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尊嚴

宵朗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對同一個人施予的□,痛著痛著就習慣了,和小時候被伏虎仙人家的大黃追著咬的感覺差不多。我可以很冷靜地等待復仇的時刻到來。

可是,身上還有個鳳煌,就不一樣了……

魂魄相連,他不但是在看,在聽,還在感受我的恥辱時刻。

我覺得整個世界回歸盤古開天辟地之前的混沌。

狂熱的擁吻中,我默默地盯著旁邊白玉雕成飛鳳形狀的浴池裝飾,估摸好宵朗攔截的速度和頭顱破裂的力度,再念叨數次師父拼死要維持的天道任務,好不容易才按下一頭撞過去的欲望。

黑色華衣緩緩滑下,落入滑膩的溫泉水中,輕輕漂浮,宵朗□著抱我共入池中,暗紅色的瞳子在霧氣中迷離,濺起的水珠落在我身上,滑過雙頰,恍若淚珠。

數盞琉璃宮燈,映得周圍亮如白晝。

坦誠相對,我第一次在明處,看見他的身子。

魔界少見陽光,他的膚色和大部分魔族般白皙,沒太多血色,長期習武讓他渾身上下沒一絲贅肉,充滿侵略性。相似的容貌,相似的體型,讓我不自覺將他和師父做比較,然後不得不承認,他更結實些。

可是……

師父的懷抱是帶著溫柔的水,涓涓細流,幾千幾萬年不斷。

宵朗的懷抱是充滿侵略的火,熾熱張揚,瞬間席卷一切。

我清楚自己喜歡的是什麽。

宵朗拉過我的手,輕吮指尖,忽而微微張嘴,用牙在上面試探著咬了一下,然後按耐伸出舌尖,在掌心畫了幾個圈圈,眼睛裏火焰更盛,似乎恨不得要將我整個人吞下去,放進肚子裏。

我用力往後縮手,不經意流露出一絲膽怯。

宵朗如同發現破綻的獵手,唇間劃出漂亮的弧度,仿佛不在意地問:“你不是恨我入骨嗎?為何退縮?”

身子裏多了一個男人魂魄來行房,是何等心理壓力?

我咬著唇不敢暴露鳳煌行蹤,欲哭無淚,還得裝沒事人般。

宵朗沉默地看著我,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

我硬著頭皮裝鎮定。

宵朗嘆了口氣,轉瞬又笑了起來,他低頭問:“聽說……你哭了?想家了?”

原來這家夥是專門回來看我笑話的!

我高高擡起頭,淡定無比地否認:“沒有。”

宵朗表情僵了一下,立刻換上往日的戲謔,敲著我腦袋道:“哭出來,為夫又不笑話你,何必死鴨子嘴硬,要不要爺安慰安慰你?”

我甩開他的手,冷笑著反擊:“留著你的安慰給別人吧。就算死,我也不會在你面前流一滴眼淚。”

鳳煌急忙在我腦海裏叫道:“哎呀,你先服個軟,後事好商量啊!”

我怒道:“死人不準說話!”

宵朗嗤笑了幾聲,懶洋洋地鼓掌道: “說得精彩,小阿瑤好志氣,望你今後能記住說過的話,莫要求我。”

我給他貓捉老鼠的表情帶出三分火性,昂然道:“自然!”

宵朗托著下巴,滿意地點點頭,猛地出手,抓住我狠狠按在浴池邊,然後湊近,在耳邊吐著氣息,曖昧地說:“先侍個寢吧,記得不要求我。”

他的用膝蓋頂開我的雙腿,右手按住扭動的腰肢,喘息著,左手指尖從腰往下,輕輕滑落,按在刺青的字上,略停頓,往中間滑去,在最敏感的部位猛地揉了一下。

痛楚混合著羞恥的感覺,讓我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宵朗的唇輕舔我的耳垂,用惡魔般誘惑的聲音,溫柔道:“若是求我,便放過你……”

鳳煌比我妥協得快,他驚慌失措道:“快求他。”

我趴在溫涼的玉石池壁,含淚搖頭,大聲道:“不求!”

我知道,若是求了他,或許能換一時平安,但苦苦堅持的自尊,將灰飛煙滅。

暖暖水中,宵朗的指尖漸漸深入,研磨旋轉。

沒有第一次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充滿羞辱的酥麻感,古怪得難以描述,好像一個精妙的捕獸陷阱,帶著美好的誘餌,勾引獵物跌入其中。

我瘋狂地掙紮起來,欲逃離陷阱,每次都會被無情的大手用力重新按回去,徒勞無功,還換來更惡劣的報復和逗弄。

“要哭了嗎?”他湊過來,“同情”地勸告,“我待你真心一片,你只需用你漂亮的櫻桃小口吐出三個簡單的字眼,我便立刻停手。”

鳳煌快崩潰了,哀求道:“姑奶奶,快點求他吧,我不要做被連累的池魚!”

我遲疑片刻,咬咬牙,閉著眼叫道:“我恨你!”

宵朗臉色一變,第二根手指,猛地侵入,恐怖的快感襲來,陷阱的誘餌被加重,我拼命想合攏雙腿抵禦這種羞辱的感覺,卻始終無法將陷阱拆出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