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4章 再見子明

說到此處，巫王突然眼前一亮，說道：“蕭真人，我記起來了，子明對你一往情深，你也為了她曾經闖過幽冥血海，不若這般吧，讓你們兩個的子嗣做這巫王如何？”

“啊？”蕭華更是大愣了，他看看巫王，搖頭道，“前輩實在是太能想了！莫說晚輩此時見不到子明，也莫說晚輩跟子明僅僅是個知己，就算是晚輩跟子明心心相印了，子嗣就一定能夠擔當巫王之位麽？子嗣畢竟是子嗣，不是蕭某，也不是子明，他僅僅能繼承蕭某和子明的一部分，不可能完全是我等的翻版啊！”

巫王若有所思了，手捏下巴道：“蕭真人，這就是所謂的人性吧？每個人族都有，可偏偏每個人族都不同的！”

蕭華遲疑片刻，點頭道：“前輩所說甚是，這也算是人性！前輩……可能生來就是巫王，一直被鎮壓，也或者身負異秉，不清楚這些吧？”

“若如此，那老夫還真是錯了……”巫王皺眉道，“不過，蕭真人，你能跟老夫解釋一下什麽叫做人性麽？為什麽你等的子嗣會有人性麽？”

“這個……”蕭華有些為難了，想了一下說道，“儒修有雲，人之本性有善有惡，或是善為初，或是惡為先，亦或者不善不惡……”

“……當然人生在世，無論人性之善還是人性之惡，可能都要包含利己成分，可人不會只為利益而活，不然即不會有高尚的人性，以人性善惡層次劃分：舍己為人是為大善，利人利己是為善，損人利己是為惡，損人不利己是為大惡。以利人之名，行利己之實，為偽善；以利己之名，行利人之實，為偽惡……”

蕭華滔滔不絕說了極多，可巫王聽得愈發皺眉，蕭華眼見不行，又是粗淺的說到道：“當然，人之為人，自然以人性為根基，可若說這人性是什麽，又是艱難！可若是跟魔族，跟妖族比起來，又是有些明白！先說魔族，以魔氣為食，以吞噬為生，他們講求弱肉強食，講求殘殺，是為魔性；在說妖族，以星月為食，以爭鬥為生……”

“……人性中又有感情，什麽喜怒哀樂愁……”

“……”

“……”

待得蕭華有些口幹舌燥了，巫王卻又是問道：“人性既然如此復雜，又如何憑空而出呢？單單就是男女的媾合麽？”

蕭華心裏一動，有些莫名的看看巫王，又是沉吟片刻回答道：“既然這世間上有天，下有地，人族分男女，那麽男女媾合也是理所當然！我人族有雲孤陰則不生，獨陽則不長，故天地配以陰陽，陰陽調和，方是長生之道！而且，男有逆性，女有順性，順天意者，男取女子順性，女取男子逆性。若男取逆性，女取順性卻是亂了天意，逆了天理，顛倒了陰陽。但如此之媾合放之禽獸亦可，我人族有了人性卻獨取其情欲，多了人性之溝通！”

說著，蕭華擡起擡起自己左右手來，將繼余和葉韻顯露出來，看著葉韻說道：“此女乃是順性，而身有異稟，我人族稱之為絕煞玄陰，乃至陰之體，若是通過陰陽交合可將這至陰之物引出，能提高修士的修為！若單純的引之，極為媾合，若輔之以人性的情感，即為交合！再看這男子，名曰繼余……”

隨即蕭華將白飛、繼余和葉韻的感情糾葛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最後道：“這就是情感，也算是人性的一面……”

“老夫問你人性如何生出呢！”巫王有些不悅了，皺眉道，“你若是連這個小小的問題都不能回答，老夫如何放心將巫王之位交給你呢？”

蕭華聽了，臉上的疑惑盡去，笑道：“前輩又是錯了！人性之生出乃是天地之大謎，以人族之能尚不能解，故晚輩也不能回答前輩！更況且，晚輩也從來沒有答應前輩會接掌什麽巫王之位，還請前輩另尋有緣之人吧？”

“蕭真人，人性之出……竟然如此之難麽？”巫王不信的搖頭，但口氣並沒有什麽疑問，反而是冷冰冰的樣子，問道，“老夫不信，你是有意隱瞞！”

“哈哈……”蕭華大笑，右手將繼余和葉韻護住，擡起左手，一指巫王道，“人性之重，那是我人族立足之本！可人性之輕，又是任何一個人族從來不曾追尋的！蓋因為每個人都有人性，雖然這人性不同。若有人非要糾結人性為何，人性何出，那不是為了考驗有沒有什麽擔當巫王的資格，而是因為他沒有人性！你說蕭某說的對不對啊，陣靈閣下？”

“該死！”巫王一聽，不覺是口氣一變，竟然暗罵一聲了。但是，並沒有出乎蕭華的預料，巫王的臉上，先前諸如微笑等表情再沒有生出，依舊是平靜的異常，這跟先前文曲、巫道人等諸分身的表現，以及現在雷霆真人的神情又是何其相似了？蕭華先前見慣了諸分身的無情無人性，先前或許猛然間不解，其後又如何不知？至於關於人性，蕭華也算是苦口婆心的開解，但生出人性的根本……蕭華並不敢輕易告知這陣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