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八弟子

“好物件,該收了煉成元辰白骨環!”

孟寬大喝一聲,抖開了百鬼鎖陰袍搶上,把元一裹了就走,護身厲鬼硬拼這道金虹刀光,隨散隨聚,一時間竟然糾纏住了。元一的飛劍雖然也不是凡品,但是在這頭潛心蛻變,成了神魔不死之軀的六翅金蟬所化的刀光下,一斬變成了無數粉碎精鐵,根本不曾擋住分毫。

焦飛無形劍當胸,以絕世劍術催動這口真形至寶,劍光在有無之間遊走,一人便攔下了六道赤金刀虹,但是南霽月那些人卻不成了。被一道赤金刀虹橫空一掃,頓時變成一團血霧,竟然是連人帶法器一起殺滅。焦飛暗自嗟籲一聲,他能攔下六道刀光,已經是竭盡全力,無論如何也沒余力救人了。

那頭成了氣候,剛剛煉就神魔不死之軀的六翅金蟬,在空中咕咕鳴叫,把九道金虹收在了一起,仍舊是一頭看起來頗不起眼的六翅金蟬,只是這頭妖蟲剛才發威,已經震駭全場,除了焦飛和孟寬各自仗了護身法寶,擋過了這一妖蟲的狠撲,便是元一也吃了大虧。

這位靈霄派最出色的弟子,見了自家的千百口飛劍,盡被六翅金蟬一氣毀去,小嘴一扁,險些就要哭出聲音來。

孟寬把頭上的二氣斬魂飛刀現了,傳音給焦飛說道:“這頭妖蟲好生厲害,焦哥兒於我合力,把此物逼走了罷。”焦飛亦傳音過去,答曰:“此物雖然初成神魔不死之軀,但是天性太過兇悍,比一般的虛靈級飛劍法寶還要厲害三分。它本身就是生靈,不須主人催動,便能發揮莫大威力,確實難鬥。不過我有辦法,將之擒捉,此物不輸給一口上佳飛劍!”

孟寬聽得焦飛另有手段,便把元一放出,匆匆說道:“元一道友,此戰艱難,你還是快走!”

孟寬在這等關鍵時候,也沒得心情調笑,把百鬼鎖陰袍抖開,便自撲上去幫焦飛纏住了那一頭六翅金蟬。焦飛喝了一聲道:“太虛童子,快些把這一方天地盡數封鎖了。”太虛怯生生道了一聲:“老爺,太虛已經把陣法布開!”

太虛那三十六大陣廣布開去,頓時把方圓萬裏的虛空都封鎖了,連帶殘存的六翅金蟬一起籠罩在內。孟寬見焦飛使出了手段,這才退了下來,他的二氣斬魂飛刀雖然能傷元神和法寶元靈,但是一擊之下,便要折損自己魂魄,輕者修養數年,重者失了問鼎元神之望,除非必要,孟寬也不會動這手段。不過孟寬真要是舍得把自家魂魄粉碎,發出驚天一擊,這頭六翅金蟬亦必要被斬殺當場,只是孟大少也得同歸於盡罷了。

故而這般手段,連無形劍都怕,它好容易才重新生了元靈,又從虛靈晉升為真形,最這般粉碎魂魄發出斃命一擊的法術,最不願意沾染。雖然亦孟寬現在的修為,能斬殺元神化身以下,法寶虛靈之流,還奈何不得無形劍,最多也只是重創,不能似對付初入元神,剛成法寶的靈物一擊必殺。

但無形劍有過這一場劫數,自然是有些陰影。太虛法袍亦是如此,好容易要成就真形,卻險些被太玄姥姥和血河道人打滅了元靈,其實它倒是不怕的,憑了太玄三十六陣圖,什麽飛劍法寶也傷它不得,但是太虛平生膽小,卻說不得了。天魔戰袍是雖然沒有無形那般劫難,也沒太虛那麽膽小,但偏偏他是真個怕,他沒得無形和太虛的本事,先天要受飛劍,飛刀這類法寶克制,讓天魔童子亦沒奈何。

焦飛精神一振,喝道:“孟大少先去把那些六翅金蟬都收了,咱二人再合力鬥一鬥這頭大妖魔。”

同時,焦飛把太上之舟飛出,玄妖道人飽餐之後,氣勢更勝,化成一匹驚天金虹和這頭煉就了神魔不死之軀的大妖魔鬥在了一處。縱然玄妖道人亦是元神化身的修為,卻也抵不住這道無匹刀光,好在他修成無上心魔,又有六陽封神幡為根基,被六翅金蟬分化刀光斬碎,也不過是略一運用法力便自復原。倒是六翅金蟬幾次刀光去勢用盡,被玄妖道人的運用金光匹練纏住,險些掙脫不開來。

孟寬手腳倒是快,不過片刻就把除了那頭妖王之外的六翅金蟬全都收了起來。他師父查雙影善於煉蠱,曾收了六大奇蟲中的五種,只不過上古六大奇蟲早就絕種,他是用其他的毒蟲提煉精純血脈而來,畢竟不如原生。這些妖蟲孟寬也帶不回去,但是在域外配種之後,卻能把母蟲帶回,日後培養出來新的血脈,自然就要厲害過原來的百倍。

焦飛按了無形劍劍光,也不出手相助,只是不斷操縱陣法,一點一點縮小這頭六翅金蟬的騰挪空間。

不過見這頭六翅金蟬變化刀光,竟然憑了天賦,自創出來一種絕世道法,把種種劍法中的絕世劍術,也一一領悟,焦飛漸漸去了原本的心思,暗忖道:“這頭六翅金蟬乃是天生的修道種子,一口氣殺了,實在太也可惜。就是不知道能否將之折服……若能收復在手下,日後在蒼龍之角開辟道場,此物乃是天生鎮守門派的靈秀。”