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陣陰聖人占先機

李隨雲是何許人?若說他是聖人,他沒有聖人的氣度和修養,和他同台而列,平白落了面皮。若說他不是聖人,他又有聖人的修為。更為關鍵的是,他的本事,比起其他幾個聖人,明顯要高出一籌。若是不稱其為聖人,卻又實在沒有更好的稱呼,難道要叫他清虛老祖不成?若是這樣,怕是天下間的聖人都不會心甘。

按道理以元始的謹慎,卻不該如此追擊,畢竟對方修為高深,當日三聖圍一,尚且占不到分毫便宜,落個刹羽而歸,何況一人?

不過以元始的精明,如何想不到這點?他也有高招。早在開戰之前,他便準備了幾張道符,四大教主,卻是人手一張。若是誰中了頭彩,撞上了李隨雲,便即將道符震碎,眾人齊出,一起對抗。到了如今這地步,面皮也不是太重要了,只要能將清虛一脈壓下,歷史還不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元始在交戰之初,便震碎了道符,召喚其他教主前來,他此時遠遠的吊著對方,也不太過追擊,為的就是等其他教主前來。此處煞氣太盛,讓人著實頭疼,雖然他法力高強,但也覺得不舒服,一路上,也不知道被他化了多少。正追間,對面的李隨雲卻又有了動作。

李隨雲一直暗中估算其他三大教主的速度,若說揣摩人心,他卻也有一套,否則也不至於打起悶棍棍棍成功。他見元始行為異常,早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他早有算計,也不將對方的計策放在心上。此時卻為眾人尋了一個好戰場,這才立定腳步,冷笑著打量著元始。

元始不知對方心思,臉色卻又凝重起來,冷冷地看著對方。左手盤古幡。右手三寶如意,腳邁八字步,上下打量李隨雲,此時的他。卻產生了一絲懷疑,這真是清虛道人不成?怎麽如此詭異,見了自己就跑,這莫非又是一個分身,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他真身,卻又去屠戮自己門下不成?

正思量見,李隨雲卻輕笑道:“師兄。我一向喜歡算計他人,自負算無遺策,不想今日卻算計錯了,看來人真的不能太自滿啊!師兄,今天我卻是在你們面前落了面子。”

元始聽了,眉頭一擰,隨即喝道:“你的所作所為。卻還有什麽面子可言?你那行為,只好糊弄無知之人,普天之下,但凡有德之士,誰不知道你無良道人天高三尺地大名?你的德行,可有一點符合聖人的言行?你卻還有什麽面子可言?”

李隨雲搖頭輕笑。眉眼似乎都舒展開來,他看著元始道:“師兄,你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我都是聰明人,如何不知道事理?此時若是還在支吾,未免太……”

說到此處李隨雲搖頭輕嘆,隨即肯定的道:“你若不是等那老子、接引、準提三個,定然退去,要不然也會和我動手,斷不至於到了此時,還和我僵持。師兄,我可曾說錯?你也未免太嘀咕我地心思了吧!”

元始面上青氣一閃,隨即冷笑道:“不是低估你的心思,我只是好奇,你何苦創下偌大的基業,你也不是那種野心勃勃之人,也非有那裂土分疆的心思,為何要如此作為?你難道不知道這麽做起來,很惹人忌諱嗎?”

李隨雲冷冷一笑道:“師兄,若我所料不錯,我若非犯了你們的忌諱,你們也不至於如此,居然四大教主同出,合夥打我一個。)。不過我想問你一句,你難道想讓東土最後一點修士血脈,毀於此處不成?我浮雲島也不與你們爭天下之道統,只想在此處經營,追尋天道,你們何苦如此?”

元始寒聲道:“我等尋你晦氣,卻非為那道統之事,蓋因你太縱容門下弟子,本人卻又全無道理,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端的可恨。那刑天與你何甘,你為其冒犯天庭之威儀,讓其欺淩天帝。我門下弟子與你何仇?你毀其修為,削其頂上三花。你之所為,罄竹難書其萬一。今日三教匯此,卻是容你不得。”

李隨雲呵呵大笑,笑聲未絕,卻聽一聲大喝道:“道兄說得好,這清虛道人無法無天,卻是天理難容。我等須饒他不得。”

李隨雲聽了這話,不由得怒從心起,急看去,卻見準提道人駕著祥雲,手擎七寶妙樹,移將過來。那寶貝卻見了得,但見七彩神光閃爍處,煞氣雖盛遠離身。這寶貝竟將周圍煞氣逼得離周身好遠,竟然靠不得近。

準提一臉從容之態,他打量了李隨雲一番,見他手中未拿盤古斧,也不奇怪。一來這寶貝太過招搖,二來這寶貝未必認他為主,若是拿到手中,怕也幫不上大忙,第三卻最關鍵,既然有裝東西的法寶,為什麽還要背著一個巨大的兵器東遊西逛?難道是炫耀不成?

李隨雲斜眼看了準提一眼,卻又說不出什麽來。他其實很喜歡準提,即使是現在也不討厭,如果兩人都是普通人地話,他很願意交這個朋友。不過現在看起來這種想法很難,畢竟雙方在修行、天道上的見解,有很大的不同,更何況對方一心想將他西方的道統傳到東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