直接將寧采臣比喻為又一個嬴政，一位無情霸道的帝王。

“世間傳言，大多以訛傳訛，不可輕信。”昭姬開口道：“繼續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