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師徒相爭水族頹

孔宣可是動了真怒,也不管對方說什麽,就是一陣狂攻。那管那金蟾子說些什麽。他眼睛血紅,恨不能將對方撕成碎片,下手端的狠毒。

雲嵐本已停手,見孔宣如此瘋狂,復又提起兵器,殺將過去。

那分身終是了得,哇呀呀的一聲大喝,隨即呵斥道:“兩個小兔崽子,你們難不成還要反了天不成,連師父的話都敢不聽了?”

不想聽得這話,孔宣更怒,手上不停,口中罵道:“我打死你這不要臉的惡賊,你是哪個的師父?居然敢冒充我師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莫走,看槍。”

這個時候的分身真是有苦說不出。這也不是現出真身的時候。可若是不現出真身,他卻也不能表明身份,只能被動的挨打。

這孔宣的本事卻是不小,離那聖人的境界,也不過是一步之遙。這也得益於他天資獨厚,和李隨雲潛心教導也有不小的關系。如今他怒上心頭,出手自然霸道無比,恨不能一槍便將對方刺個對穿,方才能消心頭之恨。

分身終忍耐不得,一聲大喝,手中的神槍猛的一抖,卻抖出一朵槍花。長槍演一演,便向對方面門紮去。他這一下速度一快,就如同一條本來毫無攻擊意圖的毒蛇突然出手一般。速度卻是極快。孔宣適才於其相鬥,卻也摸索出對方的規律,知道對方神通不小,自己五色神光雖然厲害。卻也擋不得對方的攻擊,所以早就存了小心。看上去勢入瘋虎,實際上卻又三分守勢。眼見得對方紮向自己面門,他卻也吃了一驚,隨即施展神通。猛地跳到一旁,卻又一戟紮將過去,目標卻是對方的腰眼。

分身速度也快,急扭身。卻又避過了對手的一擊,手提長槍,卻又縱聲呼嘯,到此時,方才把出真功夫來。但見一杆槍,在他手中卻又生出許多變化來,舞得如同矯龍相似,一槍快似一槍。哪裏還有點兵中王者的樣子,純粹是賊,而且是趁火打劫的盜賊。

孔宣和雲嵐此時卻才感覺到壓力,心中暗驚,這家夥還是準大聖級別地修士嗎?怎地如此厲害?看他的本事,比起刀碧潮來,也不知道要厲害多少。

分身的攻勢漸漸淩厲起來。殺招、陰招頻頻而出,孔宣和雲嵐徹底落到了下風。這讓他們兩個有一種十分憋屈的感覺。

想自己是何等存在,天地山川任其遨遊,便是四教之中,他們也是一等一地人物。如今被水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給逼迫到這等程度,怎能不讓他心中憤恨?若是傳將出去。浮雲島的名頭,豈不是弱了幾分?

他越想越氣,正要和對方拼命,以維護師門的名望,卻見對方槍勢猛的一緩,隨即罵道:“你這小子,卻是可惡,連師父都敢打。丫的,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要不是我掛著這張面皮,少不得要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孔宣愕然,聽到“丫的”兩個字,卻讓他心中多了一絲疑惑之意,他現在卻才有點相信了對方地身份,若非對方是個瘋子,便真是自己的師父。(想自己的師父是何等人,天下群修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他若是冒充,卻又如何能騙得了自己?

想到此處,他也方緩了攻勢,卻又喝道:“你這家夥,卻也大膽,你既然說是我師父,卻又有何憑證?”

雲嵐臉色也不痛快,冷冷的盯著對方,手中的寶劍,卻又斜指著對方的背心。她站的位置端地巧妙,正和孔宣呈一百四十五度角,一旦有事,他們兩個卻可以充分配合,夾擊這個家夥。

分身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卻又冷笑道:“我和清虛本就是一體,只不過一個是本體,一個是分身罷了。本尊現在在下面扮螃蟹,卻輪到我和你們這幫不成氣候的小子聒噪。真是惹人著惱。”

孔宣心中微微一動,那分身大法,卻是李隨雲的獨門神通,一直秘而不傳,便是等閑,連這門功夫都未曾聽說過。他早就對這門神通垂涎三尺,奈何李隨雲脾氣卻是倔得很,一直不肯傳授。如今對方說出了這門工夫,他卻又信了幾分。

雲嵐心思細膩,在一旁冷喝道:“你莫要如此得意忘形,你若是我們的師父,怎地這身裝扮?便是為了來此處打秋風,為何見了我們,卻好要隱藏身份,不現出真形來?若是說不明白,當心我手中的寶劍。”

分身惱怒地道:“此處可是買弄的地方?我若現了真身,少不得惹來另外三教的非議。若是再鬥將起來,以至於天下大亂,這等罪孽,你們擔當得起嗎?何不現身來見?兩片嘴上下開合,說得倒輕巧,你們說話不經過腦子嗎?”

說到此處,分身卻也惱怒,恨聲道:“你們幾個卻也可惡的緊。”說罷,伸手將臉一抹,卻變幻了一般模樣。正是李隨雲的張可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