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9章 自由、龍馬

“道善前輩乃是自由的，他在做他自己喜歡的事情，雖然貧困潦倒，可是他老人家願意，並且樂此不疲！可以說道善前輩過的日子乃是他求仁得仁的結果！也是他老人家的一種修煉！”蕭劍毫不怯場，頗是滄桑地說道，“而這些女子，雖然看起來過著錦衣繁華的生活，可這些浮華的外衣掩蓋不了她們背後的眼淚！前輩以為她們都是願意的麽？一雙玉臂千人枕，兩片紅唇萬客嘗，這種生活不是這裏的人人都能忍受！可是……她們沒有選擇，她們是沒有自由的，她們不得不過這種生活，不得不給自己一種活下去的機會！前輩看看身後，那滿是畫舫的溪流，雖然比之七陽觀的溪流漂亮的百倍，聞起來香了萬倍，可是……晚輩可以肯定地說，這溪流之內埋著的白骨絕對比七陽觀那裏臭河溝內要多的多！那些不能忍受寂寞，不能忍受這鳥籠般的生活，看不到自己的希望，看不到一絲屬於自己陽光的女子……多數都會選擇在這看似清澈的溪流中埋葬自己的以往！！！”

“前輩，她們……其實才是最可憐的蟲子啊！”蕭劍嘆息一聲，“與之相比，道善前輩是活在仙宮內啊！”

“呵呵……”蕭華笑了，看著這個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故事的道士，說道，“與其選擇了葬身此處，為何不能洗盡鉛華？有那麽大的勇氣離開這人世，為何就沒有那麽大的勇氣離開明月坊？與其說是她們可憐，不如說是她們自己選擇了可憐，選擇了逃避。上天向來都是慈悲，總會留人後路，她們不尋這正確的後路，旁人又能如何？”

“前輩，脫離這奢華，由繁入簡……豈是常人能做到的？”蕭劍知道蕭華不懂，又是說道，“在這明月坊中，想要恢復自由身乃是萬難，死……倒是比自由容易多了！”

“或許吧……”蕭華活了這麽多年，還真是不懂這青樓的內幕，自然不太明白蕭劍的所說，不過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做人……無論在哪裏……都是極難啊！”

“道長……”柳毅從遠處跑了過來，臉上帶著一抹的脂粉，怕是被旁人占了便宜，叫道，“小的已經打探到了，競買會在摘星樓舉辦，道長請隨小的過去！”

“摘星樓？呵呵……好大的口氣啊！”蕭華笑了，將手一揮道，“頭前帶路，蕭某看看這摘星樓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氣派！”

只是，世俗的氣派當然比不過修士的手筆，雖然一個高大的樓台，很是卓然不群的矗立在明月坊一眾三層樓閣之中，那樓台之上同樣龍飛鳳舞不知道那位書法大家書寫的“摘星樓”牌匾，可看著蕭華眼中，不覺還是失望了。

“哼，不過如此！”蕭華看著燈火通明，可又是不多人進出的摘星樓淡淡地說道。

“仙長……”蕭劍看到摘星樓的樣子，似乎想到了什麽，眉頭一皺，急忙低聲道，“晚輩……似乎有些印象的，這……摘星樓的來歷有些不尋常！”

“哦？有什麽不尋常？”

“這個……晚輩記得在單梁國似乎也有個摘星樓！”蕭劍低聲道，“當然，此事太小，晚輩記不清楚了。當年好像是一個什麽盟的組織要在單梁國建這個摘星樓，晚輩只看了一下，至於建沒建……晚輩已經忘記。若是單梁國有，銅柱國也有，說不定溪國和加薩國也會有的！”

“嗯，蕭某知道了！”蕭華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管它什麽來歷，蕭某只是來交易的，又不打算將這摘星樓拆了，他們還不讓蕭某進去麽？再說了，這摘星樓既然能販賣元石，背後肯定是有人支撐的，沒有一點兒的來歷……怎麽可能？”

“是，是，晚輩只是提醒前輩……”蕭劍笑著說道。

蕭華倒是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劍道：“你若是沒將那些元石輸給鏢師們，隨便一塊拿到這裏都可以換不少的銀錢。不僅可以讓道善大師安心的施粥，更是可以讓你口中身世悲慘沒有自由的女子從青樓之內贖身，你……不覺得可惜麽？”

“如今想來，確實有些可惜！”蕭劍倒也不隱瞞，低聲道，“可是，那些元石是晚輩的，晚輩做什麽都是晚輩的自由，若因為那些女子的自由就讓晚輩失去選擇的自由，晚輩寧願沒有這樣的機會！”

“嗯……”蕭華點頭，也不願再多說什麽。

摘星樓的牌匾之後有個不大的空地，此時有些車門停在那裏，更是有些身著青色衣裝的俊朗少年候在樓台之後，眼見蕭華等人站在門口，先是閑聊幾句隨即舉步要進，如何不知道這是參加競買會的道士？早有兩個青衣少年臉上帶著笑意，快步要迎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