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群聖相鬥誅仙陣,心恨目寒意難平

通天看向鎮元子,點頭道:“道兄入誅仙之陣,我門下兩大弟子,清虛門下一個弟子,同助道兄守門,道兄意下如何?”

鎮元子還沒有說話,這邊李隨雲已是大笑道:“鎮元子,你丫的還想躲安靜不成?你用那袖裏乾坤的法術,讓赤精子和燃燈道人吃了大虧,他們若是勝了,能放過你不成?你現在已經和我們綁在一起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和我們一起幹罷。”說到這裏,他又撫掌大笑。

鎮元子原本聽了通天的話,露出沉思之色,如今聽了李隨雲的話,不禁變了臉色,眼中冒出火來,恨聲道:“你這家夥,端的可惡得緊。若非你將我拉扯進來,我豈會入得這等事中?”

李隨雲放聲大笑道:“我可沒有讓你加入進來,是你自己來了興趣,這可不怪我。你要怪就怪自己的好奇心罷。難不成你掉進了泥坑,還能怪告訴你這條路的人嗎?”

鎮元子恨道:“你這小子,端的可惡,待此事完了,我再和你理論,少不得和你見個高下。”說到這裏,他轉向通天詢問陣法之奧妙。

這七人紛紛入陣,通天守東門,上掛一口誅仙劍,女媧守南門,上掛一口戳仙劍,鎮元子和孔宣、金靈聖母、龜靈聖母守西門,上掛一口陷仙劍,李隨雲自守北門,上掛一口絕仙劍。不過片刻,大陣已成,通天自出叫陣道:“諸位道兄,若有真本事,欲證高下,便到這陣中來見罷。”

元始眉頭微皺,看向幾聖道:“也罷了,這陣法看上去頗有玄機,我便先去一觀。再做分教。”三個聖人點頭稱是。

元始當先而行。現周身萬朵金蓮,遠遠觀看,但見那陣:前後有門有戶,殺氣森森,陰風颯颯。心中感嘆不休,卻又徐徐正行至東震地,乃“誅仙門”,門上掛一口寶劍,名曰:“誅仙劍”。

元始自恃神通廣大。絲毫不懼,迳進誅仙陣門來。通天教主正守此門,發一聲掌心雷,震動那一口寶劍一晃,好生利害。雖是元始,卻也經受不起頂上還飄飄落下一朵蓮花來,元始進了誅仙門。邊又是一層,名為“誅仙闕”。

元始從正南上,往走至西;又在正北坎地上看了一遍,那幾個聖人雖然見了卻也不肯輕易出手,只待時機。

元始轉了一圈。看罷而歸,搖頭感嘆道:“人都言誅仙四劍威力無窮,乃是至兇之惡的先天之寶,我原有不信之意,今日見了,方知其寶之玄妙。這陣端的了得,若想破得,難,難,難。”

老子眉頭微皺,輕聲道:“此陣虛實若何?可有甚破綻?若此陣不破,則西岐之圍難解,如此一來。於我等何利?”

元始沉吟片刻,搖頭道:“此陣本是四劍。通天守東門,掌一口誅仙劍,女媧守南門,掌一口戳仙劍,鎮元子和孔宣、金靈聖母、龜靈聖母守西門,掌一口陷仙劍,李隨雲守北門,掌掛一口絕仙劍。

若論陣法堅實,天下莫有能出其右者,然對面四劍四門,可只有三聖,那陷仙陣略顯薄弱,我等盡為聖人,明日相鬥,便一人一門罷。”

老子點頭道:“既然如此,也罷了。我明日便和女媧證一證高下,比試一番神通,也就是了。我便進那戮仙陣罷。”

元始點頭稱是,向西方二聖道:“既然如此,我便走那誅仙陣,正好和通天師弟證一下高下。”

接引和準提心中暗罵,這東方兩聖端的狡猾,有意將李隨雲這門留將出來,當年四聖圍一,尚且奈何不得對方,如今他又有這先天之陣為倚仗,怕得誰來?真要是鬥將起來,自己兩個如何建功?

接引眉頭緊皺,猶豫不語,這邊準提搶先開口道:“我與清虛道人因果糾纏不休,正好會一會他那絕仙陣,若是方便,正好了結因果。”

接引看了一眼準提,深有感觸,輕輕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走那陷仙陣罷。那邊雖無聖人守護,但他們的神通,也未必弱於聖人。”眾聖分派已定,相望一眼,元始當先道:“今日天色尚明,正好破陣。”說罷,大步先出,其余幾個聖人依次而出,一個個面沉似水,眼露寒芒。

四聖起了殺戮之心,生了惱恨之意,依著商定的方向,慢悠悠步將過去。準提自知神通有限,又無先天之寶護身,有意落後,這邊老子雲路甚急,直至南方戮仙劍陣,但見女媧娘娘滿面森寒之意,立足而視。

老子幹笑一聲,淡淡的道:“娘娘乃是廣有道德之人,何必臨此凡塵,沾染因果。我勸娘娘還是早回宮中,免染上這等俗事,於修為有累。這等兵戈征戰之事,乃是我等之事,還請娘娘三思。”

女媧聽罷這話,面色大變,粉面塗朱,雙眼如火,恨聲道:“老子,你何出此言語?莫言女子不如男,需知億萬年前,凡事需是女子為長。更何況你所言之事,我不出手,自不沾染因果,但你們為何趕巴巴的趕將來?難不成只許你們這幾個聖人滿山放火,不許我點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