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亂鬥太清鎮,初獲驚天秘(三)

“難不成他偷偷找姑娘交媾去了?”

上官婉兒一蹦一跳的上了三樓,好奇的東張西望著。

她興沖沖的溜進青樓,結果大失所望,果然如駙馬王所言,這青樓裏的男人沒一個相貌英俊氣度非凡的,都不符合帶回女兒國的標準。上官婉兒剛想離去,卻隱約聽見古怪的聲響從二樓傳來,聽得她心頭發癢,遂又上了二樓,悄悄溜進雅間。

結果再度令她失望。

原來男女交媾只是脫光了衣服在床榻上“打架”看到赤裸裸糾纏在一起的男女,上官婉兒忿忿的想著,幾次擼起袖子,想要助床上的女人一臂之力,可一想到駙馬王叛將的身份,只得悻悻作罷。

上官婉兒不經世事,卻也是機智聰慧的女兒國丞相,如何不知若鬧將起來,被人發現她的駙馬王,定會節外生枝。

雖然在打架,女人叫得如此痛苦,可上官婉兒只覺下身好不舒服,仿佛有許多只蝴蝶鉆來鉆去,又癢又酥,臉蛋也變得紅撲撲。上官婉兒只想早早找到駙馬王,然而離開青樓,可闖進二樓七八個雅間,所見的只有停下動作,目瞪口呆看著她的男女,並沒駙馬王的身影。

無奈之下,上官婉兒只好上了三樓。

“駙馬王你在哪?”

上官婉兒連喚數聲,目光不由落到冗道盡頭的屏風,屏風上的白雲流風,飛鷹野鶴無不在動,看得女兒國丞相目瞪口呆。

“這是什麽?”

小心翼翼的走到屏風前,上官婉兒觸手去摸,嘖嘖稱奇。

就在這時,上官婉兒忽地一怔,小心翼翼的趴上耳朵,靜靜聽著。轉眼後,上官婉兒勃然大怒,冷哼一聲:“有聲音。哼,果然躲在這裏。”

可任憑她如何撕扯屏風,屏風卻仿佛金鐵所築的堅墻般,紋絲不動。

猶豫片刻,上官婉兒從懷中掏出一柄雕刻著海螺紋的匕首。

上官婉兒和安伯塵說她只挑選了三件無用的法寶,實則有所隱瞞,她也不蠢,自然需要防備著被逼成為駙馬王的安伯塵,因此暗中向國主求得一把神兵匕首。這匕首和銅馬車一樣,得自八臂上人,能破金石,水火難傷,國主也是猶豫了許久方才借給上官婉兒。

握緊匕首,上官婉兒怒哼哼的刺向屏風,果然,這屏風也吃不消神兵匕首,被上官婉兒刺破一個小口。

毫不猶豫的,上官婉兒用力向下劃去,屏風被她硬生生割成兩半,屏風後的景致也暴露在上官婉兒眼前。

目光所及,上官婉兒臉色煞白,不由驚叫出聲。

就見駙馬王手持銀槍,好似一陣風般,疾刺向對面的英俊不凡的少年。這屏風後的小築中有香爐,有茶盞,還有席榻,暖融融一片,怎麽看也不像是戰場。而駙馬王曾說過,銀槍除了打鬥外,還可以。

腦中瞬間閃過一個令上官婉兒羞憤不已的念頭。

“安伯塵,你竟和男人交媾!”

安伯塵早已習慣了上官婉兒的胡言亂語,槍勢不亂,化作一條銀龍吞吐雷鳴,轟刺向袁三郎。

這一槍可謂集安伯塵三年槍道大成,人槍合為一線,借以看山仍是山的意境,雷勢自右目滾落槍尖,旋轉著,疾奔如風雷,當真有破盡千軍之勢。

面對安伯塵最後的反擊,這所向披靡的一槍,袁三郎也不敢大意,步走天罡,冷著臉,手捏印法,口中念念有詞。

孰料就在這當口,他辛苦求來的法寶竟被人從外面割破。

機關算盡,就連神秘的無邪居士前來也絲毫不懼,可令他和匡帝都沒料到的變數還是生出。這個名叫安伯塵三年前還是一文不名的少年,所到之處,似乎總會出現變數,令人防不勝防。

一瞬間,袁三郎腦中閃過數個念頭,手中的印法不由一緩。

可接下來,卻從女子口中傳來令他瞠目結舌的話,手底又是一頓。

安伯塵這槍本就是他融合三年所學而發,雖只有地品修為,可硬拼天品強者也不落下風,袁三郎絲毫不敢懈怠,本想全力應付,卻被手頭兩次停頓拖累,慢上稍許。

兩強相爭,生死一線。

袁三郎這一慢卻被安伯塵後來居上,銀槍直取袁三郎面門,逼得他不得不停下尚未祭出的道法,閃身而避。

兩人交手以來,安伯塵第一次占得上風,哪會輕易放過,如影隨形般緊追著袁三郎,半途化作長水,從側方繞出,銀槍旋轉著從無形之水中躥出,狠狠乍向袁三郎腰際。

袁三郎雖吃不準安伯塵的所在,可畢竟有天品修為,槍鋒乍一露出,立馬捕捉到,伸出兩根手指夾向槍尖。

安伯塵早先吃過一虧,如何不知道袁三郎的雙指異於常人,收臂回槍,躲開袁三郎兩指,槍走圓弧,繞向袁三郎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