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鸞鳳隱幽百美屏

武五思道:“唐小峰?”

“不錯,”唐小峰道,“你看他師徒二人,分明是被許多兵器在同一時間貫穿身體,那唐小峰不但是名劍俠,亦是一名鑄劍師,身上飛劍眾多。那小子滑頭得很,必是早已潛在附近,等著下手機會,他知道你們請了磨蓮主持巴刀陣,以為殺了他,巴刀陣就無人主持。”

武五思聽他說得頭頭是道,亦開始相信殺了磨蓮師徒的人就是唐小峰。

又苦惱地道:“他這招實在太可恨,磨蓮乃是吐蕃寂護連大師的首徒,現在他無緣無故死在這裏,我們連兇手都未能抓到,這卻如何向桑耶寺交待?”

唐小峰踱了幾步,笑道:“這有何難?若是實話實說,吐蕃就算把這兩人的死算在唐小峰身上,你們也難逃保護不周之罪,倒不如告訴他們,就說磨蓮是在與本佛爺鬥法時,被本佛爺誤殺。既是死於公平較量,而非被人偷襲致死,桑耶寺就算想要惹事,也難以找出借口,他們若是不服,那就讓他們來找本佛爺好了。”

武五思大喜過望,拜道:“難為大師了。”

林書香等人聽唐小峰如此向武五思“獻計”,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卻也暗暗心服。

把磨蓮師徒說成是“唐小峰”殺的,既可以讓人不會懷疑“大是歡喜佛”就是唐小峰,也可以讓武五思疑神疑鬼,派人四處去搜那其實早已在他身邊的“唐小峰”。

然後再以“大是歡喜佛”的身份將磨蓮的死主動承擔下來,桑耶寺一方就算想要復仇,到時也會來找“大是歡喜佛”,而這惡佛早就已經死翹翹了,他們找得著才怪。

唐小峰被尼姑美眉們擡著,跟隨武五思飛出隴州城,來到軍中。

雖然已是深夜,周圍卻籠罩著奇怪的白霧,霧氣中仿佛有鬼魅漂蕩,令人心悸。

再一看去,這些鬼魅在迷霧中做著各種惑人姿態,稍一細看,就有夢魘湧來,令人昏昏欲睡。

來到營中,那名“祭酒”命人端上清水,又將一張符紙燒成飛灰,請眾人喝下。

喝完後,再一看去,白霧盡散,卻有一絲絲古怪線條在周圍飄動。

武五思道:“凡未喝下這符水的人,極易被陣中妖魅誘惑,稍動色心便會慘死,無人可救。這符水每日一換,過了十二時辰便會失效,需要重要喝過,諸位不可忘了。”

唐小峰大笑道:“這巴刀陣既已布好,你們還將本佛爺請來作甚?”

武五思道:“佛爺請隨我來。”

帶著他們來到一處神廟,廟裏供的卻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神像前放著一副屏風,屏風上畫著許多女子,一個個嬌美萬分,惟妙惟肖,仿佛隨時都會從畫中走出一般。

唐小峰動容道:“這屏風,莫非就是鸞鳳隱幽百美屏?”大是歡喜佛就是為了這東西,才答應幫武五思主持巴刀陣。

武五思回身,朝那名祭酒道:“還請先生暫先停下巴刀陣。”

那名天師道祭酒去了足有半個時辰,陣中白霧方才散去。

武五思割破手指,道:“佛爺請看。”將血抹在百美屏上。

血水像被海綿吸盡一般,詭異地沒入屏風,卻聽琴聲四起,緊接著便有不知多少的美女飛出,這些美女宛如天仙,每一人看去,竟都有不下於燕紫瓊、陽墨香等美眉的姿色。

眾人來到廟外,見這些天仙般的美女在周圍歌著,舞著,或是寬衣解帶,或是嫵媚而笑,有的更是自撫酥胸小腹,又或跪或趴,趴的前後搖擺,仿佛有人在她身後狠狠用力,跪的檀唇輕啟,像是含著什麽低吟淺唱。

周圍將士何曾看過這般香艷與刺激的畫面?目瞪口呆。

這些美女卻又以各種方式對他們進行挑逗,令他們一個個口舌發幹,難以自控,等他們撲上前去,這些天仙般的美女卻又來回飄走,不讓他們摸著。

唐小峰亦是神智恍惚,趕緊暗掐法印,迫使自己保持在“不動明王”的境界,再一看去,莫說武五思等男子俱是看得兩眼發直,眼帶獸欲,便連燕紫瓊、魏紫櫻、廉錦楓、宰氏姐妹等人亦是面紅耳赤,不知不覺便想隨著這些美人一同搖擺。

燕、魏等女未經男女之事,稍為還能自持一些,廉錦楓卻已是渾渾噩噩,竟將自己的食指含入口中,輕輕吮吸,又往腹下摸去。

在場所有人中,唯一能夠保持理智的,就只有修了歡喜禪、以觀想化身明妃的林書香。

唐小峰發現自己也慢慢變得無法自持,趕緊以“九天星月輪”隔體雙修,將自己心中欲火悄悄轉給林書香,林書香不動聲色地替他化解心魔,他這才輕松了許多。

林書香看去,見妹妹和玉英等人雖也難以自制,至少還不曾出醜,這些日子時常陪公子洗澡的紅英卻已是倒在地上,仿佛做著春夢一般輕輕蠕動,於是輕嘆一聲,飄過去將她抱起,紅英無意識地往她身上貼,夢囈般喊著:“主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