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y的,太子我就不敢動了?

不說最大的金烏去見天帝帝俊,且說蒼瀾老頭領著最小的金烏奔李隨雲隱居之地而去。說來也怪,如此福地,卻沒有一個名字。實在讓人無語。

這金烏出行,端的是聲勢浩大,一路上雖然極力收斂自身的熱量,但樹木焦枯,生靈塗炭,卻是不可避免。

李隨雲正在洞府中打坐,忽然心血來潮,運用元神微窺天機,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方才睜目沉思,良久,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正在身前的玄璞,微微搖頭道:“你惹的麻煩,現在來了。你說我如何是好?”

玄璞正自把玩著兩件法寶,自從得了這兩件法寶,他一直沒有機會施展一下,聽了李隨雲的話,不由得大喜道:“師父,若是如此,正好拿來與我練手。”

李隨雲聽了,啞然失笑道:“你可知對方請的幫手是誰,就要拿來與你練手?他請來的乃是妖族的太子,自太陽真火中而生的三足金烏。就是我對上他,也要小心應戰。你不過初窺仙道之門徑,就要和他交手,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玄璞如何聽不出李隨雲言語中的嘲笑,雪白的臉上騰騰的泛起紅色,他有些惱火的道:“妖族太子怎麽了,不也是修士嗎?我就不信,不是他的對手……”

李隨雲聽了,忍不住放聲大笑道:“好個也不過是妖族太子,果然是新生小妖不怕妖族太子。你難道不覺得你想得太簡單了嗎?我先不說他本事如何,單說他的父親,卻是天帝帝俊,他的叔叔,乃是東皇太一,這兩個人的本事,你應該知曉,豈是容易招惹的?”

玄璞聽了,不由得吃了一驚,氣勢為之一沮,但隨即嚷道:“師父,您老人家不會不想出手吧?依你的本事,真打起來,未必輸於那東皇、帝俊,你不會想讓你的弟子自己去對抗他們吧?”

李隨雲聞言,不由得搖頭輕笑道:“好你個小子,居然擠兌我。我雖然不弱於那二人,但他們若是聯手,我必敗無疑。更何況他們還有先天靈寶混沌鐘、河圖、洛書護身,我更不是對手。”

玄璞聽了,神色黯然,有些無奈的道:“既然如此,我自與他們賠禮,任由他們處置便是。”他也聰明,玩了一手以退為進,若是李隨雲真的奈何不了那妖族太子,不肯出頭,他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對手,只能束手就擒。

李隨雲如何不知道弟子的心思,不由得微微嘆息,這孩子果然聰明,他伸手從身前的玉盤中拈起一枚朱果,吃了下去,閉上眼睛,似在品嘗其中的美味,任由玄璞在那裏胡思亂想。

過了好一會,李隨雲才睜開眼睛道:“我雖然不是東皇他們的對手,但想來他們也不好為了孩子向我出頭。即使出頭,那又如何?犯到我手,我管他是什麽來頭。”說到這裏,李隨雲似乎也有些惱火,猛的爆出一句粗口:“Y的,太子就牛X,敢到我這裏耍橫,太子我就不敢動了?來了照樣一板磚拍倒……”

玄璞還是第一次聽到李隨雲說粗口,不由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才喃喃道:“師父,你說粗口了。那板磚是什麽法寶,弟子怎麽第一次聽到……”

李隨雲臉上也是一紅,在小孩子面前爆粗口,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沉吟片刻道:“板磚是你師父的獨門兵器,威力無窮。任你法力通天,挨上一下,也得頭暈眼花。只不過此物太傷天和,故我一直不肯輕易使用。對付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金烏,倒也用不到這件法寶……”

話音未落,卻見孔宣沖了進來,一臉的興奮之色道:“師父,外面來了一只金烏和上次的老頭,正在辱罵我等。那金烏的羽毛可是好東西啊,一會一定要拔光,做法寶……”

聽了這話,李隨雲殺氣騰騰的看像玄璞,卻見那童子脖子扭向一邊,顯然不敢和自己對視。他此時只有一個感覺:“我有罪,我真的有罪,明知道玄璞貪心,卻沒有好好教導,居然連孔宣這麽好的孩子也被他帶壞了。”

李隨雲清了清嗓子,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就出去看看,究竟是哪個家夥如此放肆,敢到我這裏耍橫。”說罷,信手取了一根青翠欲滴,宛如翡翠的竹杖,左手拿了黃皮葫蘆,帶著兩個弟子走了出來。

那竹杖也不是等閑之物,本是開天辟地之初,天地間第一根竹子,據說沾染了盤古的精氣,刀劍不能傷,是一件難得的兵器。更重要的是,每當撫摩這根竹杖,就讓他想起了當年那逍遙歲月。

卻說妖族十太子化成人形,正在福地前謾罵,忽然一道霹靂從天而降,速度快得驚人。那金烏自太陽真火中衍生,豈是等閑,雙手一振,竟在千鈞一發之即躲了開去。只不過他身邊的蒼瀾老頭就沒有這麽幸運了,被電得烏黑,還散發出一股烤肉的香味。幸好李隨雲手下留情,只是想給他們一個警告,並沒有下太重的手,要不然,蒼瀾怕是已經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