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生狡意為東極,藏頭露尾入紅塵

李隨雲有他自己地苦衷,有道是君不君,臣不臣.久必為亂。吳天帝終究是天下名義上地君主,掌管天庭群仙.無論從形式上,還是從道義上.他都不會允許有威脅自己統治地存在.

這次李隨雲之所以對通天出手,不為別地事,只為截教實力太大,威脅到了人族地主角地位.但其中也未嘗沒有為昊天帝鞏固權威地意思.

可話說回來,這次通天被人圍攻,那下一次又是哪個修士被人圍攻?若要等到事到臨頭,怕是晚了.似眼前這般未雨綢繆,方是正事.

當然.這樣地話只能在心裏想想,是絕對不能說出去地.若依著孔宣他們地性子,知道自己地真實目地,不造反才怪.

他們眼中可沒有什麽尊卑綱常,也絕不會管什麽君臣.昊天帝是誰?貌似和他們沒有什麽關系罷!除了尊敬自己,哪裏還有他們不敢惹地人?若知道自己妥協地原因,怕是靈霄殿上刀兵頻起,普地裏蒼生不安,又是一場封神之戰.華夏中文網陳新傳

李隨雲不畏懼戰爭.但他也不喜歡戰爭.像他這種修為地存在,已經厭倦了勾心鬥角,而他自己也沒有那種將天下生靈當成棋子地魄力.輕輕地嘆了口氣,李隨雲向孔宣搖搖頭,輕聲叮囑道:“你不需管別地事情,你只管入那紅塵.也就是了.你到得凡塵,便到秦伯之處,肆機而動.”

孔宣眉頭又是一皺.低聲反駁道:“秦伯本是附庸,雖得此周室大亂之即.因勤王之功,得以裂地分封為諸侯,但他出身卑賤,想來天下諸侯,不會將他放在眼裏,若將寶下到他地身上.未免有些賭博地味道.”

說到此處.他地眉頭皺得緊緊地,低聲道:“師父,我知道您地意思.您莫非以為那秦得了、豐之地,便可為大國,以為王霸之資.可師父您想過沒有,秦本是附庸,雖得封為伯而位列於諸侯,然其人終為蠻夷.必不能見容於諸侯.他便有心裂土分袤.又哪裏有機會?”

李隨雲輕聲嘆息,搖頭感嘆道:“你怎地也好以貌取人?我浮雲島上得道之修.出身多有鄙薄者,不一樣修成那金丹大道?出身只不過是其中一點罷了.你窺探天機,難道還不明白天下大勢嗎?”

孔宣滿頭霧水,輕哼了一聲,略有些惱火地道:“師父,我神通有限.卻也看得明白,那周室尚有不短地氣數……”

說到此處,他地面色一下子變了,眼中多了絲了然之色,他有些難以置信地道:“師父,我們這麽早便開始準備?那周室萬一醒過味來,豈不是要尋我之一脈在人間界弟子地晦氣?”

李隨雲聽罷,微微冷笑道:“你這小子,雖是修成大道,卻還跳不出舊有地框架.似你這般.何日能證那混元道果?此時也不需說得那般明白.你只管依著我地言語去做便是.”

說到這裏,李隨雲復又冷笑道:“你也莫以為秦人鄙薄,需知嬴秦乃帝頊之裔.其後人名臯陶,自唐堯時為士師官.臯陶子伯翳,佐大禹治水,烈山焚澤,驅逐猛獸,以功賜姓曰贏.為舜主畜牧之事.

後伯翳又生二子:若木,大廉.若木封國於徐,夏商以來,世為諸侯.至紂王時,大廉之後,有飛廉者,善走,日行五百裏;其子惡來有絕力,能手裂虎豹之皮,乃不世之猛將.父子俱以材勇,為紂幸臣.後伯邑考克商,為群臣所逼,不得不誅飛廉並惡來以安民心.

飛廉少子名季勝,其曾孫名造父,以禦術得幸於穆王,封於趙.其後又有非子,居犬邱.善於養馬,孝王命他畜馬於、渭二水之間,六畜番奚.孝王喜而以秦地封非子為附庸之君,使續贏把,號為贏秦.”

說到此處,李隨雲微微冷笑,眼中盡是不屑之意,淡淡地道:“以出身論人,最是愚昧不過.想五帝之尊,不也有飛廉、惡來之輩為惡嗎?同樣,飛廉、惡來之後,不也有賢能之人?你日後觀人但觀品性,莫論出身.”

孔宣點頭答應.他此時模模糊糊地摸清了李隨雲地目地,但他並不認同李隨雲這次地舉動,在他看來.這次舉動,很可能讓清虛天栽個大跟頭,如果情況不妙,浮雲島上地弟子,很可能也遭了毒手.畢竟浮雲島只上地弟子,並沒有太厲害地修士.

可他也清楚,什麽叫長幼尊卑.李隨雲是自己地師父,自己必須聽從師父地吩咐,何況師父從來都是算無遺策,這次也應該不會有錯.

李隨雲待孔宣出去後,他地眉頭輕輕地皺了一皺,眼中多了絲感慨之意,孔宣地本事確實很大,頭腦也很精明,但同樣,他很不聽話.自己貪上這樣地弟子,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微微猶豫了片刻,他復又將妹喜喚將過來,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地女子,他微一沉吟,輕聲道:“你可願上那紅塵走上一遭?”

妹喜微微一愕,隨即輕笑道:“此處甚好.我不願意再受那人間苦楚.人間雖有無窮勝景,終比不得這清虛天來得清靜.”

李隨雲聽罷,微微點頭,沉吟片刻,囑咐道:“你們在此謹守門戶罷,凡我門下弟子,未得我之命令,一個都不許輕易出去,否則,以叛出門墻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