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聖人亦人亦追利

準提道人眼見就要得手,卻不知道從那裏鉆出一只大手,搶了這混沌鐘就跑。似這煮熟的鴨子飛了,換誰誰不怒?

被氣出了真火的準提道人一樹刷將過去,想要將那巨手刷將下來,再做理會。但見七彩神光閃爍,直籠將過去。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即,忽見人影一閃,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修士,不知道從何處鉆將出來,出手更不容情,一拳就沖那準提道人的腦袋砸將過去。看對方那虎虎生風的架勢,這一拳下來,怕不得將準提道人的腦袋,變成鐵錘砸成的西瓜。

準提道人也是一驚,看這修士和那巨手的配合,卻是頗有章法,用恰倒好處來形容也不為過。他心中微動,急收了法寶,向旁邊一閃,避開了這要命的一拳。

那修士一擊落空,也不失落,急縱身提氣,駕著雲頭,便欲離去。

準提道人終究是有大神通的修士,讓對方偷襲,再讓對方全身而退,這要說將出去,卻也忒沒天理。他急縱身,施展那縮地成寸的法術,轉眼間就逼到了對方的身前。

那修士眼見得危難,卻是呀的一聲怪叫,待準提道人一杖刷到,但見七彩光華閃爍,卻是躲都沒地方躲。

準提一擊得手,心中微微自得,定睛看時,卻又氣沖鬥牛,卻見星空中,飄蕩著一件道袍,那修士分明用了金蟬脫殼的法術,真身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委頓在一旁的太一見了。卻是忍不住呵呵大笑,聲音中充滿了報復地快感。看他的表情,卻似比那證了混元還要高

準提道人心中惱怒,喝道:“你笑什麽?難道想讓我好好炮制你不成?”

太一搖頭大笑,連眼淚都笑將出來。聲音也變得有些悲憤:“勾心鬥角窮計算,舍生亡死苦相爭。你方唱罷我登場,一場辛苦為誰忙。”說到這裏,太一被觸動了心思。不由得放聲大哭,哭聲哀痛。

準提聽了這話,心中微微一動,眼中精光一閃即逝,他一把抓住太一的衣襟,厲聲喝道:“你知道那人是誰是不是,你說,他是誰?居然敢跑到此處打秋風。快告訴我他是誰。”

太一斜著眼睛看著準提。目光卻有些渙散。他頗為失落的道:“你知道那人是誰卻又有什麽用?難道你還能打上門去不成?你連對方的分身都沒能幹掉,難道還能奈何對方地本尊嗎?”

準提聞言低頭沉思,他從太一的話中,推測出一絲端倪,心中暗自盤算,口中喃喃自語道:“東方能和我一鬥,又喜身穿道袍的。無非是元始、通天、老子、清虛……”

說到此處,準提眼睛猛的一亮,大喝道:“那人是清虛道人對不對,也只有他,才會修煉這希奇古怪地旁門左道之術,那人是清虛賊道是不是。”

太一頗為不屑的看了準提一眼。語氣弱弱的道:“他是賊道,你又是什麽?搶道嗎?打秋風?用在清虛道人身上,怕也不合適吧。你和他不是抱著同樣的目的嗎?更何況事前追我的就是他,說起來,你還是占了他的便宜若非如此,我又怎會這麽輕易敗在你的手下。”

準提也不理會太一地嘲諷,他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來人正是清虛道人。自己費盡心思,馬上要到手的先天靈寶,被對方奪將去了。若是不馬上奪回來,等對方將其煉成清虛鐘,此寶卻是和自己絕緣,再無得手的機會了。

思及此處,他將目光瞧向太一,心中暗自衡量,這家夥終是妖族之族長,留著始終是個禍害。莫不如直接將其鏟除,也好絕了後患。

太一看了一眼準提,已然猜到了對方的心思,知道自己今日難逃覆亡之結局,他將心一橫,猛的撲將上去,一把抱住低頭沉思的的準提,口中大喝道:“讓我們一起死吧。”話音未落,猛一咬牙,便欲自爆元神,和對方同歸於盡。

準提道人先是思量得失,不想被對方窺到便宜,將自己攏住,若要脫身,卻又不易。急切間,他猛一頓足,卻見光華一閃,一道金光,直飛將出去。

太一已然自爆元神,可猛然間覺得懷中一輕,心中一動,只來得及叫聲不好,卻聽得轟地一聲,整個人連肉體帶元神,都化為灰灰了。

準提道人高居上空,看著因那巨大的爆炸而被波及毀滅的兩顆星辰,心中暗暗駭異。他自認若是剛才沒有離開,雖然不至於受損,但最起碼也要弄個灰頭土臉。

看著自己一身內衣的打扮,準提道人也自著惱,這妖族著實可恨,死到臨頭還想拉自己墊背。他微一沉吟,隨即大手一揮,也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件衣服,罩在身上,即駕著雲頭,追那李隨雲而去。

卻說李隨雲將星辰化為那擎天巨手,奪了混沌鐘,又將那星辰毀屍滅跡,心中著實喜悅。不過他終是打悶棍的行家,知道瞞不了準提道人多久,所以駕著雲頭,一溜煙的奔那浮雲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