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火族部落(第4/6頁)

燧人誇贊道:“好孩兒!好志氣啊!”

在火鳳凰部落住了幾日,神農便將蚩尤、誇父、刑天聚到一處,準備起程。聽訞找到神農道:“魁隗兄,我想與你同去。”神農驚異道:“此一行千山萬水,千辛萬苦,路上或搏於野獸,或宿於露天,女孩多有不便,你還是在家照顧你們族長吧!”聽訞卻不依道:“魁隗兄瞧不起女孩,都是人,你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神農道:“都是人,蚩尤一個人能打十只狼,你十個聽訞也打不了一只啊!”

誇父在側,接道:“對!對!對!你一十五個也打不了一只啊!”

聽訞瞪了誇父一眼道:“臭誇父,有你什麽事?”

誇父擡擡手道:“沒我的事,沒我的事,都是魁隗兄長的好事啊!”說此話時,故意將“魁隗兄”三個字學成聽訞說話的口音。眾人一聽都笑了。神農將聽訞推到燧人身邊道:“老人家,還是讓她陪你吧!”

燧人道:“讓她隨你們去吧。不僅如此,我還準備讓白阜、女貞、秋秋三個人也一同隨你們去。女貞、秋秋照顧聽訞,白阜上下樹木輕如猿猴,可以為你們探路、采果。”

誇父道:“三女五男,不夠分啊!能不能再加兩個女孩子啊?”

眾人聽了又笑。神農道:“誇父,不得再無理!”

誇父伸伸舌頭不說話了。神農見燧人安置已定,便不再爭執,向燧人道:“老人家保重吧!那我們就上路了。”

七人隨神農而行。他們不時見有很多大小水流總是擋在前面,東行有黃河,南行也有不知名的河流,便只好向西行走。小一點的河流,誇父、蚩尤、刑天和神農幾個人,依靠自己人高腿長,一般能過的去。聽訞、秋秋、白阜、女貞等,就只有讓他們背著過河了。可是水大浪急的河流,他們也只好繞路而行。其中情趣很多,自不必提。路上,蚩尤又問誇父:“你看日頭,又在頭頂,你怎麽不追了?”

誇父反問曰:“你看這樹,一片又一片,你怎麽也不去查了?”

對誇父追日及蚩尤查樹的故事,聽訞、女貞、秋秋、白阜均已聽說過。聽訞問神農道:“魁隗兄,你說,那這天地竟是誰大?”

神農道:“日頭本來長於天上,誇父卻在這地上追日,怎麽可能追得到呢?而地上之樹,無窮無盡,有些死了,又有一些生長出來,又怎麽能數得過來呢?這天與地,無邊無沿,恐怕沒有大小之分吧!”

誇父、蚩尤聽完,二人這才明白過來,一同向刑天打去。蚩尤還喊叫:“原來你害了我倆。”嚇得刑天趕忙躲在神農身後。白阜、秋秋頻頻點頭,女貞道:“還是魁隗兄厲害!”

聽訞聽贊神農,立即現出顧盼多姿的神態,似在贊她一般。

幾人曉行夜宿,凡在有草之地,神農便鉆入其中。蚩尤、誇父、刑天、白阜、女貞、秋秋六人便找一處有樹蔭之處乘涼歇息,獨有聽訞如尾巴一般緊隨神農身後。可是他們越往西走草木竟是越少,有時又黃土朝天,有時又遇漫天塵沙,有時高山攔路,有時又遇清清河水。七人所帶食物已經絕盡。此時誇父、白阜、蚩尤又顯非常之能,誇父竟能追上野羊、野豬、麋鹿之類。蚩尤則能捉得野牛、黑熊等大動物。白阜呢,可采來山中的野果。倒是刑天真正地成了火工。時日一長,女貞慢慢地竟戀上了誇父,秋秋卻與蚩尤不離左右。那刑天雖然長相俊雅,可是蚩尤和誇父合起來罵他,這幾個女子竟然不願意與他接近。氣得刑天對誇父罵道:“虧你和我是親兄弟,竟然向著外人!”他那委屈的神態,讓眾人看著發笑。幾人之中,白阜最長,神農尊之為兄。

一日到一山下,幾人又餓又渴,神農便吩咐白阜與誇父去山中采果。其余人等坐下等待。女貞見誇父遲遲不回,不安地道:“魁隗兄,你說他們去了有多遠啊,怎麽還不回來?要是果樹近些該有多好呢!”

神農聽了忽有所思:對呀!要是把能吃的果樹移種到部落之中,在部落裏采集果木,再成片成片地種植,豈不是有了一個大大的果園。想到此,神農竟是眉飛色舞,弄得聽訞不知所以。聽訞問:“魁隗兄,我等都已經口幹舌燥,可看你的模樣,卻怎麽這等興奮?”

神農道:“我剛才聽女貞一語,想起一件大好事來。女貞道,如果果樹近一些多好,這句話使我想到,我們何不想辦法將這些果樹移植到火族部落裏去。如果果樹也能夠移植成功的話,那將來在各個部落裏,豈不是都有自己的果園了嗎?”

聽訞聽了竟然一下子高呼起來。蚩尤、秋秋湊過來一聽,都說此主意好,大家竟不覺得渴了。

待誇父與白阜歸來,神農便令白阜領眾人再去山中觀看,果物尚沒長成,吃起來又酸又澀。神農記下果樹模樣,並為之取名為“梨”。神農領眾人在山中又轉了幾個來回,又見到幾種長著不同野果的果樹,味道也各有不同,有苦有甜,或有核或無核,神農又都一一記下,為其取名為“桃”、“蘋”、“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