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飛天血屍兵

躲過了天魔童子擒拿的數十名修士,都是道行較高,或者身懷某種特別法術,法器之輩。他們驚魂還未定,正自微有慶幸,就見到一匹同樣五光十彩,燦爛非常的光芒射來。不過無形劍可比天魔童子霸道多了,劍光也迅速到了難以想象,這些人大多數都是連念頭未來得及轉,被無形劍的劍光繞上身來,什麽護身的法術,法器,飛遁,隱身的法門,皆不起任何作用,數十人一起被無形劍腰斬,血光一線,一起斃命。

焦飛再伸手一指,玄黃之氣飛出,把這些人的殘屍一裹,連著護身法器什麽的一起收入了天地玄黃大陣之中,須臾間就化為了一團混沌元氣。

焦飛先出無形劍,就是為了要立威殺人,給那些圍攻金鰲島的人一個警醒,也只有這般狠辣的手段,方能收到震懾之效。

天魔童子在焦飛面前落下遁光,問道:“老爺,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焦飛冷哼一聲道:“都送去給徐慶師兄,正好用來祭煉化血金錢。”

剛才焦飛出手,天魔童子乖覺,知道這是自家老爺用來震懾這些俘虜的,故意漏出些破綻,讓裏面的人可以看清外面的境況。焦飛殺人殺的如此暢快利落,讓這些被天魔童子擒捉下來的人,都肝膽俱裂,這才知道平時所聽的傳聞,但凡關於天河劍派深不可測的,只怕都是真的,但凡關於天河劍派陰陽蠟槍頭,虛有其表的傳聞,都是假的。

化血金錢是個什麽東西,這些人雖然並不知道,但是聽得焦飛用了祭煉字眼,且此寶還有“化血”兩字做名,便是腦子比別人小一半的人,也猜測的到,此寶怕是要用人命來祭煉,非是只弄些血漿,意思一下玩意。

被天魔童子擒捉下來的人足有七八百,本來他們便是投機取巧之輩,縱橫亡命之徒,有幾人撐不住了,立刻就大聲求饒起來,有人起頭,其他人亦大聲應和,只想保下自己的一條活命。

天魔童子見焦飛再沒吩咐,知道自家老爺極少改變主意,當即把法力一收,讓這些人的噪雜叫嚷,再傳不出來天魔戰袍,一道光華,飛去麒麟殿,面見徐慶去了。

虞笙在旁搖頭,有些不忍的說道:“師弟殺的好爽快!只是這些人也是修道之輩,並非域外天魔,師弟殺性太重,總是有礙道行的。”

焦飛道了一聲省得,並不想多談此事。他在域外的時候多了,殺域外天魔殺的手滑,剛才含憤出手,只覺得這些人也敢來天河劍派攪擾,一起殺了便是,哪有許多麻煩?

虞笙又皺了皺眉頭,說道:“不過師弟你殺的這些人裏,那了了道人卻不在其中,還有許多修為較高之輩都不在,許是還有什麽陰謀,師弟不可掉以輕心。”

焦飛嘿然一笑道:“那了了道人倒也奸詐,我且看他有什麽手段。”

滅了這一撥的修士,金鰲島外又是朗朗乾坤,剛才焦飛出手也太厲害,頓時把那些旁門左道之士震懾,等了七八日也不見有敵人再敢來襲。

在麒麟殿中祭煉化血金錢的徐慶,卻先把這件法寶祭煉成功,一聲清嘯,掌托化血金錢,飛上了天空,沖著焦飛一點頭,掌中的化血金錢金紅兩色奇光飛起,在這兩道奇光之中,已經有了無數人物,這些人物看起來小如米粒,但卻栩栩如生,各自駕馭法器,騰雲駕霧,只在金紅兩色奇光中載沉載浮,結成了隊列,就如兩對士兵一般。

焦飛微微驚訝道:“師兄果然把那些人,煉成了飛天血屍兵!”

徐慶冷冷一笑道:“他們來攻打天河劍派,這般下場不是就該想到麽?難不成,還以為本派中人,對這些要把天河劍派連根拔起的敵人也生出憐憫不成?修道之人,不求爭鬥,各自修行,可是要真做了敵人,那也沒什麽仁義好講,我就不信殺不光這群賤材!”

焦飛嘿然一笑,對徐慶的話,居然生出來幾許由衷贊同。

當初幾個師兄弟去了天河星道場,被那邊的弟子排擠,也是徐慶先出手懲戒,然後焦飛有樣學樣,這才讓天河星道場的諸位弟子,再也不敢小覷了人,知道本派的人不是好惹。若不是有徐慶這個榜樣,那時候焦飛也就跟隨陳太真亦步亦趨,也不會做太出格的事兒。

說起來,焦飛雖然跟蘇真,陳太真交好,但是做事情最對他脾胃的,轉是這位當初略有些嫌隙的徐慶師兄。

見得徐慶出關,煉化了化血金錢,金鰲島的實力又提升了一層,其余諸位弟子,倒也歡喜。這一次血河道人逃出血河,把天河劍派鬧了一個天翻地覆,不知有多少弟子,感覺岌岌可危,大難臨頭。若不是這些真傳弟子都鎮定如恒,一直都守護在金鰲島,那些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有許多怕是已經起了異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