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初習道法(第2/2頁)

當日西城處說的明珠蒙塵,莫非這麽快就要應驗了?也罷,若他真是明珠,早晚會有大放光彩的一天,若只是巧合,等這出戲演完,他也能回去當個富家翁。

“小安子,這是火龍變的咒語。”

安伯塵正愁眉不展,就見一張桂花糕的紙包飛來,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十來行字。

“想要祭出道法,手印和與之相符的咒語缺一不可,咒語中字字珠璣,手印上一指一變化,相承相應。想要祭出道法,要先以咒語召喚出體內的文武火,以手印生中的變化將其整合,待到咒語和手印都完畢,也就大功告成了。”

想了想,司馬槿接著道。

“捏手印念咒語雖可靠著記性死記硬背,可若不能真正掌握咒語中的涵義,以及這招法術的奧妙,即便勉強能祭出道法,也只會徒有其表。說到底,這道法需要領悟,修行在個人,你且去領悟這咒語吧。”

若換做別的修行之士教導弟子修煉,定會捧著古籍功法,一個字一個的講述,晦澀而枯燥。光是這一手火龍變就足足有二十來頁,可卻被司馬槿提綱挈領,三言兩語解釋清楚,若被那些修行大家知道,定會大斥離經叛道,可若不離經叛道,那也不是司馬槿了。

盤膝坐於床榻,司馬槿看向默念著咒語的安伯塵,和風吹拂,少年人的頭發緩緩飄蕩,他平日裏沉默寡言、低調無奇,可此時念著咒語,全神貫注,全身上下竟散發出一股莫名的氣質,難以言喻。

一遍讀完,一行行艱澀深奧的字句安伯塵已能記住大半,可卻無法理解。

那些語句很奇怪,由單個字拼湊而成,相互之間沒有任何聯系,更別談有什麽含意了,可偏偏能相互承接,矛盾卻又理所應當。

來回讀了三四遍,仍不知所雲,安伯塵心中發急,形於色,落入司馬槿眼中。

“小安子,咒語不是這樣領悟的,得用心。”

用心。

安伯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念了兩遍咒語,將咒語強住,隨後閉上雙眼,仍由那咒語縈繞心頭,腦中不再存有任何執念,意識也漸漸變得緩慢起來,心裏所想的只有火龍變的咒語。

當安伯塵再度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盤膝坐於一高山流水處。

天穹高遠,雲淡風輕,周圍群山連綿,峽谷逶迤,水勢浩蕩,直奔遠天。

沒來由的,安伯塵心底騰起一絲道不明的歡喜,朦朦朧朧,卻又情不自禁,就好似隱藏在浮雲深處的太陽,點點光暈散落面頰,攜著淡淡的暖意。

擡頭望去,安伯塵只見對面的山崖上刻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神仙府。

“神仙府問神仙,朝朝暮暮盼君來。久違了,居士。”

耳邊傳來淺笑聲,安伯塵回首望去,風姿綽綽的女子和一頭紅發的少年正笑著走了向他。

“兩位,久違了。”

故人相見,安伯塵心中歡喜,起身見禮。

“居士這一別將近二十載,想煞炎兒了。”

紅發少年恭恭敬敬的向安伯塵行了個大禮,滿臉掩飾不住的喜悅。

“二十年。”

安伯塵微覺奇怪,可又說不上哪裏奇怪,就聽那美婦人開口道。

“二十年對居士來說短如朝夕,可對吾等來說,卻好生漫長難熬。何況這二十年裏居士將我二人忘得幹幹凈凈,從不使喚。”

水神君嬌嗔一聲,徑直走到安伯塵身旁,端詳半晌,搖頭道。

“少年莫嫌朝夕短,十年功成,盡在朝夕,還望居士莫要辜負吾等期望。”

聞言,安伯塵心中一緊,不由正色道。

“水姑娘所言極是,近二十年來伯塵忙於它事,竟未嘗念及兩位,實乃罪過。”

“咯咯咯。”

打量著一本正經的安伯塵,水神君掩口而笑,挽起安伯塵的臂膀,有意無意將他擁入懷中。

“居士勿怪,只是居士很難來上一次,每次也頂多只能呆上數日,水兒思念居士,方才口不擇言。嘻嘻,不過居士年紀輕輕便能有此際遇,即便每次來只能呆上數日,長此以往,總會比尋常人多上許多時日,還望居士珍惜。”

香風撲面,感覺著手臂旁柔軟又充滿彈性的那物,安伯塵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